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靡像在回忆,自顾自地说着:“就是那次酒会...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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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璀璨的繁星四散在夜幕上,灯火辉煌的欧式建筑在层层光亮下贵气典雅而又富丽堂皇,其中正上演一场如火如荼的酒会。
“绯靡?”有人在大厅酒塔前喊住她。
十七八岁的谢绯靡身高有些抽条,比同龄人都要高些,穿着成熟女士的黑色抹胸裙,中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左耳边别着一条带着钻石流苏的发卡,居然一点也不显得老成,反而有一种暗黑系女王范。
吊顶水晶灯的照射下,青春期的谢绯靡白的好比是个瓷娃娃,裸露在外的肌肤通透的能清楚看到血管,她回过头就看到了她。
苏珩芷。
谢绯靡所有感官的第一反应,今晚的苏珩芷好像好看的有些过分,然而只两秒,那“好像”两个字就硬生生被涂抹掉。
今晚的苏珩芷好看的有些过分!
“干什么?!”谢绯靡问。
苏珩芷穿着红艳艳的中长裙,烫着半卷发,头上斜戴着一个钻石小王冠,且身高与她不相上下。
青春期的懵懵懂懂,时常伴随着近乎执着的好奇,一旦认定什么事,就是死磕到底。
谢绯靡心气郁结,语气犯冲:“说啊!叫我干嘛?!”苏珩芷这是明摆着想要喧宾夺主!她想挑衅?
苏珩芷叫住她,却再没说话,她连续问了好几遍,对方也不说。
她怎么跟个死人一样!谢绯靡心中暗骂一句。
“今天很漂亮嘛。”苏珩芷突然粲然一笑,上翘的眼角微微弯起一道弦月似的弧度。
“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多说?”
谢绯靡不大想跟苏珩芷说话,在性格上她们两人像是两个极端,分别在那地球南极和北极。在性格上,一个是撒欢没度,一个是过分稳重。在生活中,苏珩芷不屑与谢绯靡为伍,同样的,谢绯靡也不想搭理苏珩芷。
大厅里气氛如火如荼,多是商界大佬们三三两两的攀谈,谢绯靡不过是个学生,对这些完全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应付她妈,她才不会出现在这儿。
谢绯靡在大厅里待久了,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止不住的发闷。她提了提裙摆,出了大厅,来到欧式别墅前的一个水池边。
水池呈莲花型,中间有一个手握盾牌的雅典娜女神雕像,喷散出来的水珠落在池子四周,月光下池水被敲出荡漾不断的波光粼粼。
她坐在水池边扬起头放空思维,今夜的欧式别墅相较之前更添许多人气,这是谢家别墅,今天是她爸谢郑铭的生日。
谢绯靡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忽然这人就拍了她肩膀,淡淡转过头才发现是靳沛残。
谢绯靡太阳xue有些疼,紧皱的眉间挤出一抹疲惫,有气无力地问:“干嘛啊?想吓死我?”
“开什么玩笑?”靳沛残站直身体,兴意阑珊地眯着眼睛,审视她全身上下:“今天的你,好像格外的漂亮。”
“... ...”谢绯靡尴尬地嗔笑说,“把‘好像’两个字去掉,谢谢。”
“怎么了?你看着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靳沛残今晚很优雅矜贵,像个王室贵族,修身裁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带着麦穗金边,“累了?还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
在酒会上能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无非就是她不想来,而后她遇见了苏珩芷。
话说,她为什么要在意在酒会上遇没遇见苏珩芷?她有毛病吧?
谢绯靡一拍脑门,头更不舒服了。
靳沛残发笑:“怎么还自残?脑子原本就不好使,再打不是更笨?”
“你在挑事?我想打……”
她话还没说完,大厅里传出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哗哗哗的像冰雹砸在地面上。
闻声,靳沛残连忙站起身,“出事了?”当下伸手拉起谢绯靡往大厅走,他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微凉,带着一定紧收的软度。
大厅里乱糟糟的一团,先前酒塔的地方围着一大圈人,众人口中忍不住发出唏嘘。谢绯靡跟着靳沛残挤进去看,才发现红褐色ye体流的到处都是。酒塔倒了,玻璃高脚杯碎了一地。
她姑妈谢凉秋跌坐在玻璃堆里难掩痛色和低泣,她的小腿被倒地又溅起的玻璃渣划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血顺着伤口处往外流,最后都混在红褐色ye体中。
苏珩芷抱着谢凉秋不让她就势倒地,凉秋腿下还压着不少玻璃碎片,不能盲目起身,万一起来站不住就会重新跌回去,苏珩芷撑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所以只能先等周遭玻璃渣清干净了再起来。
苏珩芷巡视周遭围观人员,最终复杂Yin沉的视线死死钉在谢郑铭身上,握着谢凉秋肩膀的手明明没用多大力度,关节却隐隐泛白,难掩愠怒的目光,甚至带着Yin狠和杀意。
事发突然,没人知道这座酒塔是怎么倒地的,稀里哗啦声音响起时,谢郑铭正想宣布一件特别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