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死死的咬着绢帕眼泪顺着眼角如泄洪一般的喷涌而出;
云霁没有吭声只是将软怕裹了一些拂散压在了心口周围,奈何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呜呜”楚昕不断的摇着头,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盛满了晶莹,望向云霁;
云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叹了口气:“只有你的血能取出来那东西”
楚昕瞳孔瞬间放大,耳旁充斥着那句“只有你的血能取出来那东西”前世今生,一模一样的话,只是换了主角!
楚昕将绢帕顶出,呜咽着问道:“她记起来了?”
“嗯”云霁总算刨开了心口,看着嫣红的血顺着类似于竹节一般的官道流向瓷瓶内;
楚昕咧开嘴笑了笑,闭着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原来宿命真的是逃脱不掉的,自己也会如同母亲一般离开这个世界了吗?需要取这“血玉”必须要新鲜的主人血,量越多越容易吸引出来,越容易让其产生强大的威力,通异界,乱天下,此刻不正是用它最好的时刻吗?这天下大权终究比自己重要吧;
屋内寂静的可怕,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瓷瓶内的声音;
随着夜色的加深,楚昕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连脑子都变得迟钝起来,想不起来苏幸的模样了,只有耳朵还能听见云霁的叹息声和沉云的熬药声;
“小姐那边?”沉云一边扇着药膳,一边询问云霁;
“一会便回去”云霁看了看瓷瓶的血量;
楚昕如同睡着了一般,紧紧的咬着牙关,只有那颤抖的睫毛宣示着她的委屈;
漫长的等待,无尽的黑暗,能感觉到心口的热度再不断的减少,楚昕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此事此刻她无能为力,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口腔内充斥着血腥,脑海不断的告诉自己“楚昕,你不能死,她既然不要你了,那你也要为自己活着,这命她要给她便是,自此各不相干,苏幸,我楚昕今生与你在无关系”
越来越冷,越来越累,母亲,我想你了,这世间男子,女子有何不同?不过都是为了这天下霸主,这无上权力,再不过是为了这大义吗?
楚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回到房间的,只隐约记得云霁说好了,然后给自己缝伤口,可是那时候已经意识涣散,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全身疲累,只想睡觉;
......
云霁取够了心头血赶忙回来给苏幸换上,此时的苏幸已经全身冰冷,即便是炎炎夏日皮肤上也依旧凉的让人害怕;
沉云赶忙加大了屋内的火量,屋内两人热汗淋淋,云霁将瓷瓶的血引入苏幸的心口,缓慢的流进去,里面的东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得,拼命的想往外跑,但是又不舍得那鲜血,沉云一掌下去将其牢牢地按住,至到所有血进入完才呼出一口浊气;
云霁利落的将伤口缝合,瞬间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半日耗尽了全身力气,此时此刻是丝毫不像动弹;
门外的康永泽等人听见声响赶忙进来,探了探苏幸的鼻息,还好还活着;众人也跟着舒了口气;
这每日汤药喂服,迟迟不见苏幸醒来,众人越发担忧;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康永泽着急的问着云霁;
云霁摇了摇头:“此事要看天意和她的自身恢复能力了”
“不是说五成把握吗?”
“五成只能保证她活着,能不能醒来我无能为力”云霁偏过头不再看床上的人;
康永泽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活着就有希望,几人决定轮番和苏幸说话,讲述着曾今发生的事情;
而苏幸此刻正置身于一处战乱,那是异界之人,他们打破了时空,闯入人间,抬手间便是一片血流,极其残忍;
那异界之人手里拿的便是“血玉”只是没有自己体内的这块大,那块仿佛就是一个引子,两个相呼应,让异界的人能准确的找寻到它的所在;
再看平乾帝一副狼狈的样子,凶狠的手起刀落砍下了云霁的头颅,那边异界之人徒手穿透楚昕的心口,再刨开苏幸的胸口,那血玉问见楚昕的心口血,顺着飞出,异界之人一把将其握在手里,顷刻间风云大变,异界之人狂笑,踏空而去,留下几个弟子,面漏凶狠,一个个周身散发着妖娆的黑色,手掌轻轻一握便听见一片哀嚎之声;
“你们,你们答应我的,那延年丹药呢?”平乾帝几乎入魔一般的挣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异界之人,“人我都给你解决了,你们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我要平了这天下,我要做天下的霸主”
“滚一边去,就你也配与我们峰主做交易?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区区一群蝼蚁罢了”那异界弟子说完踢开了脚边的平乾帝,“如若不是没有拿到那血玉,你觉得会让你出面处理?”
另一个接过话笑道:“如今这东西我们峰主已经拿到了,还害怕什么反噬?哼,快写处理了,一会还要回去庆功呢,这里太脏了,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你们快点,能杀的就杀了,那些个小的不用管,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