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姚湘道:“那朕去问方果,她一定会告诉朕。”
“那您就去问她啊,还问臣妾做什么。”赵婉婉喝了一口茶,“反正又不会做坏事,何必那么计较。”
姚湘一想也是,便不再问了。
她带着信去找了方果。
方果已经开始绣图案了,听说皇帝来了,手一抖,刺伤了手。
她擦干净了冒出来的血珠,走出去迎接。
才要行礼便被人扶了起来:“不必行礼了。”
“谢陛下。”方果盯着对方,“陛下怎么这会儿来了。”
姚湘勾唇:“有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哪里有提前说出来的。”方果嘴里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期待的不得了。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姚湘自袖内掏出一封信:“猜猜这封信是谁的?”
方果不敢相信:“我长姐的来信。”
她拿过信件,一看,果然是方悦。
“陛下怎么拿到的?”方果迫不及待的拆了信封,一边问。
按照规矩,后宫中人不得与家人通信。所以,方悦写的信,不应该传到宫里才对。可这封信就是写给她的,方悦怎么知道能送过来?
“许多后妃都有和家人通讯的渠道,这封信,是通过赵家的渠道进来的,是朕从皇后那里拿的。”姚湘眉眼间颇有得意之色,“她们都以为朕不知道,其实朕什么都知道。”
若是她想,甚至可以每封信都看一遍。只是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必要。
她后宫多年没有宠妃,那些人也掌握不了任何权势和信息,所以通讯只能叙述亲情罢了。
只除了赵家。因此赵家来的十封信里,她会抽出一封检查。这件事除了她和安成,没人知道。
“陛下很厉害。”方果看完了信,不怎么走心的夸赞一句。
姚湘微微一笑,问道:“你姐姐在信上写了什么?”
“报平安罢了。”方果主动把信递过去,“您看,她好过分,她好跟我秀恩爱,说什么赵穆送了她一件虎皮大衣,是亲自打的虎,而后扒了皮做的。”
姚湘看了一眼信,随后放在一边,含笑道:“这确实像是赵穆做的事。”
方果:“……”
“她还说赵将军给她烤rou,可好吃了,吃完又暖和。”
姚湘挑眉:“这信上,哪里写了烤rou两个字,朕怎么找不到?”
方果顿时语塞,讪讪:“您这么快就看完了啊。”
“朕看字的速度若是不快,早就被奏折压垮了。”姚湘摸了一下对方光滑的脸蛋,“若是想吃烤rou,直说便是,朕让御膳房给你做。”
“谢陛下。”方果干巴巴的道。
姚湘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倒好似朕欺负你了一般。”
“没有。”方果看着对方,再度意有所指的道,“而今天寒,臣妾一个人睡,特别冷。”
姚湘这次总算是听懂了,却装作不懂的样子:“让他们把屋子暖热些,别舍不得用碳。”
“可是用的碳太多了也不好,会中毒的。”方果可怜巴巴的道,“臣妾想跟您一起睡。”
那日敞开心扉说出过往的事情之后,她明显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又变了一点。明明就是要答应了,明明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了。
于是她就等着,结果等了个寂寞。对方还是经常来,还是和从前差不多,一次也没有召她去侍寝。
所以,只好她一个姑娘家来主动了。
“但朕……”姚湘努力思索着借口,“朕暂时还不想碰你,马上就要春蒐了,朕怕你承受不住。”
方果两眼发亮,拽住对方的袖子:“臣妾可以的。”
“你不懂。”
“臣妾知道的,嬷嬷说过。”她私底下也看过一些杂书。
姚湘回望着对方,颇为无奈:“等春蒐之后吧,后日便是春蒐了。”
“那春蒐之后,陛下不要再拒绝臣妾了。”方果顺势道。
“好,只要你那时还愿意。”姚湘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方果似有所感,眨了下眼,保证道:“只要是陛下,臣妾随时都愿意的。”
姚湘伸出手:“过来。”
方果近前,把手搭上去,心里忐忑又期待:“陛下。”
姚湘用另一只手碰了碰对方饱满的唇瓣,描摹着唇形,最后终于亲了对方。
但也只是碰了碰唇,随后便立刻退开。
她要给对方一个后悔的机会。若是对方实在接受不了姑娘,总不能让人家想起来曾经,觉得恶心。
只是亲了一下,方果是不满足的。但她感觉到对方好像不高兴,也没有说出来。
“陛下,您今日要留在这里用膳吗?”方果说,“臣妾可以亲自下厨。”
姚湘摇了摇头:“不了,朕要回去处理奏折了。”
“陛下慢走。”
“今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