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犍也只是传说当中的神兽之体,这世间从未有人见到过,但它最近的频繁出现,似乎又在预示着什么。
一人踏着雪,一步一步地朝着寒洞所在的峰走来,雪地的雪深厚,而此人也只是留下排一个浅浅的脚印。一边走,一边对着我们挥手,阳光下,她的面具格外闪耀。
“又是她!”昨夜的怪人,凌玦口中的“燕云使”。
正想着,手已不知不觉的握紧余生剑,拔剑出鞘。那个雪地之中的面具人却突然顿住,面具上的笑脸红白相间,意味不明。
“她为何走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诧异的问。
“她如此,究竟是意欲何为?”我不满于她的所作所为,毕竟,雪域失了一峰,此事定和她难逃关系。
“她想我死,是吗?”我看着凌玦问。
“我会护着你。”凌玦眉间的细纹又扩大了些,冷火在其中隐隐闪动。而我,却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她眉心的变化。
雪域除了失了一峰,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是这样。空中的雪花飘落,逐渐覆盖住那里的一片废墟,高起的地方,很快又形成了丘。
似乎并不能影响到雪域原有的制度。
只要这里还有雪,雪域就还存在着。
我注意到这个现象之后,俨然放心了许多。不过,那个叫做燕云使的面具女,已彻底成为我心底的敌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多了解一些面具人的事情,我回过头,目光找向凌玦。
身后却空空如也。
我的内心突然有种恐慌,又叫了一声“凌玦。”
没有动静。
回到寒洞,空空荡荡的寒洞回荡着我的声音。雪域的气流更替很快,短时间内,一个人的气味便会被雪花彻底覆盖。
我抓着剑,只能高声喊她的名字。
最终又回到了那面墙旁,我盯着这面墙,否定地摇头。她不会丢下我的……
跑出寒洞,我开始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去找她,这样短的时间,她不可能离开的。我一边尝试着说服自己,一边又止不住要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能面具人没有走。
那人无耻至极,下药一事都能做出,凌玦或许被她偷袭了……
突然,手腕上的某个东西一热,手腕上的红玉吊坠鲜艳夺目,似乎能够感受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我慢慢绕开了面前的一块冰石,却发现,这里有种白色的火焰,约莫有常人一样高,正躲在此处,而火焰之中,正是我正在寻找的凌玦。
“凌玦……”雪域的冷加上冷火的冷,她似乎毫无生气的呆在里面,我伸出手,想要拉她出来,却被她高声制止:“不可!”
语气十分坚定。
“冷火能够烧毁所有,你不要碰,等我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我站在旁边焦急不已:“凌玦,你这样,我心慌,你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
“不用。”她似乎经历了很艰难的过程,才从口中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虽想帮忙,然而面对冷火,我也无可奈何。只得全神贯注注视着她隐忍,虚汗时的所有状态。
这段时间过的格外漫长,不过幸好,她最终还是把冷火收回了。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安的看着凌玦眉心已经宽了许多的细纹,坚定的说:“我昨日的封印很仓促,虽然我见到过舒窈是如何封印的,但也可能会漏掉一些地方,而导致了封印的不稳固。抱歉凌玦,我们回去吧,去找舒窈,让她看看。”
她却摇头,“不必了。”
“为何?”
“封印没有问题。”
我不理解:“但你额间的纹路已经扩大了,如若不是封印的问题,那你的冷火为何会突然之间不受控了?”
她靠在冰石上,虽然虚弱,但是声音却坚定:“封印也只是暂时的,冷火不应存在于这世间,这世间的封印,也奈何不了它。”
“可是舒窈说,百年内不使用冷火的话,你自会恢复……难道,你方才对那面具人使用了冷火?!”我忽然想到,面具人闲庭信步踏足于雪域,而又大胆离开,为何那面具人会突然离开?
唯一的可能便是,凌玦已经和她交过手了,并且,动用了冷火。
“她并非常人。”
我冷着脸道:“不论是谁,今后,你都不能再使用冷火了,我不用你护着,以后,我会护着你。”
我定定的看着她,在我的坚持下,她最终叹了一口气。
她在地上盘坐了很久,靠在冰石上,灵力透支。我蹲下,将她抱在怀里。
“我带你去找舒窈。”
随后我便带着凌玦离开雪域。雪域的这一趟,似乎没有任何收获,又似乎,知道了太多不明不白的东西。
又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两峰,以及坍塌的地方,心中忽然不知是何滋味。
路过雪域外围的雪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