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问道:“为什么?”
姜甜分析道:“趁死者不备,那说明死者正在干什么事,十分入神。死者书看了一半,酒喝了半瓶,这种消磨时间的事情,多半是坐在躺椅上度过。你试想一下,死者如果坐在躺椅上,被偷袭致死后,一般只会有两个姿势,一个向后,摔回躺椅上,一个向前,扑倒在躺椅前。”
姜甜指了指死者,“而死者的位置,显然不属于以上两种。”
众人一看,确实如此。
死者想从躺椅摔到现在这个位置,就是扭成麻花也做不到。
王萌萌突然想到一个疑点,兴奋道:“死者也可能看书累了,想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正好被凶手抓住机会偷袭。这样的话,死者这个姿势完全没有问题。”
说完,王萌萌暗藏得意瞥了一眼姜甜。
推理也并不难嘛,白白让姜甜抢了那么久的风头。
姜甜并没有坚持,“也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只说‘不太像’,而没说‘不可能’。”
王萌萌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点闷闷的。
周泓却开了口,“你的意思是倾向于熟人作案?”
对于周泓能猜到她的想法,姜甜并不意外,她点头道:“对。没有反抗痕迹,本来就是熟人作案的一大标志。而这种作案手法,也符合咱们这一期全员嫌疑人的主题。”
李霁举手,“没有反抗痕迹,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死者被下了迷药?”
这一次姜甜没作解释,对周泓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泓没有推让,含笑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现实中死者被下了迷药,通过验血可以很容易查出。但节目组既没这个仪器,也没这个功能。在咱们节目组破案,只能着眼于现有证据。”
姜甜拿起红酒瓶,举例道:“譬如红酒,澄清透明,没有可疑混浊。”
周泓也举起酒杯,“内壁干净,杯底无粉末残留。”
姜甜道:“除非在现场发现安眠药等可疑粉末、药丸,否则,下药的可能只能暂排末位。”
两人一搭一替,逻辑盘的严丝合缝。有那么一瞬间,李霁有种智商被碾压的窒息感。周泓这个变态就罢了,一起录这么多期,李霁被碾压着碾压着,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可这一期又来了一个姜甜,虽然前面几间密室解谜,李霁已经认识到这姑娘有多聪明。但在周泓这个真正的高手指出前,李霁才知道,原来人家还是谦虚了。
李霁瞅瞅周泓,又瞅瞅姜甜,一言难尽道:“行吧,我这智商,也就能当个吃瓜群众了。”
就在这时,广播的声音响起,“投票开始,请在半小时内投出凶手。”
周泓取出手机,定下半小时倒计时,“投票时间这么早,八成是提前达成什么触发条件了。”
李霁道:“那么大家觉得谁才是凶手?”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姜甜作为飞行嘉宾,当然也不会强出头,抢人家的风头,于是也保持沉默。
周泓让大家围成圈坐下,直接点名,“李霁,你给大家开个头吧。”
在这种情况,一向是李霁负责暖场。
李霁被点名,也不意外,他挠挠脑袋,“行吧,我来抛砖引玉。我这局身份是平民,一路上跟着大家一起搜查线索,知道的东西不比谁多。这局情况挺复杂的,看起来每个人都有动机,每个人都有嫌疑,可要说哪一个动机大到能杀人,我就真猜不出了。”
众人纷纷点头,显然也对这一局全员嫌疑人的局势相当苦手。
李霁又道:“不过,我得为我的剧情身份辩解一句。出轨确实不可原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我想指出一点,男主人把情人安排在身边当秘书,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女主人却容忍了下来,这么看来,情人一事并非女主人的炸点。所以,男主人还有必要杀妻吗?”
李霁耸了耸肩,“虽然说出来有点欠打,但妻子身家几亿,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情人也在身边朝夕相处、红袖添香,男主人又何必冒着入狱判刑的风险去杀妻呢?
最后,李霁很有求生欲地补充,“以上观点不代表个人看法,我就分析一下剧情人物的心理。”
大家嫌弃地“切”了一声。
下一个是章小琴。
章小琴苦恼道:“我也是平民,我连自己的密室逃出来,都是姜甜帮的忙,凶手是谁,我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至于我的剧情身份,作为一个寄生虫,我想冯小琴也没那个胆量杀人。”
这一局要往出去票人,章小琴当然要极力撇清自己,“冯小琴如果能为了钱,而数十年如一日假装一个痛失所爱的遗孀,这个人肯定很现实,肯定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执着什么真爱。”
说到这儿,章小琴自己都觉得挺有道理。
章小琴越说越底气足,分析得也越流畅,“如果冯云岚知道真相,我想冯小琴最可能做的,是跟她的记者男友分手,然后推锅给记者男友身上,说对方花言巧语,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