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笙问:“如果那个人她没有人陪呢?只是想找个玩伴。”
折遇摇摇头“这也不能为她的残忍开托。”说完时折遇还觉得自己大义凌然。绿笙没有回话片刻的安静他突然想到红白可是一直陪着绿笙的。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他问。
“怎,怎么可能。”“休息!”言毕她便闭上了眼睛。
一路颠簸的马车停了下来,红白唤绿笙与折遇下车。
“浅碧湖东到了,前方只能步行。”
下车后二人果真看到浅碧湖东四个大字刻在石门上。向里望去只有一条狭长的路径立于湖中连接着岛屿与陆地。
浅碧湖东是一座岛屿,这是世人不常知的事。
远望去岛屿也不似其他,没有高耸之地,确是竹林环绕的景象,加之烟雾缭绕实属美景。
“走吧。”红白道。
夕阳半垂于天际,湖面不再是单调清冷,有一丝暖意晕在其中。有白鸟飞过围着三人打转,时而发出声响不像是迎接外来的客人,倒像是等待归乡的游子。
☆、第十六章
入浅碧湖东后经过的第一个地方并非摇昼,天色渐晚却无一人说要留宿。直到月上树梢,行至摇昼才找了一处地方落脚。
思量再三折遇开口道:“我想四处走走看看,就先不同你们找闻月族人了。”
红白绿笙对视一笑,“那还真是可惜听闻闻月族人居住的地方是浅碧湖东风景绝美之地。”绿笙故意道。
折遇摆摆手:“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还是四处看看的好。待我休息够了就去找你们,或者你们离开时途经此处喊上我。”
“哦!”绿笙突然感叹“红白,我们离开好像不会途径此处。”
红白笑着点点头:“确是如此。”
折遇道:“那要不这样,你们放个什么信号,我去寻你们。”
“再说吧。”言毕绿笙便要起身离开。
“别呀,不能再说。”折遇想要去拦。
红白却挡在了中间:“折遇,阿笙累了。”
“那明早,明早我们再商议。”
绿笙停下脚步回头,顿了片刻道:“明早?明早你醒的来吗?”
“自然能醒。”他在绿笙身后喊。
果真次日一早折遇便在绿笙门前等候,只是状态极其不佳。房门刚一打开折遇就站起来:“早啊。”
“你还真起来了。”绿笙回。
“那是自然。”
绿笙拿出三支信号给折遇:“想要见我们时点燃一支即可。若我们要离开定会途径此处寻你。”
“说了要一起走,怎会中途抛下?”
绿笙的话让折遇变得心安。
一个无厘头借口会在什么时候被选择相信?绿笙告诉红白:“他只是太害怕了,说到底是我的过失,不能使万物相安。”
进门前先被门口的人拦了路,红白走上去拿出曾用的笛子守卫的人瞬间傻了眼。
“您,您是公子?”
红白颔首一笑:“麻烦转告父亲有贵客拜访。”
在守门弟子惊呀之际已有年长的人前去通报。
“走吧。”红白回头看向绿笙。
二人从正门直入正堂,没有一位弟子敢上前阻拦。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和他们唯一的公子。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夙夜手中的茶杯落地了。只听“啪!”的一声,随后便是安静,极其安静。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夙夜:“公子现在何处?”
“已入正堂。”
“带他来见我。”“不,我去见他。”他走出两步又回头问通报之人“你说还有一位女子相随?”
“是。”
红白居于寒幽若也是加持灵力之人想来会是某位仙侍。
一路上夙夜的脚步越发着急,不停的问:“月筝,你说他的模样变得大吗?”
闻月筝:“十年也长成大人了变化定是有的,但也定会有幼时的影子。还会有族长年轻时的影子。”
夙夜:“他要是与我生分该如何是好?”
闻月筝:“族长多虑了,即便是有些许生分那也会很快消失。血浓于水不无道理。”
夙夜:“他有没有惦念过我?”
闻月筝:“定然。”
沉稳如夙夜也会在见儿子之前担忧慌张。心中所系,皆是软肋。世人都想身披盔甲无懈可击,又再祈祷爱与被爱,这才是最大的自相矛盾。
夙夜:“我儿。”
闻声红白回头见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如今却是两鬓斑白,一时间他竟也不知如何开口。他不若父亲那般有目之可及的动容,双膝落地红白为父亲行了大礼。夙夜赶忙向前扶起。起身抬头后他才从口中不轻不重的说出:“父亲。”
夙夜眼含热泪右手在红白左肩拍了拍:“好!”重重地点点头:“好!我儿长大了。”转身想唤弟子之际方才注意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