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了,老人家生病在所难免,她已经去天国了,你那时候还是学生还未成年,怎么能怪你呢?”周安琪望着这个枕边人,一点也没有荧幕上的神采飞扬,正是她的这些遭遇成就了她卓越的感悟能力吧!
“那年春节之后外婆还是走了,葬礼过后的那天,我在外婆的房间里看着她的照片哭了一整天,不吃不喝,手机也不看,阮茵一直联系不上我很着急,她甚至还跑到舅舅家来找我。她的父母都去乡下拜年了,那天晚上我跟她去她家睡的。我整个人都哭的有点呆滞,她鼓励我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我仍然觉得她无法感同身受。直到晚上睡觉时,她抱着我,黑暗里我感觉到她亲了我的脸,我假装睡着了没有反应,她又凑近亲了我的嘴唇……”程果继续回忆着,“我记得我当时心跳得特别快,屏住了呼吸,她可能察觉到了我没睡着,问我是不是醒着的,我说是的……”
“然后呢?”周安琪追问。
“然后她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很奇妙,她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说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不是朋友吗?不是亲人吗?她开始犹豫,可能她自己也无法定义这不由自主的吻。她像是鼓足了勇气对我说虽然她也觉得很荒唐,但是她好像喜欢上了我,并且是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有好感……”
“你呢?你喜欢她吗?”周安琪接着问。
“她也是这么问我的,我'嗯'了一下,就当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了吧!如果说回应一个人的吻算喜欢的话,我无疑是喜欢她的。”
“那你们那个了吗?你懂我的意思。”周安琪坏坏地笑着。
“怎么会?我们当时什么都不懂,就是偷偷摸摸的亲亲抱抱。学习又紧张,我成绩的下滑让阮茵很着急,她是希望我以后能够跟她考到一个大学,不行就在一个城市,我都有些嫌她管的太多了跟她妈妈一样。”
“你真没良心,她那不是为你们的未来考虑吗?”周安琪白了程果一眼,虽然是在说程果曾经的恋人,但是周安琪也会为两个少女的感情而触动。
“你不懂,我当时对于人生很悲观,我考了大学又如何?交不起学费,没有生活来源。行,申请助学贷款,找社会援助,我自认为我没能力上一个好大学,我从小到大都在别人同情的眼光里长大,拿人手短,我从来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甚至成绩一下降,班主任就找我谈话问我对不对得起学校的资助。这些东西都像大山一样压着我不得喘息,别人的馈赠在暗中都标好了价格,我没有任何娇纵的理由。”
“唉,人终究无法抵抗原生家庭带来的命运……”
“是的,我承认我的心理是有缺陷的,我害怕别人对我太好,我怕我需要加倍偿还。”
“你没有上大学,她去上大学了吗?她赞成你去选秀吗?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呢?”
“就像我们没意识到的告白一样,分开也没有正式的道别,一切戛然而止……”
☆、娱乐杂志
阮茵高考考的不怎么理想,在她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报了一所普通的师范学校,学校在省城。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母亲就开始提醒她去了大学依然要好好学习,后面还要考研究生。
阮茵去报道之前的那个周日,费玲玲约她出来,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阮茵左顾右盼,nai茶店里人声嘈杂,不像是能制造惊喜的地方。
费玲玲从帆布包里掏出来一张身份证放在她面前。
“这谁啊?哎?不会吧?这是你?”阮茵拿起这张身份证仔细比对着费玲玲的脸。
费玲玲含着吸管,看着她疑惑又惊喜的样子笑着不说话。
“真是你啊!改名字了?程……果……”阮茵字正腔圆地读出了身份证上的姓名。
“你是'茵',我是'果',外婆姓'程',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的新名字。”
“好名字!那我们就是'因果关系'了,哈哈哈!”这是这几个月以来阮茵最开心的一天,她用笑声遮掩着感动,眼前的这个人用这种方式把爱意融进了彼此的姓名。“那我以后是喊你'程果'还是'果果'啊?”
“就全名吧,'果果'听起来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费玲玲,哦,不,现在是程果了,她不适的耸了下肩膀。
“果果,果果,嘿嘿嘿。”阮茵故意逗她。
“我走了……”程果站起来作势要走又被阮茵拉了回来。
“我在省城等你……”阮茵正经地说。
“唉,再说吧!”说到这程果又想逃避这个话题了。
“随便考个什么学校也好啊,只要我们在一个地方。”
“嗯,我知道,你别担心了。”
程果最近在想一件事,她这个人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白富美”里最重要的字不是“白”也不是“美”,而是“富”。家境好的女孩子,美丽是高傲的阳春白雪;但是像程果这样的,美丽就是低廉的下里巴人。
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