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发胖的ye体在三十岁的女人眼里,那比鹤顶红还要毒。”陆林钟放下杯子,哀哀一叹倚在沙发上。
安槐序握着化妆瓶顿住,低声道:“你生日快到了。”
陆林钟靠着沙发懒懒翻了个身,假装没有听见。
三十岁和三十一岁听起来差别挺大的。过了这个生日,她可以约等于大家口中所说的“三十好几”的女人了。
“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安槐序把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合上行李箱,立起来,放在玄关,隐隐觉得侧在那里不说话的人有些小情绪。
“怎么不说话?”安槐序伸手从后面拥住陆林钟。陆林钟手搭在沙发套上,指尖一动一动暗合着幽淡的发香撩拨着安槐序的心绪。
“嗯?”
“不想过生日。”陆林钟眼里闪过一丝怅惘,侧过身,面向她。
“为什么?”安槐序下巴抵在陆林钟头顶上蹭了蹭,低头小心轻柔地吻过陆林钟的额心,女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向上微翘,盛了室内暖黄色的灯光,微微颤动着,像是玲珑透光的蝶翼,随着眸光轻颤。
“我真想一直三十岁。”陆林钟的目光停留在茶几的果篮里,沾着水珠的车厘子红得浓艳,总是让人担心它熟得太过,即将腐烂。
明明生活已经这么美好了,她已拥有一切,却还贪心希望时间停滞。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安槐序拥着陆林钟在她耳畔清唱,天气虽热,陆林钟的肌肤却如同上好的凉玉,细腻平滑的触感让人沉迷。
歌是一首老歌,歌词改自陆林钟喜欢的一位诗人叶芝的诗。
女孩嗓音微涩,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晚风拂起她耳畔的长发。
陆林钟心口一悸,浓长的睫毛跟着颤了一下,眼里掠过一缕惊艳。她从来没有听过安槐序唱歌,声线偏低,不够华美空灵,却真挚深情,合着她的心跳,一点一点熨帖在她的心上。
安槐序从陆林钟的眼神里,看到了热切和盼望,喉头滑动,白净的耳垂染上一层绯色。
但她还是想继续往下唱。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窗外的星子闪烁,陆林钟蜷起腿,双手搭在膝上,坐在自己身旁温柔唱歌的女孩身上好像聚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因她有了光彩。
安槐序凝眸深情地注视陆林钟,平淡无华的歌词,一字一句飘入陆林钟的心门,慢慢化开心里的点点愁绪。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她爱的女孩眉眼间是让她沉醉的深情,陆林钟羞涩地冲她一笑,垂下长睫。温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让她动情的嗓音像情chao翻涌的海浪,像星光摇曳的湖面倒映,像今夜穿堂而过的风。
“我留不住所有的岁月,岁月却留住我。”
岁月。
陆林钟的眼眶灼热了起来,眼里晶莹的泪珠打着转。
她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容貌改变而腐败变质。可她还是有些骄傲,总希望自己展现在安槐序面前的永远是最完美从容的一面。
安槐序值得最好,包括最好的自己。
温热灼热的气息离陆林钟越来越近,安槐序凑近看着陆林钟shi漉漉的眼睛,陆林钟慌忙掩饰了眼底的感动,眨眨眼推了推安槐序:“你在说我老吗,我明明还没有皱纹。”
“你知道我不是。”安槐序在她耳边低喃,“如果我的爱人会害怕自己不再年轻,那一定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担心。”
“没有。”陆林钟垂眸,“你哪里都很好。”
“那就不要害怕,六六。”
单薄的衣料传递着彼此身上的真切灼人的热度,渐渐急促的呼吸,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雀跃鼓舞。
陆林钟眸光深深,在安槐序的怀抱中,她的患得患失,她的迷离怅惘都一一被修补填满,她可以无所顾虑地享受眼下的一切。
上天对她,太过偏爱了。
安槐序伸手托住陆林钟的下巴,轻柔试探地噙住了陆林钟的薄唇,小心翼翼地无声询问,也在等陆林钟主动地回应她,邀请她,与她共享这夜色。
陆林钟的眼里恍若有星河翻涌,唇舌纠缠间,理智无踪无影,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低yin,春风一度般撩人。
安槐序轻抵着陆林钟的额头,陆林钟白皙的脸颊因□□而染上了春色,薄薄的汗珠缠着细软的发黏在鬓边。
她抬手沿着林钟暗红色的裙摆,触碰跨坐在她身上的两条玉腿,所过之处仿佛绽开一片片的柔瓣。陆林钟微微一颤,发出了略微压抑忍耐的鼻音,眼神也渐渐迷离。
安槐序呼吸紊乱,凭着感觉点燃一路烂漫的焰火,动作轻缓地褪下了陆林钟身上阻挡她深入的一尺薄纱。
银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