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她问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脑海里却浮现起某个人,只在她面前哭过一次,就让她魂牵梦萦至今。
“我叫项怀梦,我的相好会武功的,她马上就要回来了。”女人说。
“也会武功?”
“嗯,她还是武林盟主的朋友,所以你千万不要动我!”
夏临夏眼皮一跳,看了她半晌,表情古怪。下一刻,她扛着人就回了魔教:“那我就娶你,有本事你就让她们来杀了我。”
魔教教主要娶夫人的消息不胫而走,黑白两道都要娶媳妇,可把武林中人郁闷坏了,这怎么跟打擂台似的?
三日后,夏临夏见到了项怀梦的老相好,浑身是伤地闯进了魔教。
项怀梦冲了出去:“陈念你怎么来了,我在这呆着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陪我玩,也没人欺负我。”
陈念一口血吐了出来:“……”敢情你还乐不思蜀呢,终究是错付了!
“你一个人来的?”夏临夏问。
“当然。”陈念回答完,倏地看向项怀梦,“难道你还有别的姘头?”
项怀梦摇头,附耳悄声说:“她暗恋你那个朋友!成天逼问我季逢雪有哪些相好的。”
夏临夏暴跳如雷:“老娘听到了!信不信我再把你抓起来?”
“好啊好啊。”项怀梦伸出双手等待被抓,在魔教呆着就是舒服!
“……”陈念带着人离开,忽而听见夏临夏问:“你们……你和她,过的好吗?”
陈念不解:“挺好的啊。”
“我是问……罢了,滚吧。”夏临夏下了逐客令。
“啊,你是问季逢雪吧?”陈念反应过来,“她啊,最近特别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问就是在准备娶亲。”
夏临夏将这二人踹出了魔教。
夏临夏溜回了一次乌衣镇,还是在那家客栈。她坐在屋顶上,偷偷揭开一片瓦,屋里的人正在和人谈事情,突然声音静了下来,然后季逢雪屏退了旁人。
屋内屋话。
良久,季逢雪才抬头,眸光微颤:“是你吗?”
夏临夏躲开了脸,没吭声。
季逢雪又道:“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夏临夏没动。
“我要成婚了,你”季逢雪话未说完,就见几片瓦飞了进来,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屋顶上一阵脚步声,再无人迹。
季逢雪:“”
夏临夏将邱星洲的脸按在了桌上:“给我重新画一幅画像。”
“画谁的?”邱星洲龇牙咧嘴的问。
夏临夏说:“就武林盟主的。”
邱星洲被迫画了无数张,都不能令她满意:“你到底会不会画画,怎么画的如此丑陋!”
“我当然不会画,我就一唱戏的。”邱星洲也生气了,“而且我又没见过那人,怎么画得出来。”
“废物点心,让开,我来!”夏临夏拨开他的身子,执起笔就开始作画,因为脑海里一直存放着某个人的身影,所以下笔如有神,动作利落潇洒。
最后,她吹了吹纸上的墨汁:“怎么样?”
邱星洲捂脸:“要不,你还是来跟我一起唱戏吧。”
夏临夏:“。”
半个月后,属下敲了敲夏临夏的房门:“老大,我们该去武林大会了。”
房门打开,属下刚想说话,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老、老大,你今天好美!”
何止是美,简直跟换个了人似的,穿上了一身红衣,手里还拿着块红锦帕,宝剑别在腰间。但眼神却不似往前那般天真无忧,反而冷冰如雪,这气质似乎在哪见过。
还未等属下仔细回想,就听夏临夏吩咐道:“诏令所有人到此集合。”
“是!”要搞大事了!
“出发!”夏临夏看着整整齐齐的魔教狂徒们,一声令下。
武林大会上,几大门派的掌门环绕而坐,身后立着各派弟子,场面甚为壮观。身在人群中央的季逢雪,从上一任武林盟主的手中接过盟主所配的宝剑,缓缓走上主座,身后白衣扬起一阵粉尘。
大典即将结束,掌门们开始催促着新任盟主带领大家去攻打魔教。
季逢雪手指微动:“我自有办法。而且她他们来了。”
一阵疾风而过。
“魔教的人来了!”最外围的弟子惊呼一声,方寸大乱,其他功夫高的弟子则严阵以待。
季逢雪入目远眺,见着一群人训练有素地落在场地之外,将所有人圈了起来。
“妖女!你竟敢闯到这里来!”某掌门怒斥。
夏临夏越过人群,转了转手中锦帕,走向场中央,看着多出来的花轿,嗤笑一声:“里面是何人?”
众人齐齐看向季逢雪。
季逢雪莞尔一笑:“我未过门的妻子。”
话落,夏临夏起身跃至轿顶,抬起脚,刚要踹烂这碍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