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就不好看了。”
“我剪头发之后也不好看啊。”
“你好看。”
“你也好看。”
罗思洁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和别人说过话。罗思安小时候她从来没有哄过他,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开始偷偷地把自己的柔情都留给了身后的这个人。
到了罗思洁家里时,衣着单薄的她额头已经冒出些汗了。
她直接背着蒋深深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
“要洗澡吗?”罗思洁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看着蒋深深,“你不舒服,先不洗了好不好,我帮你擦一擦,明天早上再洗澡。”
蒋深深正仔仔细细地给她擦着额头,听她这么说,眼角都泛了红,“我自己擦。”
她害羞了。
罗思洁笑了笑,“好。”
她给蒋深深找了件自己的睡衣,就把人送进了卫生间里,她陪狗子玩了会儿,又从卫生间里把人接出来。
背了一趟之后,她好像爱上了这个戏码。没等蒋深深说话,她直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没有公主抱,只托着蒋深深,让她牢牢地挂在自己的身上,黏黏腻腻地走回了卧室。
蒋深深也没怎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搂住了罗思洁的脑袋。
“你干嘛呀?”
她的腿紧紧地夹着罗思洁的腰,生怕掉下去。
罗思洁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着路,一步一步走得又快又稳。“抱你回卧室啊,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好些了,可能是那会儿吃的药起作用了。”蒋深深顿了顿,说道:“好啦,到卧室了,你快放我下来。”
罗思洁把人放在了床上,按着人躺下之后,拿被子把蒋深深包了个严严实实。
“你先躺会儿,我去冲个澡。”
蒋深深抓着被沿儿,软软地应了一声。
罗思洁拿着睡衣走出去之后,卧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蒋深深看了眼床边放着的那把电吉他,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上次来时,是来帮罗思洁收拾衣服。然后她就看见了窗边挂着的那个,被封在亚克力盒子里的草蚱蜢。现在,草蚱蜢正在自己家里呢,旁边是当初罗思洁给她变得那个草兔子。
从翠绿变成了枯黄,谁又能想到她和罗思洁又这样走到了一起呢?
罗思洁洗好澡之后,就看到了勾着一抹笑意沉沉地睡过去的蒋深深。
本来就不重的脚步又被放轻了些,罗思洁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抱住了蒋深深。热乎乎的手放在了怀里人的小腹上,罗思洁缓缓地替她揉了揉。
蒋深深似乎是舒服了,翻了个身,在她怀里拱了拱。
罗思洁无声地笑了,“晚安,深深。”
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过了下去,两个人好像是上瘾了似的,这天在蒋深深家里睡,那天又跑回罗思洁家里,来来回回地折腾,倒也不嫌累。
不过,蒋深深还在圈子里,空闲的日子没等她们多回味,就已经到了头儿。
别人在家里过假期时,是蒋深深最忙的日子。年前,她没有再接别的戏了,但是来来回回跑通告,一直到小年那天,才得了两天假。
罗思洁早已经结束了倒数第二个学期的网课,正在家里抱着吉他写谱子的时候,收到了蒋深深的消息。
问她有没有时间陪她回一趟家。
时间,有没有的,必须要有。可是紧张,却也真的是紧张极了。她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些,小时候也没有疼爱她的爸爸妈妈来教她做什么,她能长成现在这样,全靠了罗思明的引导。
如今,告诉她要去见家长了,她光是想一想,心里就有些发慌。
“你怎么还在紧张呐,”蒋深深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脸严肃的罗思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去找连歆取过经了嘛?”
“那不一样。”
罗思洁摇了摇头,她认认真真地开着车,又一板一眼地说道:“她那是去见公公婆婆,我这是去见岳父岳母,会被打出来的。”
听她说岳父岳母,蒋深深心里就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她想牵着罗思洁的手,却又因为对方正在开车而作罢,“是岳父岳母,也是公公婆婆。”
她忽然想到了后备箱里放着的那一堆年货补品,眼里的笑意更加灿烂了,她随手按开车载音乐,说道:“他们很喜欢你的,你不要紧张。”
罗思洁勾了勾嘴角,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蒋深深的发顶。
蒋深深的父母并不在申江,而是在偏北边的一个小县城里。罗思洁开了两个小时,十点半的时候,终于停在了一个稍显老旧的小区里。
她没有急着下车,坐在驾驶座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蒋深深解开安全带,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些调皮的小尾巴。她往那边凑了凑,说道:“亲你一下,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