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说得坦荡:“把她关起来,直到我和晋王完婚,才可放人。”
“可晋王心里还是念着她啊。”
“我也是出口恶气,晋王在听到赐婚圣旨时竟当众反驳陛下,让我失了好大的面子。”
“后来知道抓错了人,为何不放?”
“沈家这个义女我一早就听说了,”林月自顾自饮了一口茶,“你沈清书百般护着她,甚至还为她得罪端王,我若是交还了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沈清书声音一沉:“所以你让人把她往山崖那边推?”
林月摆了摆手:“下人说的把她处置了,我以为就是把她送离出京,至于苍岭一事,还是我赴约之前,才知道的。”
沈清书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别不信我,温雪儿可是一根头发都没少,我没让人碰她。”
沈清书想了想,道:“毕竟是相府的女儿,日后别再做这种自掉身份的事了。”
“我爹给我骂了一顿,连沈将军也给我脸色看,所以现在我已经懒得理那对鸳鸯了。”
沈清书微微一怔。不会吧,原文女三就这样下线了?
看来自己真把剧情改得面目全非了。
“沈子岸呢?我要找他算账。”
“慢着,”沈清书沉yin片刻,“你得赔礼。”
“跟温雪儿吗?”
“你去我怕吓着她,”沈清书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至于怎样赔礼,我也不为难你。只需要帮我在外头散播一些事,例如我这人性格坏脾气冲,做事还不计后果。”
她就不信这样还有人敢上门提亲。
林月愣了一下,嘴角渐渐上扬:“沈清书你是真的疯。”
待林月走后,沈清书沉下心来思索了好一会。目前看来能导致晋王和秦洛洛感情出现裂痕的问题都解决了,温雪儿这个女二应是没有出场机会了。
只是心里的不安感仍悬着。总感觉平静的水面下有着暗谲涌流。
沈清书一瘸一拐地走去找温雪儿时,见她正静静地趴着,以为她睡过去了,沈清书便缓缓放开了脚步。
“你来啦。”温雪儿声音轻柔。
见她没有回头,沈清书便问:“你怎知道是我?”
温雪儿轻声笑道:“你瘸脚时是如何走路的,我上次听过了。”
“林月刚才来过了,这事算是一个误会。”
温雪儿徐徐转身坐起来:“虽是囚着,的确也不曾虐待过我。”
“你若是心里不舒服,我也可以让她当面给你道歉。”
温雪儿看着她,突然笑笑:“我只见过有人耍酒疯,没想到还有人吃了毒蘑菇也像喝醉了似的。”
沈清书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我都忘了发生过什么了。”
只记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温雪儿眉眼间的笑意渐浓。
“没想到那蘑菇不仅长得丑,心地也丑,”沈清书堪堪坐下,把小腿架到温雪儿的床榻上,“伤的又是左腿,你帮我揉揉。”
温雪儿假意敛笑:“你这次莫不是又在蒙我吧?”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说有浅湖托着,但不受点伤也说过不去啊。”
温雪儿禁不住又被她逗笑:“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她素手纤纤,正要抚上沈清书受伤之处时,被沈清书蓦地拦住:“你腰还痛吗?不如我帮你揉揉?”
“你揉过了。”温雪儿脸色绯红。
“啊?”
温雪儿话锋一转:“你这几日不可沾荤腥,更不能喝酒,知道吗?”
“保证不喝。”
“昭安郡主一来找你,你就受不住了。”
沈清书眨眨眼睛:“我不理她就是。”
温雪儿似是体力不支,只揉了一会便软软地趴下:“我饿。”
沈清书向来最受不住她娇软的模样,连腿伤也顾不上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小厨房在做桂花凉糕,我去给你拿来。”
“你的脚——”
“刚才如何走过来的,现在也如何走过去就是。”
沈清书出到门外的时候,眼神蓦地定住了。
这尚书府怎么谁都容易进来?
昭安郡主倚在一旁,冷眼看她:“你凭什么说不理我?”
“嘘。”沈清书竖起手指,随后示意郡主走远些。
“郡主,哪次见面你不拉着我喝酒的?”
“那是赏你脸。”
“是是是,可我福薄,受不起。”
“你已经让我站了很久了。”
沈清书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和郡主就着一盏茶半碟糕点围桌而坐的时候。
还有半碟被她藏起来留给温雪儿了。
“你够厉害啊,继夜闯端王府之后,如今又来一个胁迫丞相千金。若不是丞相府理亏在先,怕沈家也兜不住你。”
沈清书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