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啊,别顾着我了。”夏临夏看向旁边的季逢雪。
季逢雪点点头,但她胃口不大好,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说不上的闷。夏临夏给她夹了片牛rou,她刚夹起来喂到嘴边,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人是家里的保姆,聘请来照顾她母亲的。
她手一抖,直觉不妙,拿起手机就去外面接电话。夏临夏看着桌上掉落的那块rou,等了一会,才见季逢雪神色匆匆地跑去陈连杰的桌上,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又跑出去了。
“季老师怎么了?”邱星洲问。
“我也不知道啊。”夏临夏去找陈连杰打听,才知道刚刚季逢雪是找他请假,她母亲刚进手术室。
季逢雪只拿上了重要物品,目光在日记本上停留几秒,还是放进了包里,然后拎着一个包就往外走,在走廊上碰到了赶来的夏临夏。
“情况怎么样?”
“急性阑尾炎,我现在去机场。”
“你只带这么点东西回去吗?”夏临夏跟着她进电梯,急的有些跳脚,“在哪个医院啊?远吗?这么晚了还有航班吗?”
季逢雪见她着急的样子,又笑了一下,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应该赶得上。你这几天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了。”
“哦。”夏临夏莫名有些沮丧,目送她上了保姆车,车子刚一发动,她突然拍了拍窗户。
季逢雪降下车窗:“怎么了?”
“那个,虽然你比我大,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说的。”夏临夏真挚道。
“好。”季逢雪莞尔一笑,“快回去吧,外面天冷。”
直到车子离开,夏临夏才突然想起方才吃火锅,大家都脱了外套,季逢雪只穿了件毛衣就跑了。
季逢雪赶上了最后一趟航班,赶到医院时才凌晨五点不到。好在手术顺利,已经转入病房了,保姆在旁边陪床,见她来了,便回家去取换洗衣物。
她在床边坐下,看着方兴言保养得当但难掩苍老的面庞,虽然隔三差五打个电话,但距离上次见面也快小半年了。
翌日,她是听见一阵谈话声醒来的。
“大姐,你这女儿还挺孝顺,半夜来陪你,在你床上趴着就睡着了,连床都不去睡。”
接着是方兴言温柔的声音,说得有些慢:“她这是懒的。”
病友又说:“你这女儿长得还挺漂亮,跟大明星似的,嫁人了吗?”
方兴言悠悠道:“没呢,倒是说会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说了十来年了也没点动静,次次都被甩,好丢脸的咧哈哈哈哈。”
季逢雪:“”
“”病友也跟着笑,“那有对象了吗?”
季逢雪再也偷听不下去了,装作刚睡醒,刚一抬头坐直,身上就掉落一张毯子,然后听见方兴言问:“听到了吗?隔壁阿姨问你呢,有对象了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方教授,你确定我们久别重逢第一句话,就要问我这种事了吗?”
“确定。”
“有了,我们还有孩子呢。”
方兴言视线突然停在她的肚子上。
季逢雪:“”
她去洗了把脸,然后去找主治医师咨询情况。
病友这才惊讶地看向方兴言:“大姐,我我我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女儿!她好像有女朋友,我女儿就在追那个叫夏临夏的明星,好像她们是情侣来着!”
方兴言笑了一下:“说不准,万一哪天又被甩了呢,我等着她哭着回来找妈妈呢。”
病友:“”突然觉得大姐温柔的面孔下好魔鬼!
接下来两天,季逢雪和保姆一直在病床旁照顾,有提议给她转高级病房,方兴言就不高兴,说要跟病友们聊天。
闲暇之余,她发现病友看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关爱喜欢也就算了,怎么还有点同情的意思?
这天,她刚跟陈念通完电话,一回头,见方兴言和病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她讪讪解释:“我经纪人。”
方兴言表情一松,冲病友摊手:“愿赌服输,我就说不可能是她对象。”
病友不情不愿地从枕头下摸出十块钱,哀怨似的看了一眼季逢雪:“难怪要被甩,都不跟女朋友打电话。”
季逢雪:“”
片刻后,她忍无可忍,问自己的亲妈:“方教授,你们还赌了什么?”
“赌你什么时候被甩。”病友抢答道,“我赌了半年,你可要争口气啊,你妈赌了一个月。”
方兴言补充道:“嗯。”
季逢雪:“”
外面又来了几位学生探病,他们都是方兴言的学生。方兴言在本地一所大学任职,学生们挺敬重她,一听说住院,马上就有班长来探病,然后班长就看见了季逢雪!
回学校一宣传,全校人都知道了方教授的女儿是谁!几个班的同学轮流来探病。
一开始,季逢雪不好意思拒绝同学们的善意,但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