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双手拖住下巴,“和我没关系啊。”
“那我走了。”绿笙转身道。
“早些回来。”折遇在她身后又伸了个懒腰。
“就不。”绿笙回头道。
在晨起也不是很冷的时节路上的行人也不少。相国所葬的地方是一处风水极佳之处。纵使相国死后蔚家再没有了当家作主之人,可他蔚梧也是当朝相国,珹王妃的亲哥哥,受万人景仰。举国大丧是皇上下的旨,丧礼全程是珹王在主持。当年的裘夏一心只想去死。
远郊的墓碑上刻着蔚梧的名字以及生平功绩,很少有人注意到其实在背面的右下角刻着四个字:亡妻,泛心。
裘夏没有掉一滴泪,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她打扫了一下周围慢慢蹲下说:“相国哥哥,心儿来看你了。这是心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杀害你的人我已经除掉了,裘夏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她也死了。相国哥哥,我要去做仙侍了,若是能遇到转世的你,你能不能在见我时朝我伸出手?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我终于有能力护你了。”
“哦,对了,相国哥哥栖儿很好,我不会告诉她这一切,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泛心。”她慢慢开口,一笑眼泪流了出来“蔚氏。”
初生的太阳照在泛心的身后,像是她沐浴在阳光下也像是温柔的相国在借自然的存在拥抱她。
裘夏吃了绿笙给的药一个时辰后走进了一扇门内,彼时折遇,绿笙,红白正在与珹王交谈。只有他们几人,蔚栖不在。
“王爷,裘夏来谢罪了。”她拿出一把匕首指向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把刀放下。”珹王突然大怒“放下。”
折遇也准备上前阻拦绿笙摁住了他。
“王爷,若有来世我定时要报相国恩。若来世之后还有来世,那便报王爷恩。”说完只听见人倒地的声音。
不录跪在地上抱着裘夏的尸体,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却不说一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跪着爬向绿笙,“求仙医救她。”
绿笙从头到尾都是羡慕裘夏与相国那般般配的,可如今看着跪在身前的珹王,心中竟是如此难受。可她只能摇头别无他法。
他自嘲的笑着,拔起匕首像左肩刺去,那是离心脏不远的位置稍有不慎就会立刻死亡。
“来人。”他忍者疼痛喊。
侍卫听见声音立刻进来见到此番情景不免惊恐。
“有刺客来袭,裘夏姑娘为保护本王被刺客杀害。客人受惊,带客人去休息。传太医。”他吩咐道。
此后他不再会Yin阳怪气的和任何人讲话,不会刻薄的去挑任何一个人的毛病,他的泛心随相国亡了,如今裘夏也走了。此后守护者裘夏最后惦念的人好像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珹王府在准备一场葬礼,很少有人知道去世的人是谁。有人传是前相国未曾露过面的正妻。
折遇一行人早早告别了珹王府,一路上他安静异常,呆呆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像是在思量着什么。相比之下在没有太多情感中长大的绿笙就显得Jing神很多。
“你怎么了?身体不适?”绿笙问。
“没有。”他答。
“但我看你神色不好。”
“心里堵得慌。”他轻叹了声气:“突然之间觉得很多事都想不明白了。”
“我,我竟然觉得珹王是最可怜的人。但又一想在这其中的每个人都很可怜,包括我们。”他慢慢道。
红白:“折遇公子,在这世上遗憾的事多了去了,只是在你遇到前甚至都不会相信他们会真实存在发生。”
“是吗?”像是在问自己后回答自己,“是吧。”
绿笙从未见过折遇这般模样,或是往日他总是快乐的所以没人知道原来他忧愁时很令人心疼。但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不知道此刻能说什么。说其实裘夏没有死?还是说人间本就有诸多不幸?
折遇比绿笙更懂这世间,也比绿笙更爱这世间。
身处其中我们总希望人间是美好的,或者说皆是美好的期盼,但难免的失意总会降临,届时便会难以接受。
“绿笙。”折遇道。
绿笙转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我想睡觉。”他说,看起来很是疲惫。
“好,睡吧。到了我喊你。”
折遇把头歪向右边很快就睡着了,路上马车颠簸折遇的头会是不是撞向马车。绿笙怕他被撞疼然后醒来,索性将折遇拉到自己身侧头倚靠自己的肩膀。不知过了几时绿笙竟也缓缓睡去。
“砰!”
折遇和绿笙是被这一声震动惊醒的。二人随即跳下马车见红白正在与一猛兽厮杀。纵使红白灵力如此高强,竟也敌不过这只身形巨大的猛兽。
显然这猛兽是被妖化了。
“往后撤。”绿笙看了一眼折遇道。她飞到猛兽身旁与红白一同作战。绿笙的术法杀伤力不强,二人与猛兽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