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夏临夏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拿着车上的毯子披在身上,好在车内空调温度足够暖和。
她得意地翘着腿,看了一眼旁边的季逢雪,对方眼神专注,正在倒车,方向盘上的手特别好看,侧脸也好看,头发束了个低马尾,也好看。
车里太安静了,只听得见心脏咚咚跳的声音,她抿了抿嘴,问:“你也会跳舞啊?什么时候学的?”
“安全带系上。”季逢雪驶进大马路,今晚十二点有烟火大会,路上行人已经开始成群结伴往观赏地去了。
夏临夏忍不住看向窗外,然后听见季逢雪说:“艺考的时候学了一点,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今晚这个还是偷偷练习了好几天的成果。”
“还挺有点样子的嘛。”夏临夏打趣道,“差点没踩着我。”
季逢雪笑了一下:“所以我都想好了,如果出错,马上跟原伴舞调包回来。”
“狡猾。”夏临夏哼了一声,“季逢雪,我发现你真挺坏的。”
“是啊。”季逢雪压根不想否认,要是不坏,能一步步套到某个人吗?
“不过我喜欢,嘿嘿。”夏临夏龇牙笑了起来。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前面还有一个路口就到酒店了,夏临夏莫名有些紧张,手攥着安全带,故作自然地玩起了手机。
余光往隔壁偷偷瞥了一眼,季逢雪丝毫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似乎还很怡然自得,食指敲着方向盘。
只是这节奏有点不对啊。
她笑了一声:“老季,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前面的绿灯亮了,季逢雪不置可否,勾了勾唇:“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要是紧张的话,那我可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哈。”夏临夏心情逐渐变得美妙,“你放心,我一定会温柔一点的。”
季逢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笑意更甚。
到达酒店后,夏临夏就披着毯子下车了,季逢雪站在风大的那边,搂着她的肩走了进去。
房间在高楼顶层,可以看到半个城市的夜景,窗外车水马龙,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而庆祝。
房间里很暖和,夏临夏说:“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好。”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流声,夏临夏趴在门口听了一会,这才冲回卧室,原地蹦了两下,对着空气打了几拳,又开始绕着客厅转悠,碎碎念道:“不紧张不紧张,夏临夏你长大了,嗯!深呼吸——吸——呼——”
浴室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她立即吊着一口气,直到水声继续,才正常呼吸。不知不觉游荡在穿衣镜前,她松开毯子,忍不住对镜自怜了一番。
没问题的,身材完全没问题,就是蝴蝶骨上的胎记好像有点丑,但她也只有小时候看过胎记照片而已。
想到这,她马上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妈,我的那个胎记照片还有吗?”
“要这个做什么?”夏母问。
“我就看看,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就很丑的一块疤,有什么好看的。”夏母说。
很丑的一块疤。
丑的一块疤。
丑疤。
丑。
等季逢雪洗完澡出来后,就看见一条宛如咸鱼的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上前给咸鱼翻了个身:“这么睡不会喘不过气吗?”
夏临夏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我去洗澡了呜呜。”
季逢雪看着她郁郁寡欢的背影,笑了一下,起身站在窗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把邢白枫的微信重新加上了。
【季逢雪】:。
【邢白枫】:?咋了
【季逢雪】:我好像把小姑娘吓到了。
【邢白枫】:怎么吓的?
【季逢雪】:
【季逢雪】:我好像有点Cao之过急了。
【邢白枫】:你现在又是明则抱怨,实则秀吗?拉黑警告哦。
季逢雪收起手机,沉思了一会,一想到刚才夏临夏的表情,脑子那股邪火就消了不少。她开始整理床铺,放弃了打算,时间还很长,不急于一时半会,得先让对方适应适应。
夏临夏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主要都是在拼命照镜子,可惜始终看不清胎记的全貌,有些羞于见人。磨磨蹭蹭洗完走出去,看见季逢雪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
夏临夏:“?”
她躺到旁边,等了一会,听却听见翻书的声音。
夏临夏:“??”愣着干什么呢?我澡都洗好了,你别告诉我就是为了一起看书陶冶情Cao?
“咳。”她提示了一声,“你书拿倒了。”
“”季逢雪不动声色地把书倒回来,想了想,还是把书放在了旁边,给她盖被子,“安心睡吧,我不动你。”
“???”夏临夏彻底懵了,眨巴眨巴眼,“可是我想动你啊。”
季逢雪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