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好好立着的木板是怎么绊倒康雍帝的,康雍帝觉得一定是黄建忠来报仇了,惊慌失措的想爬起来,奈何越挣扎越腿软,胡乱的登着脚下的坟土;
“你别过来,别过来”康雍帝不断的喊着,眼神透着绝望;
“怎么?这就怕了?”苏幸已然走到了康雍帝面前,“呦,你说怎么就这么巧,黄建忠,你可还记得?”
“不,我不认识什么黄建忠”康雍帝本能的胡乱回答着,还一边企图用碎土扔苏幸;
苏幸伸手一点,康雍帝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便无法动弹:“也对,你的眼里只有那些阿谀奉承,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之徒”
“你和他一样的,都是来报仇的,你觉得你杀了我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康雍帝眼角红血丝不断的扩张,活像一只困兽;
“我无所谓啊,反正你是死定了”苏幸漫不经心的说着,“苏家我也不需要正名了,你到下面亲自给我爹娘跪下谢罪吧!”
“我死了,我的儿子们一定会活剐了你”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吧,你这条烂命之所以能留到今日,全是因为康永泽,你应该庆幸他是你儿子,你如今还指望着你的太子和二皇子?你这毒就是二皇子下的,他还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过是他用来杀人的刀”苏幸就看着康雍帝一点点的知道真相;
“不,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我需要你信吗?你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不知道吗?”苏幸说着将玉剑缓缓举起,“有时候死也是种解脱,所以你不配解脱”
“啊!......”康雍帝看着苏幸就那样随手将自己胳膊上的rou一点点削下,疼的满地打滚,至到一条胳膊上能瞧见森森白骨苏幸才停手;
看着地上被鲜血染红了衣衫的康雍帝苏幸深深的觉得可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天下有什么好,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尽然比人命还重要,感觉一阵倦意袭来,苏幸握紧了手里的剑,猛然举起......
“苏幸!”一个身影猛然挡在了康雍帝的身前,“他这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就当我欠你的,放了他吧”
“值得吗?”苏幸很平静的瞧着康永泽,他的母亲死于他的父亲之手;
“他毕竟也是我的父亲,这次就当我还给他的养育之恩”康永泽闭了闭眼,再次看了看身后的康雍帝,“救你一命,自此我们两不相欠,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也不配做我娘的丈夫”
话音刚落就听见楚昕的声音传来:“小心”随后便是万箭齐发对准苏幸与康永泽而来;
苏幸将康永泽迅速拉开,但地上的康雍帝就惨了,身上不幸中了几箭,随后一个身影闪过,一群黑衣人来势汹汹,苏幸眸色一冷,裙摆随着风上下翻飞,脚尖一点直逼黑衣人而去;
长孙齐渊与云霁一同将康永泽拉过,云霁担忧的看着苏幸:“馨儿,莫要恋战”
原来二皇子一直盯着苏幸的动向,本来在康雍帝回京路上他便可以出手,但是他没有,他在等,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康永泽出现的那一刻到来了,而康雍帝也因此被救,反而让二皇子得到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不用自己动手了;
二皇子与国公爷抓过康雍帝随意的往旁边一放就道:“苏幸,来日方长,走着瞧”
苏幸瞧着二皇子说完便带着众人撤退了,也没有去追,那边李西西和沉云解决了御林军带着众人赶来汇合,康永泽抱歉的看着苏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现在也无处可去了,你要不收留我?”
康永泽一听,眼中瞬间光芒四射连连点头深怕苏幸反悔:“当然,当然可以”
一旁的楚昕瞧着黄建忠的木牌被云霁捡起重新归位,上面还洒落着康雍帝的鲜血,用手轻轻拍去了上面落的土,上前问道:“黄建忠,我为何没有听说过此人?”
云霁还未开口,苏幸便走过去一同蹲在了木牌前,缓缓道来:“如若当时不是黄叔去苏家告知,只怕我和哥哥也是这里面的一坏黄土”
随手苏幸站起来看了看乱坟地又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里困住了多少枉死的冤魂”
众人默默不语,为了一个皇权多少人变得面目狰狞,自相残杀,如今康雍帝怕是没多少时日了,这天下要易主了;
此时此刻气氛简直就是降到冰点,楚昕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不是在柳州吗?怎么回来了?”
这下康永泽变成了众人注视的焦点,他只好摸了摸头笑道:“那个,那个,长孙齐渊给我飞鸽传书的”
长孙齐渊:“......”终究是我错付了!
朝堂之上众人惶惶不安,这变天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下在了今天,下在了康雍帝病危时,同样也下在了一众朝臣与妃子的心里;
本以为理所应当的皇位继承人由大皇子变成了二皇子,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大皇子也只出来了一次,就是作为一个见证人,见证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二皇子,自己要在宫中为康安国祈福,自此久居深宫不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