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一墙之隔,她和沈予央的距离却好似又拉开了很远。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唉!
宗落走后,沈予央看着桌上剥到一半的橘子,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
她和宗落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宗落那么洒脱自信,根本不会理解她的谨慎卑怯。
她强迫自己继续看书,不去多想。
可夜半时分,躺在床上,摸了摸空空的另一边,沈予央还是有点悲,她觉得自己变矫情了。
第二天,沈予央自己坐大巴去片场拍戏,一直到晚上带着疲惫回到酒店,都没有再见到宗落的人影。
她走了吗?
沈予央在宗落房门口踌躇了半晌,却还是没有敲,径直回到自己空荡的房中。
爱走不走,走就走了!
沈予央洗了个澡,清空思绪,今天一天她都在若有若无地寻找着宗落的身影,这让沈予央觉得狼狈,自己怎么能变成这样呢,难不成还陷于儿女私情中了?
不可不可!
沈予央深刻反省了自己,收回心,明天就要和祁师去饭局了,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凭什么要到大佬们的赞赏和推荐?
她把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理论知识联系近几年的电影好好整理了一番,罗列出要点,从多个角度分析了分析,还给自己出了几道题做完,才略微安心地上床睡觉。
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赶快睡赶快睡,只要我够忙够累,胡思乱想就追不上我!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起来,一个接一个。沈予央罕见地在闹钟第四遍响起时就爬了起来。
今天剧组休息一天,祁三生约沈予央上午九点半在酒店门口碰面,他开车带沈予央去机场,乘飞机去B市参加饭局,当天就回来。
沈予央起床后,一边化妆一边重温昨晚自己整理的知识,她可不想一夜过后忘个Jing光。
九点一刻,沈予央就出现在了酒店门口,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逼真”什么“艺术性”之类的。
过了几分钟,祁三生走过来,跟沈予央打了个招呼,“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开车。”
祁三生把车从停车场开到酒店门口,沈予央坐到后面,对祁三生笑了笑,“好了祁师,咱们走吧。”
祁三生看了看腕上的表,“等下,小宗昨天跟我说她也要去,没和你说吗?咱们等等她。”
沈予央愣住,意思是宗落没走?还要一起去参加饭局?
祁三生见沈予央都忘记了表情管理,忍俊不禁,“怎么?你们又闹别扭了?”
沈予央心里惊了一下,表面上倒是很平静,“没有啊,就…关系挺好的朋友。”
祁三生没有多说,只是笑看着沈予央。
沈予央莫名心虚,把头转向一边,酒店门口一个白绒绒的女孩子背了个大包向这边走来,不用看就是宗落。
沈予央默默坐到后座的另一侧,给宗落滕开地方。
宗落钻进车里,没看沈予央,只是跟祁三生打了个招呼。
祁三生爽朗地笑了笑,扭动钥匙,他更加确定,她俩之间肯定又不对付了,明明前几天还好的快要穿同一条裤子。
“小宗,你跟你舅舅说了吗,他知不知道你也要去?”祁三生打破车内的沉默。
“说了。”
“予央,你别紧张,他们都是我的老朋友,知道你是我的学生,不会为难你的。”
”好的祁师。”
……
祁三生实在打不开两个小姑娘的话匣子,只好打开音乐,放了首老歌。
沈予央和宗落远远地分坐在后座两侧,各自望向窗外,一个眼神交流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登机后,把行李放好,摆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单人座和一个双人座。
祁三生打着哈哈,一屁股坐在单人座上,“你们俩关系好,可以聊聊天,我就坐这儿了哈,没意见吧!”
宗落坐到里面,靠着窗户,沈予央坐到外面,挨着过道。
“我记得以前,前几年,我还在电视上看过你们那个组合的表演呢,跳舞跳的很齐,我爱人特别喜欢你们,她好像最喜欢那个叫楚雪的丫头。”祁三生回过头对沈予央和宗落说话。
沈予央和宗落带着假笑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好多年了吧?多年的朋友可是很难得的,我和小宗舅舅也是多年老友了,我算算啊,有十年十一年了!”
沈予央和宗落带着假笑敷衍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觉得拍这部戏挺困难的,困难就对了,年轻人还是要多吃吃苦头,不过也不能太过辛苦了,该珍惜身体还是得珍惜身体,要不然到了我这个岁数想珍惜也来不及了!……当然也不是来不及,反正越早保养越好!”
沈予央和宗落带着假笑敷衍地点了点头。
……
祁三生不再言语,转过身去,他是彻底死心了,爱说话不说话,闹别扭就闹别扭吧!反正和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