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黎月蕴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的弧度,“那一下次我要怎么处理?”
于斯灵想也不想地说:“下一次你就打死我!”
黎月蕴竖起大拇指:“嚯,够狠,但我不想打你。”
“那你想怎么样?”于斯灵问。
黎月蕴眼睫微垂,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红唇轻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豆腐。”
“但是有第二份半价的午餐。”于斯灵趴到她面前,“我的好阿黎,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呗,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其实是故意的。
昨晚的记忆回笼,她当时就是在情急之下故意亲黎月蕴的!
滋味什么的都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好软好软,唉,想魂穿回昨晚的于斯灵身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自己怎么好像突然就变成了痴汉色批?
她看了一眼在晨曦中醒来的人,心道:一定是因为黎月蕴太好看了,不关她的事。
人类的本质是好/色。
黎月蕴看看时间,也不再逗她开心了,起身坐起来,随手扎起个马尾:“我要去上班了,十二点才退房,你还可以再休息会。”
“不用了,我也该去学校了。”于斯灵也起了床。
两人刷牙时,黎月蕴才突然问道:“对了,你昨天怎么会在那个会所里?”
来了来了!终于问到了!
于斯灵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悲伤地垂下眼眸,脆弱地抖了抖睫毛,张了张嘴,又叹气似的闭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果不其然,黎月蕴以为是戳中她什么心事了,吐了口泡沫:“没事,我就问问,你不用说也可以。”
于斯灵小弧度地摇摇头,扭头看着她,宛如壮士割腕一般,拿出了莫大的勇气,说:“我在那里做兼/职。”
黎月蕴:“......”
做兼/职需要费这么大劲才能说出口吗?
还是说在做某个不太好的工作?
黎月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什么兼/职?”
于斯灵睁大了无辜眼。
黎月蕴更是看的心慌意乱:“你跟我说说,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做了,缺钱的话我......”
黎月蕴莫名有种是要给别人赎身的阔少既视感,万幸她没有这个机会。
于斯灵说:“我挺喜欢的,就是端茶倒水嘛。”
“端茶倒水?”黎月蕴再三确认,“真的只是端茶倒水?”
“当然了,不然还能做什么?喝茶玩水吗?”于斯灵反问道。
黎月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于斯灵这才觉出不对味,瞪大了双眼:“你是不是以为!我!......”
黎月蕴抬头望天,吹了个并不会的口哨。
“哼,我可是正正经经的人。”于斯灵继续刷牙,漱好口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就是怕你会瞧不起我在那种地方做兼/职。”
“怎么会。”黎月蕴郑重地拍拍她的肩膀,“只要是正经工作,就没什么丢人的,劳动人民最光荣。”
“你说的对。”于斯灵同样郑重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也是一样,搬砖光荣你最勇!”
黎月蕴:“谢谢。”
“不客气。”
两位劳动人民激动握手,成功建立了革命友谊。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也出现在那个会所里了?”于斯灵问革命战友。
黎月蕴一怔,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反应敏捷,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去要账的,包工头拖欠工资,我就去那里找人了。”
“那你要到了吗?”于斯灵担心地问。
黎月蕴:“当然。催人,我是专业的。”
两人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准备退房,于斯灵拿上东西就冲了出去。
黎月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连忙追出去,结果电梯已经先一步合上了。
她连忙乘坐下一趟电梯,走到前台的时候,看见于斯灵悲伤地站在那里,心里一松,这才想起来,房费早在昨晚就已经付了。
于斯灵转身:“支付宝。”
黎月蕴走过去,退了押金后,勾着她脖子大步往外走:“算了,昨晚要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一晚上的房费还是没问题的,别跟你姐争了,听话。”
于斯灵不忍心让她多花一分钱,便说:“那你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晚饭我包了。”
黎月蕴正欲拒绝,视线落在她的Jing致小巧的脸蛋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点点头:“好啊。”
“OK。”于斯灵走到对面的公交站,冲她挥挥手,“拜拜,晚上见。”
“嗯,晚上见。”
黎月蕴目送她上车,随着车子的离开,才折身走到洗车店,开着车去了公司。
*
于斯灵先回了趟家去换衣服。
于天纵闻见她身上的酒味,立马揪着她的后衣领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