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嘛?!”方林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在看到自己闺女低眉顺眼时,又忍不住破了功,“你啊,下次还敢不敢了?”
蒋深深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不敢了。”
罗思洁坐在一旁看着她,眼含宠溺。
倒是一旁的蒋国寿轻咳了一声,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小罗啊,那你现在户口是在……”
他声音刚落,那边还在和老母亲撒娇的蒋深深就看了过来,生怕罗思洁被欺负似的。
罗思洁的嘴角瞬间就弯了起来,她捏了捏一直握在掌心的手,对着蒋国寿说道:“当初我爸,就是我大伯想让我进家里的户口,但是大伯母不同意,所以我一直在爷爷家的户口上。上大学的时候,户口迁到了学校,然后之后我就是单独立户了。”
也就是说,要想和蒋深深结婚的话,不需要去杜雅娟家里偷户口本了。
她说完,冲着蒋深深眨了下眼睛。
蒋国寿则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她们在蒋家住了一晚,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敢干,第二天上午就启程回了申江。
年关将近,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放了年假,罗思洁的工作室也没有例外,黎帆自己爱玩,美其名曰体恤员工,在小年之前就全都给人放了假。
可是蒋深深却是忙了起来,她本来只是个演员,但是卫视春晚依旧是给公司发来了邀请。
公司那边知道她没有继续续约的意愿,利益至上,恨不得榨干她身上的所有价值。
蒋深深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回不了家的春节了,不过,这次会有人等着她。
“你这句,这个调子是这样的。”罗思洁手里拿着章A4纸,盘坐在地毯上,靠着蒋深深的腿,哼唱了一句。
她唱的,是蒋深深要在卫视春晚上唱的那首歌,是公司给选的,不算很热烈,但是也喜气洋洋的。
蒋深深就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罗思洁。
明明知道现场不是真唱,还教的这么认真。
她忽然想到,当初在河源村时,罗思洁教阿亮学吉他时的模样。当时的罗思洁也是这么认真,认真地对待着每一个人。
“阿洁,”她软软地叫到,“你当初,还说要教我弹吉他呢。”
罗思洁刚哼完一句,听蒋深深叫她,仰起头盯着那一双含笑的眼睛,说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她当然也记得当初在镜头前“被迫”应下的这件事,想到这儿,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从旁边拿过她的吉他,坐在了蒋深深身边。
她想了想,又站起来,坐在了对面的茶几上。
就像表白那晚的样子。
“现在就开始学啊?”蒋深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着急。”
罗思洁只扬了扬眉,说道:“你伸手。”
蒋深深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张开手掌,递到了罗思洁的面前。
指尖的茧划在柔嫩的掌心上,惹得蒋深深浑身颤了一下。某些晚上的时候,她的肌肤也感受过这种“折磨”。
眼看着她红了脸,罗思洁也不再逗她了,笑着说道:“学吉他的话,手指会变成这样的。”
蒋深深抿了抿唇,轻声问道:“疼吗?”
“最开始肯定会疼,等磨出茧子之后,就不疼了。”
罗思洁大咧咧地说到,却一个没注意,被蒋深深抓住了左手。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碰着在她的指尖已经磨了那么多年的老茧,明明轻柔的没什么力道,可罗思洁还是觉得有股电流从指尖那儿一直顺到了她的心里。
蒋深深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问道:“现在已经不疼了吧?”
罗思洁抿着唇,看着去严肃极了。她把左手抽回来,把怀里的吉他稳稳地放在一旁,说道:“本来想给你唱首歌的。”
蒋深深一愣,呆呆的,像是被夺走棒棒糖的小女孩,“那、那你唱呀。”
“嗯,先办完正事再唱吧。”
说着,她就单腿跪在了沙发上,把蒋深深罩在了身下。
这次,吉他免受断头之苦。
除夕晚上,罗思洁坐在车里,在演播厅外面等着。她手机里正放着卫视春晚的直播,蒋深深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站在舞台中间,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她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蒋深深的气场全开,闪耀的让人挪不开眼。
可是这样的蒋深深,在她面前,依旧是那个小女孩啊。
罗思洁笑着,听蒋深深唱完之后,从直播间退了出来。她透过透亮的挡风玻璃,一瞬不瞬地盯着演播厅的后门口。
过了一会儿,一个裹成粽子的人就出来了,看到她的车时,加快脚步就往这边走,甚至都快要跑起来了。
跟在她后面的人,则拉着人,似乎是怕人摔到似的。
“等多久啦?”蒋深深上车之后摘下帽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