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着男人的脸,似笑非笑:“那妾身可要四更天就起来等着了。”
刘彻捉住阿娇的手带着她扒掉自己的亵裤,笑道:“就怕是你懒着起不来。”
阿娇两腿曲起来拦住男人的身体:“胡说,为了陛下,妾一定起得来,莫说四更天,就是一夜不睡我也耐得住。”她伸手捉住皇帝急吼吼往她身体里滑的东西,又笑,“陛下这会儿醉酒胡来,晚上还有心力宠幸美人吗?”
说起来,原来常人所谓的洞察君心,是这样难的事情,皇帝的一个挑眉一个微笑,都要想办法在心里揣摩出十多个可能来!真累!
难不成刘彻真的人到中年对陈莞这具身体一见钟情了,竟然宠幸个家人子还要巴巴地拉到一边细细哄着?
他早些年也是这样哄过自己的——这要是换成二十年前还在长门宫里枯坐的陈阿娇,非得酸死怄死不可。阿娇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过一回了,除了心里有些惆怅之外竟没有多少难过。
刘彻就着阿娇的手上上下下,笑道:“这会儿让你吃rou,晚上给人家留点汤就行了。”
阿娇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刘彻笑起来,松开阿娇的手:“乖,腿抬起来。”
阿娇用腿勾住男人的腰,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脸遮住。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刘彻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从前还有一个皇后吗?”
感觉自己的心停止跳动了一下,阿娇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妾~微有耳闻,唔~听闻~先陈皇后娇妒~嗯~被陛下、贬去~长门宫了~”
刘彻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来:“我不说她能像卫氏,一样,就是她当年能有此时,你此时这般识趣,就不至于那般……”
身上的男人加大了力度,阿娇忍不住吃痛哭了起来,刘彻拉开她脸上的被子,轻轻吻着她的眼睛。
阿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想着得为了将来的孩子好好谋划了,陈家有陈阳兄弟二人,可是不能仅靠他们,要是自己能有刘彻遇卫青这样的机遇就好了!
云雨过后,阿娇躺在被子里闭目养神,刘彻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脖弯里睡着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娇推了推没推开,只好施了个瞬移咒术把刘彻挪开,殿内摆着一面一尺长七八寸宽的铜镜,阿娇走过去,细细看着京中少女□□的身体:容貌虽然也算好看但是比不上自己本来的脸,身材说的上是玲珑有致可是自己从前也不差啊!
搞不清楚刘彻喜欢陈莞哪里阿娇有些惆怅,云合大人还有九十个月才能见影,自己该怎么在这段时间把云合大人的起点抬高一点呢?
要是她跑过去直接跟卫子夫卫青说“你不要管你亲儿子了我肚子里这个可是神仙的亲儿子你帮他登基我以后不计前嫌给他儿子封一块最富庶的封国”,卫子夫会认为自己疯了然后趁着自己羽翼未丰直接弄死自己吧!
要是直接和刘彻说……是被刘彻捧起来当神仙的机会大还是被当成妖怪疯子砍了的机会大呢?
阿娇好郁闷。
郁闷了片刻,阿娇就传人送水进来。
把晕乎乎的刘彻带回玉堂,阿娇又被杨得意拦在了皇帝寝殿外,冷哼一声,她自顾自回了湢室,没办法,刘彻就真的没有给自己单清出来一间殿。
小睡一会,阿娇决定醒了以后去找卫媛她们再联络联络感情,顺便互通一下消息。
第84章 龃龉
南客把阿娇叫起来的时候,她看见窗子外头已经是日头西斜了。红云像鱼鳞一样一层一层密密地铺向不远处的山头,直让阿娇觉得喘不过气来。
“把窗子放下来吧!”阿娇坐得端正,让南客替她净面。
玉鲤和棉凫走进来,玉鲤见礼,说道:“贵人,昨日皇后殿下送来的两套衣服都脏了,晚间宴席,只能穿昨日贵人进宫时的衣裳了。”玉鲤低下头,预备受罚。
按理说就算织室没有备好贵人的衣物,也应该有预备好为新一批家人子晋封准备的衣物,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没让人送来,陛下也不知此事。
阿娇轻轻笑道:“那就穿这个吧!”陈莞自己平日里的衣服自然不比宫里准备的,但是今日叫人看见了也说不定最后是谁没脸——再者,听闻卫子夫这些年一直为人谨慎,也不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一出蠢戏。
换好衣服,简简单单挽了一个垂髻,阿娇就先带着人往宣曲宫去了。
杨得意前往湢室却得知陈氏领着一列宫女往宣曲宫去了,擦了擦头上的汗,回去复命。皇帝沉默片刻,只说“知道了”!
阿娇顺着到宣曲宫的时辰还早。中午陛下携此女离席往偏殿的事情众人都看在眼里,一时间阿娇倒是受了不少暧昧的目光。
阿娇颇为意外得被宫人领到皇后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不少妇人结伴前来与她寒暄,阿娇虽不认得,但都一一笑着回应。
隆虑领着儿子儿媳进殿,阿娇想了想没有贸然上前,隆虑却迎了上来。阿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