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哪里敢提起后宫之事啊,到时候一群老家伙又开始说要扩孔后宫”康永泽最头疼的就是这事了;
“大统领之位不需要换”苏幸看完奏折;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皇宫了”长孙齐渊也是赞同的;
“二位与我不谋而合,可是你瞧瞧,那群匹夫,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积极,如今倒是开始批判起人了,就庞统领这些年的功绩就能顶好几个他们,就抓着当初那点芝麻烂事不放”康永泽说着将奏折扔在一旁;
“拖上些时日就行了,今年错过了秋闱,来年春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也只能这般了,这皇帝我是真不想当了”康永泽才当每一月就开始厌烦了;
长孙齐渊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苏幸,示意一下;
“如今你怕是只能忍忍了,待一切有了起色你再考虑离开吧,要不然你进行快点,培养个儿子?”苏幸这话一说,康永泽眸色瞬间发光,随即又垂下头;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儿子岂是说有就有的,至少也要个几年,更何况后宫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哎,那就只能你亲力亲为了”
随后康永泽看了看张孙齐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随后听见一声;
“想都别想”
“我过几日要去宁村,没空”
“哎,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不就是帮我顶上几日嘛,别人都求之不得的皇位,你们两个可好,一个个都嫌弃的要死”
康永泽为自己的漫漫追妻路叹了口气,如今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陪李西西,自己都害怕媳妇跑了;
“你要去接她回来?”康永泽只好作罢,问道苏幸的行程;
苏幸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那时候时候才是时候?你也不怕她跟别人跑了”
“那也挺好”苏幸莫名的说了一句;
长孙齐渊感觉一阵怪异,莫非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就那换血的事情,讲清楚应该能接回楚昕吧;
康永泽笑着:“切,不知道到时候真跑了,谁心疼呢”
苏幸走后不久冯昌明便来了,一来就被康永泽抓着:“你将你们军中那些功夫也教几招给我吧”
冯昌明很是诧异:“皇上,你学这个不太好吧,我们军中的功夫都是简单粗暴,怕是不适合你 ”
“怎么不适合我了,我听齐渊说你妹子就是你们教的功夫,那姿势,那剑法,还有那隔空玄气法,哪一样不好看,咋就不适合我,我看在适合不过了”
“皇上想学那种既好看又实用的功夫?”
“对啊,我是皇上,时刻都要保持优雅”康永泽说完还用扇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美色;
冯昌明揉了揉鼻子面漏难色:“实不相瞒,皇上你找错人了,我们军营当初教的也都是些防身、Jing准、狠戾的活命招数,哪有你说的那些优雅飞仙姿势,再说了,军中都是老爷们那样的招式怕是只有仙女才会用吧”
“那苏幸从何学来的?”康永泽怀疑的瞅着长孙齐渊,“你这是逗我呢?我也觉得苏幸那功夫完全不像是军营之中人教的,更像是神仙教的”
长孙齐渊听闻此处也陷入了沉思,这些日子瞧着苏幸的手法和轻盈的功夫的确不似军营之中的功夫,莫非这都是她自己学的,可是那功夫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必然是有高人指点的,可是苏相自幼跟着冯昌明一起长大,他们都没发现可疑之处,难道自己多心了?
“改日问问苏幸?”长孙齐渊提议;
康永泽只好点了点头,嘀咕道:“你说会不会是世外高人?”
......
如今又是一年冬季,宁村一片祥和;
楚昕裹着斗篷站在院中,手里拿着那枝稻穗,不知那姑娘如今怎么样了,她可是这宁村唯一一个能与自己说的上话的人了;
习惯的摸了摸手指,那里少了一枚玉扳指,离开柳州的时候就放在了桌上,关于两人的一切都没有拿走,唯一拿走的便是那条玉带;
听村子里的人说战事平了,新帝继位是清康帝,康永泽想必是个明君,但是没有听闻苏幸的消息,她大概恢复了丞相之位吧;
楚昕所在的小院距离后山不远,这里可以瞧见山脚,如今还是青葱一片,怕再过些日子就落霜了吧;
今年的中秋甚晚,也没有做福饼,还是村长家送来了几个,那味道有些像京都的,思及此处,楚昕迈着步子朝着后山而去;
依旧是那片花海,只是此刻已无花海,只余一片残瓣稀稀疏疏的埋在枝叶之下,有些凄凉,楚昕蹲下轻轻的将一朵完好的花瓣拾起,眼泪不自觉的就顺着脸颊滑落;
“楚昕啊楚昕,你就如同这花瓣一般,短暂的明媚过”说着将花瓣轻轻吹去,看着它旋转着落入前方的山崖下;
正准备转身就瞧见一双雪白的靴子,缓缓向上看去,是她!面具姑娘;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