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雪团子朝着苏幸而来,落在了肩头,散作一团;
“发什么呆呢?快来”楚昕仰着笑脸朝苏幸挥了挥手;
......
是夜;
楚昕瞧着满满的一碗药,眉头皱了皱,这都喝了小半个月了,换着花样的喝;
“能不能不喝了?”楚昕哀求着对面无动于衷的人儿;
“不行”
“可是我又没病,就那一次染了风寒,不是早就好了吗?”
苏幸拿出一颗蜜饯递过去:“哥哥说了,你身子本就弱,必须如此,也要调养小半年才能保证以后不易感染风寒”
“我以前不也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必须喝了”楚昕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这才乖”
如今柳州最惹眼的便是苏幸楚昕这一对,如胶似漆一般的形影不离,三天两头不是钓鱼就是赏花,再不济也是泛舟!
简直是羡煞了旁人;这日李西西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恰巧碰见了楚昕在等苏幸给她买糖人;临近过年了,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各色小吃随处可见;
“哎,你这一走就近一个多月,干嘛去了”楚昕瞧着李西西那憔悴的脸;
“办事呗,哎,我苦命啊,忙着给黑骑弄些装备”李西西掩了下眸色,笑着回道;
“嗯,后天一起过年啊”
“好勒,我还要回去复命,那天见哈”说完李西西骑着马便离开了;
转眼年跟儿了,众人聚在了苏幸家里,院子不大,却胜在优雅,墙角还开出了几朵梅花,透着冷香,配着红色灯笼煞是好看;
众人正准备开饭,却瞧见一人掀帘进来,脱下厚重的斗篷,露出一张慈祥的脸来,正是长孙成晟大人;
这下可算是聚齐了,众人听着长孙大人这半年走访的地方,需要改进吸取的意见,边吃饭边不忘了商谈一下如何做得更好;
长孙大人被闹着给众人发了红封,这里就他一个长辈,简直要心疼死了长孙齐渊,这赚的银子今个就大出血了;
“平乾帝这个年怕是要过的不安生了”长孙成晟将沿途的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今年恰逢干旱洪涝,一直未曾处理好,却又发生了篡位,蛮夷卷土重来,临近的魏国也蠢蠢欲动,甚至都发现了魏国的jian细,一下让朝廷入不敷出,不论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捉襟见肘,平乾帝只好不断的压榨百姓,但凡满十四的都拉去参军了,家家担惊受怕,科举怕是今年都没有办法正常举行了,朝中的一些大臣回了乡,剩下的不足成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众人唏嘘不已,看来大战一触即发,柳州也准备进入全面防守状态;
正如他们所说,此时的京都却没有半点喜庆;
大年三十各朝臣还在皇宫中,商议着对策;
“一群废物”平乾帝气的将奏折扔在下方,“养你们那么久,如今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樊正也是焦头烂额:“臣请战,魏国如此嚣张,是看我平定无人可出战,我们不能失了大国之气,定要让他们知晓平定国不是谁都可以咬一口的”
“臣觉得不妥,此时皇上刚继位不久,国内尚不安定,如今若是大规模打仗怕是难以胜利,国库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晓”一个老臣站出来说着;
“那该如何,打也不是,不打野不是”另一个也是无奈;
“和亲”不知谁开口道,“如今三公主恰好可以出嫁”
众人一听,虽然不是很赞成,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方法,可以拖延时间,给平定国修养身息的时间;
“和亲乃是下策,平定国如今都要靠牺牲女子去换取时间了吗?我大平定国是无人了吗?”一位白胡子大臣气的颤抖,“这般无用,老臣愿意亲自率领战士攻打魏国”
“就算你去了,也是送死,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添乱了”
“就是,你要死也不要拉上战士们”
“好好好,老夫倒是要瞧瞧你们多大能耐,如今朝廷还有几个忠勇之士,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白胡子老臣说的面颊通红,却也无人反驳,这的确是现状;
“你这样说可是怪罪皇上,怪罪众人,你这心莫非还在乱臣贼子那边?”
“你!真是辱没了我们文人的脸”白胡子老人两眼一翻就这样晕过去了;众人慌忙将其抬进偏殿;
“哎,如今这样谁也不想,但是牺牲公主一个人却能换来整个平定国的安稳,公主那是为了大义而牺牲”朝臣低低的说着;
樊正其实不是很同意,虽然自己是助力了二皇子上位,但是用些小手段自己也不在话下,唯独这利用弱小或者利用女子委实让樊正有些难以启齿;
“和亲,就十日后,先派使臣前往魏国商议”平乾帝看着众人意见不一,坚定地开口了解了此事;
那边安排了朝臣前往魏国,这边深宫之中三公主听闻此事哭得死去活来,二哥就这样将自己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