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爷苏丰谷突然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接过了话头:“三弟是个重情义的,他对弟妹用情至深,只是一直迈不过这道坎。”
廖夫人又继续补充道:“也是,而且你上面还有两位哥哥需要他教导,没空也是在所难免的。”
苏丰谷这次是彻底闭嘴了,方才廖氏说的话简直就是越抹越黑,明摆着就是说苏丰钬重视苏晚的哥哥却对她不闻不问的。
然而,苏晚一心只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对这些人到底亲不亲近她不怎么在意,所以听到两人的解释,她只提了个问题:“两位哥哥是?”
“你的同胞哥哥,排行第二的苏信。还有一位排行第三的堂兄苏灵,也就是我的独子。”廖夫人介绍道。
这两兄弟搞的什么Cao作,儿子和女儿交换着养,就这么讨厌自己家的孩子,还是说太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廖夫人三两句就介绍完了苏家的人物关系,苏晚是家里最小的那位,也是这一脉的大小姐。家里人口并不多,这倒是方便了苏晚记忆。至少不用她背一大堆的姓名和字什么的,这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工程了。
了解了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苏晚确定这个故事情节绝对不是骨科,可以排除直系血缘的。只不过旁系的,就有点难说了,尤其是今天他们提到的那位表小姐。
苏晚点点头:“我记住了。”
廖夫人朝外边看了一眼,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管家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轻叹了一口,她说道:“大夫今天恐怕是来不了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再让他过来给你看看。”
苏晚低眉敛目,温声道:“没事的,我这病……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不差这点时间。”
廖夫人听到苏晚说着委屈自己的话,眼睛又开始发热,哽咽着道:“你从小就特别懂事。”
见廖夫人又开始伤春悲秋,苏晚反应迅速,赶紧打断道:“伯母,您也该休息了,改日我再去给您请安。”
苏丰谷听到这话“蹭”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廖夫人也只好起身,跟在苏丰谷身后出去。
送走了伯父和伯母,苏晚回到房间时,看见倚晴捧着一碗散发着怪味的药汤走了进来。苏晚皱了皱眉,心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和倚晴对视了一眼,不用倚晴开口,苏晚直接拿起碗一口干了,再拿过盘子上的布巾擦了擦嘴。
“你嘴唇都发白了。”倚晴从苏晚手里接过剩下一点药渣的瓷碗,一边说道。
“哪有?”苏晚反问道,难道这毛巾还会掉色?
她舔了舔嘴唇,被苦得半麻的舌头瞬间变成了全麻,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从胃里翻涌了上来。她飞快拿过盘子上的毛巾使劲擦了擦嘴,恨不得将嘴巴搓掉一层皮。
“我就宿在外间,有事叫我。”倚晴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将药碗和毛巾一并收拾以后便离开了。
苏晚的腹部难受得很,怪不得这药等到晚饭消化完了才吃,这是怕她喝的时候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坐着无聊,正好顺便梳理一下苏家的人物关系。二伯苏丰谷当家,父亲是排行第三的苏丰钬,母亲的身份暂时还不知道,只知道她已经仙逝了。苏晚不受父亲的待见,不过那位同胞的哥哥苏信待她如何还未知,她只希望不像她父亲那样,把母亲的死怪罪到她身上就行了。
至于那个忙里忙外的倚晴,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但现在她身边也就这么一个能用的,还是先放着不管,等有机会再培养多几个得用的人手。
刚才吃的药好像还有点副作用,苏晚感觉一阵困意涌了上来,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顺势就躺了下来,直接睡觉了。
第5章 出门探索
翌日卯时,苏晚被倚晴叫起了,夜猫子的她真有点受不了这样早睡早起。不过苏晚起早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刚醒来不记得卯时是几点,傻愣愣地吩咐倚晴伺候她洗漱。
刚吃过早饭,一个小丫头过来说大夫到府上了,很快就到幽兰居来。苏晚住的地方就是幽兰居,虽说在她跟前贴身伺候的只有倚晴一个,但是洗衣、做饭、看门这些活并不归倚晴,所以像有什么人过来了需要通报之类的,还是由其他的丫鬟传达。
大夫已是耳顺之年,头发斑白,但是双眸清明,走路带风。躺着不方便检查,苏晚干脆下了床,走到她平时吃饭的地方坐下。大夫将随身带着的木匣子放在桌上,取出一小块棉垫。
这题我会!
苏晚撩起宽大的袖子,将手腕搁在棉垫上,看着大夫在自己对面坐下。把脉看相一番Cao作下来,大夫垂首摇了摇头,缓缓道:“太虚了,必须好好补补。”
苏晚觉得有点扎心,但又不得不承认,原主每天呆在家里又不运动,身体不好抵抗力太差什么的也很正常。
说完大夫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了几道方子。“我给小姐开一些滋补气血的药方,打头一月每隔三五日服用一次便可,以免虚不受补。”大夫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