于是,这样的夜,他一宿一宿的睁着眼,不敢闭眼,整夜整夜的看着,把他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刻在心里,好像怕自己忘了一样。
可是怎么又能忘?那日,他终是忍不住了,对着昏迷的书生说了那句一直想要问又不敢问的话,他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问“书生,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书生突然睁开眼,一把把他的腰抱住。
“九月,别走!”“九月,别离开我好不好?”谷抒深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九月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你问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九月啊,怎么能够没有,怎么能够没有,我爱你都爱到了骨髓里了啊。”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九月突然有了一丝侥幸,是不是书生也是喜欢的自己啊,他想去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却又马上听到书生说,“你不知道,我多怕梦里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啊,原来是梦啊。
原来书生在做一个梦。
白九月念了一个诀,消失了。
原来是梦啊,梦里书生才会说这样的话,但梦总会醒的,他终究不是书生喜欢的样子啊!那日清晨,白九月把自己藏在山洞里,他在等待那断尾之痛的来临,他从未这么期待这种痛楚的到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他,不要再幻想了。
难道非要被凌迟,才能醒悟吗?
第25章
以白九月现在的法力,想要把谷抒深从地牢救出,几乎不可能。
何况还有杜明生这个猎狐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躲躲藏藏,以待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杜明生离开,阿贺马大摆宴席,白九月想趁虚而入,谁知道,竟然上演了一出成亲的闹剧。
白九月想的婚礼不是这样的,是的,他不知餍足的想象过和书生的婚礼。
他们应该穿着红色的喜服,在黄桷树满树金黄,但叶子还未掉落的时候,在那里对着天地跪拜。
那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谷抒深说愿意的时候,他还是不以为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吧。
他其实有些恼,如果不是多此一举,可能就制约到阿贺马了。
谷抒深又唤了一句“九月。”
白九月终于转过身来了。
“谷将军,好久不见。”
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淡淡的烛光就这么镶在九月的身上,俊俏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你,很漂亮。”
谷抒深不禁说了这么句话。
“不过是虚凰假凤罢了。”
白九月自嘲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谷抒深确实很好奇。
“我,我恰好路过。”
白九月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笨,这样的借口都能说。
“真的是恰好吗?”谷抒深眼里带着希冀。
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为了看他一眼不离不弃的尾随?白九月低了眉,书生这样的咄咄逼人,让他想逃了。
营帐外突然出一阵声响,谷抒深忽的吹灭了灯,然后一把把白九月推到了床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九月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去推开书生,但却发现,那人把自己紧紧的抱住。
这个怀抱啊,这么的熟悉,那么温暖。
九月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青草的味道,一时间走了神,失了魂。
“别动,有人在帐外偷看。”
谷抒深在白九月的耳朵旁边低语,那温热的气体,就像一支羽毛在扫弄这九月的耳廓,让他敏感得脚指头都抓紧了。
“如果发现我们没有洞房…”是啊,阿贺马不是笨蛋,如果发现被骗了,他们都很危险。
自己是可以遁走,可是书生呢?不能不管不顾啊。
“那,那怎么办?”九月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怕暴露还是因为此刻被书生压制。
“嗯,做成亲该做的事啊。”
这才是自己的九月啊,那个懵懵懂懂的九月,那个天真烂漫的九月。
他不禁心头荡漾。
“成亲该做什么事?”白九月觉得自己也不太清醒了。
“困~觉!”谷抒深把这两个字拉长,低沉的嘶哑的声音让九月觉得下面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下来,别压着我,困觉就是。”
九月推着书生,但是又觉得百般无力。
“看来九月不懂,我来教你好不好?”谷抒深看到这样的九月哪里还把持的住,一下就噙住了九月的唇,然后长驱直入。
白九月傻了,他不知道书生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而书生怎么那么凶,反反复复的吮吸,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同时,他又觉得这种又羞又耻的感觉很愉悦,心跳的好快,身体好烫。
白九月终是化成了一滩水,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他明白和书生做了让人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