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松了一口气,道:“是,少爷。”
冬月忙劝道:“小姐这又是何苦?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纳妾?”宋眠心思转了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宋夫人这就按捺不住了,一回来就开始迫不及待展开自己的计划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少爷我自己都不知道?”
宋眠微微抬头,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道:“哦?究竟是哪位姑娘?我平素在玉香楼里看过的美女可多了去了,普通的姿色可入不了我的眼呢。”
管家讪讪一笑,道:“这,夫人未告知老奴。”
宋眠去了主院,宋夫人正在和宋盈盈说笑。宋夫人见他来了,和和气气问道:“云逸来了,快坐下罢。纳妾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这次你可别再闹性子了,为娘给你找了个绝对合你心意的。你收收心,到时候再给你说一门正正经经的亲事。”
“唉哟,这,这夫人没跟少爷您说呐?吉时就定在今天,喜服什么的都让成衣铺准备好了,按照少爷平日里的尺码定的。”管家挠着头顶已经掉的稀疏的头发,解释着。
“秋月被他那样一顿好打,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说说,以后旁人如何看我?原以为母亲能回来重重罚他,没想到母亲还替他纳妾。”宋盈盈越想越气,干脆将一盒子珍珠全撒在地上。屋内叮叮邦邦一阵响声,冬月忙拾捡起来,都装好了,又倒了一杯枣茶递给宋盈盈,道:“小姐便同奴婢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罢。”
有些话,宋盈盈原本是不会同冬月说的,只是眼下秋月不在,她又无人抱怨,回去一坐下便气呼呼说道:“我哥倒好,不但没有受罚,反而娶了一房美妾。秋月就这样白白挨了打,真是可怜。”她便说便拿了珠宝匣子里一盒顶好的珍珠往地上砸去。砸了一颗还不解气,又接着砸了好几颗。
宋眠冷冷的眼风扫过去,管家差点站不住。他道:“老奴也是领命行事,还请少爷体谅。”
宋眠不避讳见过她的事情,略微一挑眉,难掩眼底的惊艳之色,道:“那日见你,倒不知你竟然生得这般明艳动人。”
宋眠亲手把孙茉扶起来,道:“是了,那日茉儿一身白衣,是我看走了眼。今日再看,才知她这般美。若能得她伴在身边,甚好。”
宋夫人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必然满意。她是我一位故人之女,说沉鱼落雁是夸张了些,但走在路上绝对是夺目的。你拿玉香楼那些庸脂俗粉与她比,怕是委屈她了。”她拍了拍掌,道:“把人带上来。”
宋夫人道:“这有什么?正妻若是连这个也接受不了,想必是个善妒的,万万不能选这样的妻子。”
“原来你们还有一段前缘?既然如此,更说明你们有缘分。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宋夫人说道。
头,总归还是不同他有多亲近。他大踏步出得门去,把那红色的绸布都撕下来,随手扔到地上。管家见状小跑着过来道:“少爷,这可扔不得啊,这是老爷夫人吩咐的,说是要给少爷您纳妾。”
“茉儿见过少爷。”仍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气息。
多半就是孙茉了。宋眠去看妙妙,妙妙站在门口,忧心得紧。那傻丫头,多半又是怕他与家里人起了争执,心里难过罢了。只是孙茉这个人,本身就是个麻烦。他不知道宋夫人现下将人安置在何处,遂对管家道:“我去见母亲。”
孙茉脸色微红,道:“那日是我唐突了,贸然前来求助少爷。怕是被少爷误会了什么。”
宋盈盈听了插嘴道:“正妻都没进门,妾室先有了孩子怕是不妥当吧?”
宋盈盈便把纳妾的事跟冬月说了,道:“你说,这事是不是太不该了?哪有做错事的人还得奖赏的?况且你没看到宋眠今日那个模样,看到美人儿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那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我直冒火。我先前还以为他替那叫妙妙的丫鬟做主,是看上她了。眼下我算是明白了,这天底下的男人
宋盈盈回到院子,身边就冬月在一旁伺候着。秋月会说话,很会讨好宋盈盈,而冬月也有自己的有点,她遇事冷静沉着,不像秋月那般跳脱。
宋眠猜的不错,那人果真是孙茉。她脱去了素衣,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衫,同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面上化了淡淡妆容,恰到好处显露出她美丽姿容。她缓步走来,头上的步摇随着走路轻微晃动。
“那我要纳的是哪家的姑娘?”前世的时候,宋眠所纳的便是那街头卖身葬父的孙茉。宋夫人假托她是故人之女,将人领进来强行塞给他。宋眠急于争取父母的认可,勉强同意了此事,但他从未碰过孙茉。
宋夫人欣慰点点头,道:“我便说你会喜欢。你纳了茉儿进门,可不许亏待她。赶紧地让我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也不错。”
宋盈盈见了宋眠便不高兴,她嘟着嘴巴不去看宋,只因求着宋夫人罚宋眠,宋夫人却没应下来,让她很是耿耿于怀。
宋盈盈悻悻然点头,若有所思看向满脸羞涩的孙茉。她有些不服气,心里还在想着给秋月报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