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苏晚实在憋不住了,看了看在场唯二剩下的活物,随口抱怨了一句:“该不会半路掉坑里了吧?”
“嘎,乌鸦嘴!”
“什么?”苏晚瞪大了眼睛,刚才那句话好像是那只鸟说的。
那只鸟张了张嘴,又说了一句:“我说你是乌鸦嘴。”
苏晚扭头瞄了一眼它的鸟嘴,不置可否。发现怪鸟还会说话,苏晚突然来了兴致,转而问道:“喂,大白鸟,你能让你们教主放我离开么?”不会是那些个引起注意的狗血套路吧?虽然苏晚的确有点小期待,那人长得叫一个绝色,可是她看上去像个心理变态啊。
“不能,我觉得他大概是想把你吃掉。”大鸟冷淡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苏晚挠了挠下巴:“为什么我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大鸟机械地吐出几个音节别扭的句子:“因为我说的是人话……”
连鸟都能打趣她,苏晚头上开始冒火,她一把抓住大鸟开始拔它的尾羽。
大鸟“嘎嘎”地叫了起来,没多久就认命了,一声不吭地装死。苏晚也就装装样子,她可不敢拔这货的毛,不然下面那个心理变态的可不会放过她。
门又被打开,教主赤脚踩在白色绒毛的地毯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刚走了两步便停下,面向苏晚道:“小家伙,你的人来找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苏晚后背一寒,突然有种即将上刑场的感觉,她盯着教主似笑非笑的表情,五官逐渐扭曲在一起。
教主摊开左手指向门外,歪了下头,眼神示意苏晚出去,见苏晚脸色大变,问道:“不信我?”
“如果这是在梦境,那么我就会跟你出去。”苏晚大言不惭地说道,她给自己划定的安全范围也仅仅只有这个房间而已。
教主将手放下,并不打算获得苏晚的信任,而是和她分析道:“如果我骗了你,你不出去,就算有人来救你也找不到这里来的。”
苏晚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就算她在露天的地方挥一挥红旗,也比呆在房间里更容易被人发现。她在床边放下了双腿,抄起底下的鞋子一边穿上,一边不太有用地威胁道:“你可别乱来啊。”
教主站在门口等着苏晚穿鞋,闻言上下瞟了苏晚一眼,明知故问道:“我有什么可以乱来的吗?”
苏晚只想扇自己一大嘴巴子:行,就你多嘴,为什么要提醒她?!
穿上鞋后,苏晚小心谨慎地按照教主原来走过的路线出门,毫无意外地收到了教主的一顿嘲笑:“当着本人的面,不需要防我防得这么明显吧?”
苏晚正好走完了最后一步,发现一路安全无事,她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好遮掩的,我演得累,你憋着不戳破也难受,一样不好过。”
教主垂首打量她,评价道:“看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苏晚心中一凛:不会是想拉她进入什么神秘组织吧?她对统治世界可没有兴趣,只想顾好自己的小家。
“行了,快走吧。”苏晚低头赶路,催促道。
教主轻叹一口:“叫我九均。”
“什么?”
教主又重复了一遍:“叫我九均。”
“你……”虽然不想承认,但苏晚觉得这不像她的名,更像她的字,“你姓九?”
教主点了点头,“是不是很好听?”
苏晚恍然,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只不过原来这个教主竟然这么自恋,可她的确有这个自恋的资本。苏晚十分敷衍地附和道:“好听,好听。”
九均突然伸手捏住苏晚的下巴,将她的头摆正面向自己,勾唇一笑道:“小家伙逗我呢,认真点,说,‘好听’。”
苏晚哭笑不得,将九均的手移开,象征性地笑了下,如同小学生朗诵诗文一样夸张地说道:“啊,九教主,此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我等凡物,是不该将你高贵的姓氏挂在嘴边的。”
九均被她的机灵样逗笑了,不去纠结她的话里有话,暂时放过她。
苏晚眨眨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走吧,不是说有人找我?”
九均放下捂嘴的袖子,走在前面带路。苏晚在蚂蚁窝一样七拐八弯的洞xue里绕路,开始好奇自己是怎么进去的,该不会是直接从窗户丢进去的吧?
终于来到了酒店大堂,啊不,是大殿,穿过门口来到殿外,她发现整个魔窟处于一座丘陵的最高处,头顶有许多颜色各不相同的鸟儿在盘旋,苏晚立刻生出了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见苏晚没跟上来,九均停下来回头看她,见她抬头仰视天上的那些飞鸟,便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看他们做什么,我不比他们好看?”
苏晚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九均立刻往下扫了自己一眼,挑眉看向苏晚,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没人捧场,还在这里自己演王婆上瘾了。
无视她的自卖自夸,苏晚左顾右盼,问道:“去哪?”
九均委屈了一瞬,抬手想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