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江半夏拧了拧眉头，“你们怎么能肯定是自杀？”
“这……这不是自杀还能是什么？”侍者脸色煞白，好像胆子很小的样子，听不得这些东西。
“他杀。”江半夏语气慵懒随意，但却透着丝丝冷意，“比如有人给他的食物或水里放了致幻的药物，导致他大喊大叫并跳海。比如案发时有人和他在一个房间，大喊大叫是争执，跳海是被扔了下去。比如他看到了什么人或怪物，大喊大叫是惊恐，跳海是逃离时不慎跌落。”
“这么多的可能性，为何单单认定他是自杀？”江半夏幽幽开口，仿佛空谷深处蔓延的冰冷迷雾，蚀骨的Yin寒。
侍者愣住了，半晌，艰难地笑了笑，“可这些，都只是您的猜测不是吗？没有证据的。”
“所以，没让人来调查，是你们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江半夏冷笑了一声。
侍者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当然……当然是调查过的……就……就是自杀……”
江半夏勾了勾嘴角，看着有些邪气，“多谢你的故事，不想变成下一个故事的话，你还是尽快走吧。”
侍者觉得有些渗人，忙不慌地走了，头也不回，从尚未关紧的门缝里，侍者听到一句森冷的话，“谁让你刚刚盯那男人盯了那么久的？”脚下的步伐不由更快了。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门内，江半夏面沉如水，黑眸转成暗金色的竖瞳，眸中的冷意分外渗人。
“江九浔。”乔时安语气淡淡，“你还好吗？”
第13章013
“无妨，只是那人看着碍眼而已。”江九浔面色微沉，眉宇间余怒未消，暗金色的眸子深处仿佛有星坠于野，是一场盛大焰火的结尾，绚烂而冷寂。
乔时安轻轻抿了抿唇，眸色是遮掩过的黑，极致浓郁，深邃如海，“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出来？”
江九浔勾了勾嘴角，看向乔时安的眼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不乐意见到我？更喜欢她？严格来说，你当年见过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们是同一个人。”乔时安表情冷淡，眉心微蹙，“你应该正视这一点，分裂对你没有好处。”
“确实没有好处，但很好玩不是么？”江九浔沉沉一笑，饱含深意。
乔时安拧眉，“不好玩。”
“那，你想帮我吗？”江九浔坐到桌旁，开口问道，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些许惑人的味道。她单手撑着脑袋，暗红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在灯光下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晃眼。
乔时安迈步走到江九浔对面坐下，眼角眉梢仿佛坠着冰碴，“怎么帮？”
江九浔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被乔时安的反应取悦了，声音低沉微哑，“很简单，找到记忆的关键节点，串连起来。”
乔时安冷着脸，抿着唇没说话。
“不过，还不是时候，若你真能靠近我的潜意识而不被抹杀，那么……”话说到一半，江九浔顿了一下，表情略显意味深长，“也确实到了该融合的时候了。”
乔时安明白了江九浔的意思，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足够的信任和亲近，现在显然不够，任何人都不行。所以，时机未到。
“好了，我要休息了，让她陪你玩儿吧，小朋友。”江九浔懒懒散散地打了个优雅的哈欠，轻轻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乔时安盯着江九浔看了半晌，眼神有些复杂。
片刻，江半夏睁开眼睛，看见乔时安的眼神，扬了扬嘴角，“乔总，你不是做生物科学研究的，不要用这种想把我解剖了的眼神盯着我行吗？”
“解剖？我没那个闲工夫。说正事，刚才的试探最多说明这艘船确实有问题，好似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乔时安瞥了江半夏一眼，冷冷淡淡地开口。
江半夏挑了挑眉，“你都说了我们是同一个人，怎么还搞上区别对待了？我总觉得她一出现你可乖了。”
“……”乔时安一脸冷漠，“可能是她老吧。”
“你嫌弃我老？在我们龙族里，我可不算老，最多是青年。”江半夏瞪眼，说到一半，又眯了眯眼睛，眸中透出一丝危险，“而且你居然没反驳我说你乖，你果然更喜欢她是吧？”
乔时安眼神透出一丝无语，有必要吗？更喜欢的前提是喜欢吧？这条龙，懂什么是喜欢吗？
乔时安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细聊，直接转移了话题，“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这两个状态之间是怎么转换的事情吧。”
“只是她对自杀这个结论有芥蒂，情绪波动比较大，所以才出来罢了，人形时大多数时候她都懒得出来。”江半夏撇撇嘴，说道。
乔时安眸光锐利，“所以说，实际上，只有你情绪波动极大，特别是负面情绪的时候，才会切换状态，这很正常，一个发怒的人和一个不发怒的人是不同的，你只是需要在认知上纠正你们俩是独立的这一点。”
“你说得没错，但没那么简单，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