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时机已到,可以开始收线了。”沈清书没有空暇再等他放长线钓大鱼了。
“我有分寸,就在今日我会先放出一个钩子,绊住五哥之余,也能转移圣上的注意力。”
沈清书开门见山道:“你能彻底把端王的气焰灭了吗?”
晋王怔了一下:“敢这么问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还未走到最后,我没办法预知谁会赢。”
“你,”沈清书认真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说过会算卦吗?会赢的人是你,所以放手去做。”
晋王笑笑:“朝廷新设女官之职,你有如此魄力,我可为你引荐。”
“不必,”沈清书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只端王一人便让我心力交瘁,实在不愿再沾染宫廷之事了。平生唯一愿,便是和我家娘子一起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
晋王沉yin片刻;“你平白掺杂到这些事中来,是该离开一阵子。我会派人暗中护送,保你们安全无虞,当是晋王府的回礼。”
沈清书心中的重担忽地卸了下来。她暗暗下了决定,只要把宇文皓料理好,立刻就走,不再顾忌沈家了。
“温雪儿,”沈清书缓缓说,“我与她不一定能同时走,晋王若要派人,就都护着她。”
“我明白,”晋王顿了一下,“沈二,我记得你以前也常往端王府跑,以为你与端王关系不错,怎么如今恶化到这地步?”
常去端王府?沈清书心里咯噔了一声,莫非原主真的去找纱月了?沈清书对纱月有几分怜悯,可是心中难免怀疑她是端王特意派来的,可是连晋王都这样说......
难道纱月所言属实?
沈清书咳了一声:“晋王许是记错了。”
不过离了晋王府尔尔几步,端王那张欠揍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果然跟得紧,沈清书心中冷笑。
“日后便是要嫁入端王府的人了,怎么还和晋王牵扯不清呢。”
只怕你没命娶,沈清书嘴角噙笑地看着他。
端王没有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认命了?”
“是啊,我以卵击石,”沈清书想让他放松警惕,“如今认命了。”
“一只老虎突然把爪子都收起来,有蹊跷。”端王身后的宇文皓丝毫也不避忌当面怀疑她。
“端王好没诚意啊,竟纵着一个执事呛我,这是求亲的态度吗?”
端王大笑一声:“时日还长,现在让让你也无妨。宇文皓,给她赔罪。”
宇文皓皱了皱眉,竟僵持着没有开口。
“端王,他好像不服气。不过我和宇文执事的确有些私人恩怨,不如请你开个口,让他今晚来赴我的约,好一并解决了。”
端王瞥了他一眼:“宇文皓,准王妃还未邀过我就先邀了你,还不快答应?”
沈清书推波助澜:“宇文执事莫不是畏我?”
宇文皓眼神一凝:“我应下就是。”
沈清书看向端王,轻声笑道:“端王既然知道我与晋王关系不错,还敢娶我啊?”
“端王府若出事,便会有一条白绫等着你,你该比我更怕些。”
那就看谁先死。沈清书眼中笑意不减。
“你如今这么乖巧啊?”
废话,当然是让你飘啊。沈清书颔首道:“端王面前不敢放肆。我先走了,宇文执事记得赴约。”
离了端王的视线后,沈清书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按照原文时间线推算,晋王本离收网还有一定时间,但如今自己亲手递刀,晋王也就拖不得了。
沈清书不忘在路上揽了各式糕点,才急切地往城外走去。
沈清书穿过客栈的小院子正欲匆匆上楼时,身形突然停滞,她微微偏头,眼神往后凝视,一眼就摄住了正坐在院子里呆呆望天的温雪儿。
虽不施粉黛,可她的五官本就Jing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只安静地往哪里一坐,便是一幅画了。沈清书又十分没出息地看呆了。
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温雪儿回过神来,同样看向这边。
对上温雪儿澄明郁净的眼睛,沈清书才敛回怔怔的神色,不过弹指间便又贴在她身边了。
“外面风大,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等你。”
沈清书眸光微亮,正想伸手去揉揉她的粉面,却在看清她发红的眼梢时顿住了:“怎么了?”
“我听到端王和你的......传言了。”
“不会吧,都在京郊了,这都能传过来?”
温雪儿见她不否认,眼中彷徨:“那便是真的了?”
沈清书不禁笑出声来:“端王那兔崽子就是存心要灭我气焰。放心,他成不了气候,我和晋王小小合作了一下。”
温雪儿微微歪头,眼中疑惑不减。
沈清书将她拉出客栈,随意指了几个正在不远处盘旋着的佩剑男子:“虽不着侍卫装,但看令牌,晋王果然给我派了人。我和他各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