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深一脸无辜,她也不知道啊!这哭得莫名其妙的。
“用不用去医院?”朋友口型示意后,用手指了指脑子。
林忆深觉得不用。但她对叶锦戈也不了解,于是一直拍着叶锦戈的背,一边问道:“叶锦戈,你是哪里不舒服么?用不用去医院?”
叶锦戈灵感来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她用仅存的理智,抽泣着艰难的说了几个字:“包,酒店,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然后继续哭。
哭成这样去医院挂急诊估计也没什么特效药。既然叶锦戈说她没事,林忆深就送她回酒店。她打开叶锦戈的健身包,在里面找到一张酒店的房卡,让朋友把她们送到房卡上写的酒店。
“有事儿打电话,别闹出人命!”朋友走的时候善意提醒。
林忆深说不会,她觉得叶锦戈肯定有什么心事,夕阳触动了某个开关。
林忆深抱着叶锦戈坐在沙发上,一个哭,一个拍背。林忆深想要不要给她定个外卖?别一会儿哭饿了。突然,身体被人推开砸在沙发背上,怀里的人敏捷如兔跳下地开始翻找东西。
“叶小姐?叶锦戈?叶锦戈,你在找什么?”林忆深没想到哭的人突然推开了她,并止住哭声下床开始翻找东西。
情感、思绪、灵感……整合完毕,叶锦戈要找到她的曲本。很快,叶锦戈从包里翻出曲本,从本脊上取下笔,趴在地上开始记录脑子中偶然飘过的碎片灵感。
看着叶锦戈开始写东西,林忆深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边上安静的看着。只见叶锦戈手飞速的写着什么,写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悬在本子上。这是卡主了?卡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写,写了一会儿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林忆深知道叶锦戈看得不是天花板,她在捕捉脑子里的东西。她是个作家么?林忆深小心翼翼的绕到叶锦戈的身后,瞄了一眼本子上的音符。在作曲?
叶锦戈还在捕捉,修改中做挣扎,有几次她甚至表情愤恨的拍打着地面,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就这样她从下午六点多折腾到晚上八点多,姿势都没变过。期间,林忆深叫了外卖,烧了开水,泡了一包冰糖菊花茶,去火明目。
叶锦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林忆深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林忆深担心叶锦戈把自己折腾病了,哪有人两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动地方的?她端着水杯,扳着叶锦戈的下巴打算让她喝点水。对方一拧头,挣脱开。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反而洒了一地的水。洒了几滴水到叶锦戈的本子上,还被吼了几声。
林忆深没办法,自己喊了一大口水,捧着叶锦戈的脸,强行撬开对方的牙关。许是真渴了,叶锦戈本能的汲取了林忆深口中的水分,最后还多吮了两下,发现没有水,又沉浸到自己的小世界中去。
大概折腾到后半夜,叶锦戈手一松,笔落在地上,人向前倒去。林忆深快一步接住叶锦戈,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这是睡着了?
把人抱到床上,褪去硬质的机车服。里面是内衣内裤。林忆深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叶锦戈脱光,沙发上搭着一套睡衣,应该是昨天脱下的,林忆深直接给叶锦戈套上。盖好被子,自己去浴室冲了一下。回想今天的总总,她们之间的关系有进一步吧?有的,她看到了叶锦戈的另一面。
不放心叶锦戈,林忆深换上自己的衣服,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林忆深的生物钟不允许她睡懒觉,五点多就醒了。抬眼看到叶锦戈保持着昨天的姿势睡得很沉。她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洗漱。每天早晨她都有晨跑的习惯,今天不行,她不知道叶锦戈什么时候会醒,醒过来后什么状态。她又不知道叶锦戈的家人朋友在哪儿,又不放心把人托付给别人照顾。于是,她在酒店柔软的地板上做了一小时的室内运动。
昨天的外卖,林忆深没什么胃口吃,叶锦戈那个样子也没法吃。早上,林忆深跟酒店定了早餐,她小口的喝着粥,盯着床上的小山包,也不知道床上的人什么时候醒。
大约十点钟,床上传来一声娇软酥麻的哼唧。这是叶锦戈的日常起床状态,转型之前她的固定哼唧模式要启动十几分钟。
林忆深走到床边,轻唤:“叶锦戈?”
没有回应。
被子里的人拱了一下,又拱了一下,伴随着哼唧声,叶锦戈朝床边拱过去,眼看要拱到地上去,林忆深忙用手抓住被子里的拱动“怪”。叶锦戈使劲儿的往林忆深的手里拱,拱不动了,她开始调转方向朝另一边拱过去。
林忆深觉得好笑,这是醒了在撒娇么?她伸手掀开被子,看到叶锦戈粉扑扑的小脸,眼睛还闭着。这是没睡醒?她起床之前都这么可爱么?该不会有什么双重人格,醒来后变成另一个叶锦戈吧?林忆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叶锦戈看了一会儿。怕叶锦戈拱掉到地上,她绕到床的另一个,用腿拦着床沿,掏出手机,咔嚓一声。鸡窝头、粉脸蛋的叶锦戈定格在林忆深的镜头里。
林忆深有点心虚,这张照片没有征得原主的允许,她存了私心,想打印出来,收藏到她的影集里。
叶锦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