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沛残兴高采烈的插嘴道:“对对!我是欠,我欠收拾,亲爱的,你快来收拾我吧!最后在床上。”
谢绯靡:“... ...”这货故意的!
苏珩芷掀起眼皮,捏了捏指尖,痛疼程度微乎其微,她放弃了,转而直接夸奖道:“真会玩。”
措不及防的sao,闪了连剑帆的手。
为了以防万一,他要有备无患地再给这个人打一针。因为靳沛残的话,他右手中的针管一抖,与左手手背擦肩而过,差点戳上去!
连剑帆低骂道:“该死的!”
还没该死完,耳边就传来低低地笑声,他转头瞅着幸灾乐祸地人,怒道:“绑紧点!他要是醒来把我弄伤了,你能负责吗?!”
樊化将做了个请观赏的手势,一眨眼的功夫,这货就绑好了,连剑帆有些无语凝噎。
半晌才结巴说:“那,行吧……我给他再打一管子... ...”
“你打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樊化应和着,又转向谢绯靡说,“你说的怀疑是指什么啊?咱们继续说。”
窗外的雨仿佛怎么下也下不完,chaoshi的雨气将房间的灯光包裹的模糊不清。
谢绯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尽可能远离苏珩芷,她挨着靳沛残坐。
“我的表达可能不太清楚,你们可以自行理解。”她先打个预防针,而后顿了顿,忽视某道灼热的目光,继续道,“我们现在是死亡了吧?但是我今天在地下商场被那个人追的时候,流了汗,而且我... ...跑的很累,心脏也疼。”她又指着正在被连剑帆抽血的人,“死尸是不会流汗的,也不会感觉到疼痛。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们除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都和普通人差不多,甚至延续着吃饭的习惯。在食物采集队成立前,我记得是有人在地下商场闹事,呼吁着闭关锁国来保全韶阳区,可是这些声音在一个下午之内消失的一干二净,为什么有人非要去市中心采购食物?这是因为保全自己从前做人的一种习惯还是因为怕我们产生饥饿感?据我所知,危难当头无所不能忍,为了一点食物就放心让人去市中心冒险?”谢绯靡专注地扫视在场几人,“最后一点,你们是否还记得韶阳区被封禁时发生的事?”
三个月前。
严阵以待的士兵镇守在韶阳区外围,四辆正红色的博浪涛停在被拉起铁丝网的网墙旁,而网墙的另一边就是等待被岁月掩埋的她们。
众所周知,博浪涛代号一零一,长约十七米重六十顿,具有十四乘以四的底盘,四百二十的马力,八米长的支腿,能够在高空三百六十度旋转,是亚洲所有消防车中的第一高!
恕谢绯靡才疏学浅,并不懂在死尸堆积成山的禁区外为什么要停四辆消防车!
消防车消防车,自然主攻灭火洒水这项工作。
“倘若那消防车洒的不是水呢?”苏珩芷措不及防地开口,趁着几人露出疑惑的间隙,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拍的照片递给谢绯靡。
待谢绯靡接过,她揉着手腕,继续解释:“这是我在憷场街房子里养的多rou植物,后面还有几张日程计划的图片。”
靳沛残和樊化不由自主地凑过去看,谢绯靡沉默着,长指滑动着照片,像翻看一页页证据。
苏珩芷养的多rou植物是景天科,石莲花属的白牡丹、芙蓉雪莲、丽娜莲、花月夜,还有一盆仙人球,它们依次被摆在阳台上,纯白色的天台栏杆将粗重的影子压在这些植物身上,但依旧遮不住那些惨不忍睹的腐烂和枯败。
适时,苏珩芷说:“韶阳区被封之后少有晴天,而这些植物急需光照,所以我很少将它们挪回屋子里,时间一长我自己都忘记有这一茬了。后来,我跟连剑帆说起浓雾的事才想起来。”
她走至谢绯靡对面,替她滑动到日程计划那一张,“你看这张图片,”略显尖锐的指尖轻点这屏幕,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旁的连剑帆将小黑的血滴在盖玻片上,小黑这个名字是他临时取的,因为方便。
“这是小何帮我做的日程计划,准确地记录了我两个半月的所有行程。”
一息间,樊化蓦地抬头盯着苏珩芷,问:“小何?何靖?”
苏珩芷表情淡淡,有些许莫名,“小何是女的,我的助手。”
“好吧好吧。”樊化挠着头,讪笑道,“你继续。”
“小何会根据天气给我安排活动,就比如天气Yin沉不下雨,我不能出去,她就会让我去应酬,应酬就是在一家娱乐场所一呆就是一下午。韶阳区的天气几乎坏的不忍直视,所以我经常在东区娱乐场所活动,因此我也在那儿混的是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下雨,她会让我在家睡觉,或者听音乐舒缓疲惫。”苏珩芷停了一下,伸出手指点在几个日期上,眼神沉重地凝着那一对对数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各位。
我的黑夜刚刚开始。
第18章
“2号、9号、16号、23号,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