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若不死心:“人家对你很感兴趣的,说之前在我朋友圈见到我们合照时,她就对你印象深刻,有机会想认识一下呢。你就当多交个朋友呗,不然就当见一个潜在客户,反正也不亏。”
“况且,”,她打趣:“你看七夕又快到了,你又想全公司的人下班回去过节时看着你办公室的一盏孤灯为你心疼三秒钟吗?”
时懿指节在桌面轻点两下,面不改色:“这样吗?那今年我不放他们假了,留他们一起陪我。当是靳总对我的美意了。”
靳明若:“???”她这是想让她被口水淹死,靳明若投降:“啊,算了,算了,不识好人心!我不管你了。我走了,哼。”
时懿从鼻腔发出笑气音:“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目送靳明若合上门,视线收回落在屏幕上“海城时膳”四个字上,笑意又淡了下去。阖了阖眸,她还是伸手把页面关掉了。
一别两宽,各自生欢。如昨天傅斯恬介绍,她们不过是个同学。她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
她起身把碍眼的饭盒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翻开报表,继续用工作填满脑子。
可是当晚,凌晨四点多,她又浑身粘腻地从梦中醒来。冲洗时,身体还在敏感之中,梦里傅斯恬低软的喘1息声仿佛还萦绕耳边。
梦里的傅斯恬,开始时是过去温软的模样,慢慢又变幻成了重逢时完全长开了的模样,她那副冷淡隽秀的眉眼,终于在她的动作下染上了别的颜色,似是舒服似是难耐,脆弱得很好看。
让人疯狂……
时懿关掉花洒,贴着冰冷的墙冷却自己,头很疼。
她是一个快三十的成年女人了,不是不能够面对自己这方面的需求。只是,这样频繁这样失控的感觉,让她焦躁、抗拒、无所适从。
她不想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她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有理性、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那些痛不欲生,人前装模作样、人后夜夜失眠的日子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同一个泥坑,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跳两次吧。
翻来覆去直到天明,天一亮,她就给靳明若发消息:
“昨天说的那个女博士,我见。”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以后,靳明若吃瓜:
10ee,脸疼不疼呀?
时懿冷着眉眼,不说话。
傅小兔叽温温柔柔,吧唧一口:亲亲就不疼了。
靳明若眨巴眨巴眼,手里的瓜忽然就不香了:
咦!没眼看!(呜呜呜,我酸了)
第124章
格调高雅、浪漫轻奢的意大利餐厅里, 时懿与女博士相对而坐。
女博士确实气质不俗、谈吐不凡,看着温柔内敛,聊起来却很开朗健谈。也许是阅历使然、也许职业原因、也或许是她对时懿很上心, 她显得很会沟通,说话方式让人很放松, 找的话题也都是时懿不会没有话聊的。时懿对她挑不出任何不好。
可她坐着, 静默着听女博士说话时,心思却总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漂移。
她看着女博士一张一合的唇,脑海里有一瞬间浮过的念头却是, 傅斯恬那天口红的色号是不是和这个很接近……
那一瞬间过去, 一种无力感忽然从时懿心底冒出头来,横行肆虐, 让她没了胃口, 也没有了继续自欺欺人的心思。
没用的, 不管是几年前, 还是现在。她从来不是一个能够靠新鲜感欺骗自己、借新人转移旧情的人。
她视线落向女博士身后落地窗外那一片喧嚣繁华的夜景、牵手欢笑的男男女女女, 内心忽然一片荒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一个个孤身一人、在热闹散后无家可归、找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的长夜里。
所有的热闹快乐都是别人的,而她,一无所有。
时懿失了所有兴致。她找了个借口,提早结束了这场相亲宴。和对方一起下到停车场, 她们礼貌地再道了次别,分开各自去找自己的车。
密闭的停车场里, 昏昏暗暗, 一片寂静。时懿坐在自己的车里,换下高跟鞋,握着方向盘, 心里也一片寂静。
没有由来的,她想起了很多陈年旧事。她想起很多年前傅斯恬第一次坐她车时,连安全带都不会系的笨拙可爱,也想起那一年后初尝情滋味,接傅斯恬回校那一天,她曾怎样迫不及待地把车停在车库里,不管不顾地压着傅斯恬在座椅上肆意温存,亲得难分难舍……
她以为她都忘了的。
原来,也不过是以为。
她开了车载音响,系了安全带,打了转向灯,准备挂档出去。音响里,电台正在放送歌曲,悲伤忧郁的粤语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和谁在一起都用来供你相比,就算了不起只可做到我知己,谁若寄望替代你最尾都要放弃只好退避……”
时懿挂档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情绪完全被带了进去。歌声如泣如诉,歌词字字句句好像都在唱傅斯恬、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