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天生的?是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郑潇往前支了支身子,离贺锦西更近了点:“太聪明了,就容易这样。”
贺锦西:“……”
郑潇:“它有很多想法,但不是所有的想法都是有用的。一个人待着、或者需要处理自己讨厌的事情的时候,它会比较严重。和喜欢的人待着、身体舒适的时候,它就很平静。”
贺锦西:“那就多和喜欢的人待着,多做喜欢的事。”
“嗯。”郑潇应了声,把身体缩回去以后道,“明天兜风吗?”
话题又绕了回去,贺锦西的心脏像被一根丝线牵着,有些痛,有些痒,有些无法抑制的sao动。
她勾了勾唇角,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所以兜风是喜欢的事情吗?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该给我发钱呀?”
“发。”郑潇拿出手机,“贺总时薪多少?”
贺锦西看了她一眼。
郑潇表情自然,没有一丝的不情不愿,或者一丝的尴尬。
贺锦西不知道她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外音,还是经历过太多这种言语的撩sao,所以淡定到连个多余的表情,都不用给。
贺锦西道:“你给不起。”
郑潇:“说说看。”
“这不是钱的事。”贺锦西笑起来,“这是我在报仇,想给钱给不出去的感觉,爽不爽啊?”
郑潇也笑起来,道:“对不起。”
贺锦西摆摆手:“以前的破事就不要再提了,看在你也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以后就是朋友了。”
郑潇没应声,贺锦西抬手一巴掌甩到了她大腿上:“怎么着?你还不乐意啊?”
郑潇:“兜风……”
贺锦西:“去去去!但是不准捏我。”
郑潇:“嗯。”
贺锦西转头看向路边:“你要住什么店?”
郑潇道:“明天要一块儿去兜风,所以离你家近点吧。”
说的非常有道理,贺锦西无法反驳。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贺锦西家门口,旁边就有家连锁酒店,郑潇下车,乖乖地和她道晚安,乖乖地去了酒店。
折腾了这一趟,贺锦西是真有些累了。
她快速将车开进了停车场,快速上了电梯。
家门口有束花,白色桔梗,很漂亮。
贺锦西蹲下身,从花里捏出了卡片,看到署名是nana,这才把花抱了起来。
平日里送她花的不少,有工作原因,也有私人原因。
为了让这种礼物在第一眼看到时就有个特定的范畴,她在公司里为自己设定了花的喜好是白色桔梗,而完完全全的私人关系,会是向日葵。
至于她到底喜欢什么……她什么都喜欢,花就没有不好看的。
抱了花进门,贺锦西拆了包装将它们插入玄关的花瓶,然后便洗漱了一下进屋睡觉。
衣柜里的茉莉被她拿了出来,照样是床头的位置,盖好了被子,还要把被角压一压。
茉莉看着她,她看着茉莉。
越看越愁。
郑潇照着真人捏脸的习惯,真得改一改。
一旦开始想这事,就有些收不住。
贺锦西开了电脑,开始仔细查郑潇以前的作品和评价,看还有没有类似情况。
只查到了《西》。
也只有《西》,如此地明目张胆,如此地相像。
仿佛创作者,连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改一样。
贺锦西看得有些头疼,心脏却还在欢快的跳动。她关了电脑,强迫自己睡觉,把所有细微的可能都扔到了看不见的角落。
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有的人,注定是随性的,自由的,不可属于任何人的。
第二天,贺锦西起了个大早。
像所有要奔赴的和朋友的邀约一样,她先给郑潇发了消息,然后去洗漱。
今天她没有化妆,省了不少时间。
洗完脸看到郑潇给她回的消息,说已经起床了,在等着和贺锦西一起吃早餐。
贺锦西笑起来,挑了套方便大冬天在室外浪荡的衣服,下了楼。
他们小区的安保不是很严,郑潇就在楼下等着。
北市的冬日清晨光秃秃雾蒙蒙的,最鲜亮的也就是树上挂着的新年灯笼,和郑潇那张漂亮的脸。
贺锦西心情不错,下台阶的时候轻轻蹦了一下。
郑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两人沿着街走了许久才找到了在大年初三还开着的早餐店,热热乎乎的吃了碗胡辣汤,配着牛rou饼,让人觉得四肢都暖烘烘的,充满了力量。
去郑潇家,贺锦西这次没有选择开车,他们打了出租,费用挺高,如果非要找个借口的话,那就是上次开车去郑潇家的经历,实在是太不愉快了。
这次两人一起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