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安静,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就很难找了。”
毕羽叹了口气,明明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接下来又失去了方向。
温言继续摇头,“她既然先后两次买凶害我,肯定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对方如此明目张胆,不加掩饰, 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毕羽抬眸,因温言的话暗自心惊。
这就是说——
“她肯定还会下手。”
“只要她出手,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身份。”
她是谁。
以及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温言。”
“温言。”
有人在喊她,声音里带着些急切。
温言回过神来,扭头看旁边的人,很好的掩饰了刚才的心不在焉,微微一笑。
“怎么了,林导。”
两人在飞往米兰的头等舱,顾林那浅褐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忧虑。
“你看上去很不好。”
“是吗,可能因为昨天晚上太激动了,没有睡好吧。”
没有睡好是真的,却不是因为激动,真实的原因也没有必要和林导说,让她白白担心而已。
顾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相信温言的说辞,她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了即将到来的时装秀兴奋到睡不着觉。
“那么要睡一会吗?”
“我让空姐给你拿个毛毯。”
时间很长,从帝都到米兰需要近十一个小时,足够温言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温言不想睡觉,她最近在做噩梦,梦里面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总是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追着她。
温言拼了命的跑,有时候是广阔的平原,有时候是Yin森的古堡,但她无论怎么跑,只要回头,女人就一定会在她的身后。
模糊不清的面部上有一张咧开的笑脸。
画面惊悚到让人恐惧,想要放声尖叫。
梦的结果温言记不太清了,留在脑海中的只有各式各样的逃亡以及脑海中深深的恐惧,她会在半夜猛的惊醒,口干舌燥,一身的冷汗。
然后温言就不愿意再入睡了,捧着杯热乎乎的咖啡,坐在床边,用投影仪放着十几年前的老电影,一直枯坐到天亮。
“不了,没有什么睡意。”
温言婉拒了顾林的好意,然后想了想,提议道。
“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顾林来了兴致,“聊什么?”
“聊聊你的剧本吧。”
“不管是《争风》还是《逃出生天》,都是很悲情的故事,主角都在和残酷的命运抗争,是你有目的的这样选择吗?”
顾林:“悲剧会让人印象深刻,而且以美学的角度来说,破碎的美好会比完整的幸福更具美感。”
非常学术的回答,但温言能理解这层意思。
“那你以后会拍喜剧片吗?冲一冲春节档之类的。”
顾林摇了摇头,“我不太懂得欣赏荒诞的喜剧,在我看来十分无厘头莫名其妙,这样的喜剧片也不能给我带来欢乐。”
“但是我以后有想挑战做综艺导演,我有看过韩国的综艺节目,视角和画面都很有趣。”
“诶,什么类型的综艺呢?”
温言来了兴趣,单手托着下巴问。
“亲子旅游的那种,我觉得一家人能够一起出去玩是很开心幸福的一件事。”
“那看来我是没什么机会上了。”
温言笑着说,她是个不婚不育主义者,又父母双亡,等事业有成退了婚约之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
顾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说得出来呢,这个综艺就是为了温言设计的。
她是唯一的嘉宾,当仁不让的主角。
除了温言,顾林根本不想邀请任何人。
“那么你呢,你有特别想出演的角色类型吗?”顾林反问温言。
温言思索了会儿,方回答:“嗯......大女主的剧或者电影吧。”
“就是那种不靠男人,阿不是,不靠alpha,以beta或者omega的身份,独自成长,最后完成梦想,功成名就。”
“有没有爱情线都无所谓,最好是有过,然后女主认清了爱情丑陋的现实,更加努力搞事业。”
“大概就是这样的角色,是不是很难?”
温言挑眉,笑着问顾林。
当然难了,这样的剧本都没有几个编剧愿意写。
写出来就会被扣上“O权人士”的大帽子,给自己惹出一身腥,吃力不讨好。
顾林一脸为难,很想满足温言的愿望,但首先能不能说服思思姐写这样的剧本就是个难题。
温言看她这幅样子,作弄人的恶劣心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