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施酒记起来,韩灯甚至叫过凌魏哥,他的年纪也比韩灯大,韩灯为什么不能叫他一句哥呢?
施酒越想越气,直到韩灯把电话挂了,才勉强抑制住心底的不甘心,看向韩灯。
韩灯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拿纸巾擦了擦脸,客气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没控制住。”
欣姐正被他那句退赛吓得不轻呢,听见韩灯道歉直说:“没事没事,进来的都这样,他们哭的更厉害,你哭的一点都不丑。”
韩灯把手机还给欣姐,电话上显示“哥哥”正在打来电话,韩灯的心肝儿一颤,连忙又伸手把电话挂断。
看着疑惑的欣姐,韩灯弱弱解释道:“啊,不是到时间了吗,我就不打了。”
欣姐刚想跟他说“没事,你想打就打”,就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
应该是下一位练习生到了,只好作罢。
施酒迎上去,递给韩灯一粒润喉糖:“失着声呢,还哭,这样下去,下次公演前嗓子还怎么好起来。”
韩灯接过那粒糖,放进嘴里。
是一颗蜂胶的糖,没什么甜味,但吃着很舒服。
韩灯小声说了句“谢谢”。
施酒看着韩灯微红的眼睛,心尖渐渐地软了下来。他再生那个不明人员的气,也不得不感谢他让韩灯再次开心了起来。
至少他就没这个本事。
这样的念头出现了一秒,很快就被施酒甩出了脑海。
搞笑吗?从小到大,不论是投资还是收购,情势再怎么危急,他施酒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失败过?
他能让韩灯开心,他施酒怎么就不可以?
哼,走着瞧!
一个只能在电话里说说话的人罢了,韩灯最近可看不了手机。
本公子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商场不败的神话到了现在,照样好使。
这么想着,施酒重新找回了自信,走到韩灯的身边,说:“饿了吗?今天想吃什么?”
韩灯没回答,施酒继续问:“水煮鱼?桂花糯米藕?日式牛rou饭?”
韩灯抿了抿嘴,看了施酒一眼。
施酒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又试探着问了句:“要不,番茄牛腩配香菇干贝粥吧?”
韩灯眨了眨微红的眼睛,问道:“施酒,你最近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施酒看着眼尾微红的韩灯,看着他那双被雨水淋透的弹珠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突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施酒收回视线,看着走廊尽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很突然吗?
应该也没那么突然吧。
韩灯没说话。
施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生怕韩灯说些什么,这个表现像是心虚了。
施酒清了清嗓子,把菜单交给助理,面色凝重。
韩灯没问之前,施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对韩灯好?
吃过饭后,施酒躺在宿舍那张窄小的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
其实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施酒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只是觉得,不想看到韩灯不开心的样子,不想看见他哭。
如果韩灯不开心,他也会跟着伤心。
至于原因?
施酒侧过身,看着正在睡觉的韩灯。
为什么?
不想其他的人接近韩灯,不想韩灯跟别人讲自己不开心的事,想要韩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再多停留一会儿。
想把自己能帮他做的都做了,看见韩灯心里难受慌得手足无措,连个像样的办法都想不出来,笨拙地一点点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韩灯更好一点。
为什么?
夜已经深了,月色染过窗扉,从窗帘的边边角角里爬进来。
其他人都早早地睡了,只有施酒像是做贼一样悄悄地爬起来,安静地走到韩灯床前。
月色下,那张小脸一半被被子笼住,另一半乖巧地探出来,长长的睫毛像把打开的扇子,安静地待在毫无瑕疵的脸上。
施酒居高临下地,看着月色下,韩灯苹果肌上的那块皮肤,粉嫩的皮肤光洁如玉,月色下像是泛光的美玉。施酒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一个苹果无意间露出了一块最红最诱人的果rou,看得他好想咬一口。
施酒慢慢蹲下,韩灯浅浅的呼吸轻轻地喷扫在被褥上,睡觉前他被哄着喝了杯牛nai,加上今天吃了不少润嗓子的东西,呼吸里隐隐带着股甜甜的气息。
施酒的脸突然开始红了。
面对商场上那些如狼似虎的老狐狸们他都没这么慌过。公司风雨飘摇,被董事会那些人渣刁难的时候他也没有脸红过。
到底为什么呢?
施酒绞尽脑汁地想,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可他毫无经验,根本不懂这些事情。
直到韩灯睡得不安稳,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