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趴在床上的林科,则先想到了昨晚的那场游戏,然后又是床前那个只有零点几秒的吻。
偷吻算吻吗?不算吧……
趁着她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做的事,得有多不光彩。可如果她醒着,她会怎么做?会不会像游戏里那样,宁可喝那么大一杯白酒也不会愿意?或者是不是会干脆地直接推开?
林科抿着唇板着脸,背后的红外灯烤的她皮rou温暖,可心里却凉的很。
“嗞~~”林科眉头拧了下。
在身后行针的徐杏林顿了下,手里捻针的速度慢了下来:“再忍下好吗,最后一次行针,再过会就可以起针了。”
声音柔的仿佛可以熔断这些银针,林科凉了好一会的心像是被这声音捧了起来并且温柔地捏了两下。
“我去食堂看看,一会就回来。”徐杏林继续柔声说道。
往外走的时候,她勾着嘴角,抬起的手已经悬到了林科脑袋的上方,眼看那手就将落下,却在还差几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习惯性动作,每次她给林科针灸时,林科总会或多或少地觉得难受,而每次为了安慰林科,徐杏林总是习惯地在行针后揉揉林科的头。
第一次的时候徐杏林只是试了下,而后发现林科也没反对,徐杏林便有了这样的习惯。一来是安慰,二来是她喜欢这样和林科的亲昵。
而现在,徐杏林屏住了呼吸,悬在空中的手没有在秀发上落下,却慢慢收回在身后。她放平了勾起的嘴角,停下的脚步又重新给了动力,快步走出了理疗室。
刚被温柔捧起的那颗心仿佛被狠捏了下,又重重摔出去。
林科的指尖狠狠地在理疗床上抠压进去,她觉得理疗室的暖气好像完全没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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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程的赛季开赛后,恒星队依旧保持着很强的势头,开赛就连续拿下两场胜利。
三月初,恒星队提前五场拿到季后赛名额。
而这近两个月里,徐杏林越发感觉林科对她的疏远。
真要说疏远好像也算不上,两个人并非没有交流,只是林科很少像以前那样和她开玩笑,也不再和她耍性子,大多只是平平无奇的说事,说完就不再有更多闲扯。
余楠倒是更热情了些,徐杏林不好意思地收了她送的很多礼物,东西不大,花样很多。
这些礼物实在让徐杏林头疼的要命。
不收吧,好像也不够意思,毕竟不是多大的东西,可是收了吧,她就得回礼,一来二去就变成了她和余楠的各种互送礼物。
余楠和林科同住一屋,徐杏林送的东西就被摆在书桌上,连徐杏林自己偶尔一眼瞟到都觉得想找个砖头撞死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林科解释这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林科的冷和余楠的热对比鲜明,徐杏林觉得她对林科的这喜欢关系真是越处越危险,她对余楠的那种礼节性回应真是越描越黑。
倒数第三场比赛是客场对阵广宁市府银行队,第四节 还剩五分钟,主教练王山海换下林科。
以场上领先16分的分差,林科应该不用再上场了。
坐回场边,林科头也没回的接过了徐杏林递过来的毛巾,又被披上了外衣。
徐杏林跑过来,帮林科卸下护膝,敷上冰袋。
整个过程,林科的视线笔直,好似盯着场上的比赛,而实则所有的感官都在腿上。
徐杏林把冰袋绑好,右手在林科的左膝上轻轻拍了拍,仰头朝她笑笑,在看到林科的冷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徐杏林苦笑了下,垂下眸子走回队医席。
比赛结束后,因为之前徐杏林已经沟通好了借用广宁男队的超低温冷疗仓帮助恒星队队员进行恢复理疗,球队第二天下午才会离开广宁市。
当晚主力队员做完全身按摩和肌rou牵拉后,林科就向领队王宣请了假。
第二天一早,其他球员还没醒来,林科穿戴整齐离开了宾馆房间。
她刚走下电梯来到宾馆大堂时,就看到坐在接待区远远望着她的徐杏林。
“徐大夫,怎么起这么早?”
林科的语气礼貌极了,这也是徐杏林这段时间已经很熟悉的语气了。
“我和领队说了,我陪你出去。”
徐杏林站起身,手往口袋里一揣就要跟着林科走。
“啊?哎,等等,你知道我去哪吗?”林科疑惑道。
“不知道,你去哪我跟着就行了。”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两个人在宾馆门前打了辆出租车,徐杏林拉开后车门,自己钻进去直接坐到了司机后方。看到徐杏林给自己留了位置,林科顿了顿,嘴上没说什么,也跟着她坐在了后排。
后排有些窄,长腿长脚的林科坐进去就显得有些局促。
狭小的空间,林科感觉到徐杏林一次次往她这边看过来,可能还想尝试和她说话。
林科不想理徐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