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舞对新加入的室友很满意。
没有主动打她, 也没有驱使她做别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室友。
刚刚洗完澡,她新室友淡色的眸子盯着她的胸口看。
噢,她可能想上我。
凌舞麻木地想。
然后不紧不慢将肥皂打在自己身上, 搓出泡沫。
叶卡没有。
她只是抬起头,看着凌舞被割去的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凌舞恍惚了一下,顺着水流声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习惯性地因为疼痛皱起眉头。
回答需要力气,除非必要,她已经很少和人发生交流。哭更需要力气,对她来说是个奢侈品。
她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鼻子还在流鼻血,浑身都是青紫的伤口,手肘被磨去一大片血rou,露出黑红色的伤口。
血滴在地面上,被热水冲散,浴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空荡荡只有她们两个人,今天运气挺好,那些大孩子没有过来侵.犯她。或许只是因为看她这副样子倒胃口。
凌舞看着她的新室友。
叶卡应该很漂亮。
淡金的眸子金色的发,像热烈的阳光,看上去就很讨人喜欢。
凌舞可以看见她结实流畅的肌rou线条。叶卡应该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文气,她的确是个军人。
“你怎么被抓去的?”叶卡换上衣服,跟她搭话。
叶卡很好奇。对她来说很多事情如果不问出个答案,她晚上会睡不着觉。
凌舞没有回答她。
换好衣服回到宿舍,凌舞帮其他人的衣服都洗了,然后一个人站在矮矮的凳子上晾衣服。
“等训练彻底结束你有想过干什么吗?”叶卡靠着墙问她。
凌舞从来不去想这些。她觉得她会在这座军营死掉,根本撑不到十六岁可以上战场。就算她上了战场也会死。
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可能回一趟汐维塔。”
“汐维塔?”叶卡想了想,“距离这儿很远,在别的星球。”
“我知道。”凌舞含糊道,舌头堵住流血的牙齿,嘴里有铁锈味,她的一颗牙齿摇摇欲坠,“我想看看我妈的钱花完没。”
她想了想,继续道:“她应该没花完。我看见袋子里的面额特别大。”她眼睛瞥向叶卡,“我还想吃rou。”
对,吃rou。
军营里面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加餐,但凌舞总是吃不到。她的份额从不属于她。
“过来。”叶卡朝她招手。
凌舞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朝她挪过了过去。
叶卡一把抱住了她。凌舞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军营里的人散发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两个人的气息好像在这个时候融合在了一起。叶卡可以听见凌舞的心跳,快快的。
凌舞希望叶卡可以抱她抱的更久一些。
没有人抱过她。
她有点想哭,但没有力气哭。泪水自然地流下来,打shi了叶卡的肩头,凌舞挣扎了一下,怕她不高兴。
“没事。”叶卡按住她。
她太瘦了。叶卡觉得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将她单手抱起来。凌舞居然是个Alpha,她分明这么瘦小,像个不成比例的大头娃娃,摇晃着走着。
但身体很柔软。
叶卡顺着空档的衬衫将手摸到被割去的地方,凌舞情不自禁战栗了一下,但没有再挣扎。
叶卡开始亲吻她。
将她推到自己的床上。
凌舞被动地承受了这一切。她像是受惊的雏鸟,眼珠子惊慌地看着她,身体在她身下颤抖。
“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叶卡咬住了她嘴唇。
软软的。
然后,叶卡尝到了血的味道。
叶卡很温柔。
确实如她所说的,很温柔。
她甚至只是在单方面地在取悦凌舞,动用她的手指、嘴巴。
凌舞靠坐在墙上。
天气还有些热,chaoshi的墙有一股Yinshi的味道,两个人汗水交缠滴落,她发出细细的声音,shi漉漉的头发像刚破壳的雏鸟。
叶卡紧紧抱住她,亲吻她,帮助她平息。
凌舞呆呆地盯着墙壁,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道:“我也可以帮你。”
叶卡按住她,有点疲倦道:“你睡这儿吧。”
凌舞靠在她的胸口,可以听见她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底。
这种身体的接触让凌舞觉得安心。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躯体也可以带给人这么温暖柔软舒适的感觉。
……
第二天早饭,叶卡陪她一起打饭。
人人都知道军营婊.子有了一个新朋友。
但他们不敢招惹叶卡。
她看起来不好惹。
叶卡分了一半的早饭给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