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虞音欲言又止。
“当你发现连环任务真相的时候,一度想毁掉这座城市,是不是?”智慧之神突然问她。
虞音浮现了一个苦笑,她点了点头,坦率地承认道:“是的。”
“当时你发现自己拥有的力量完全可以摧毁这一座城市。”智慧之神温和地指出,“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在判定一个人是否有资格做某件事的时候, 这个资格问题到底是由谁判定的呢?”
虞音看上去更加沉默了, 她的思绪很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一群人反对, 一个支持, 是否就该少数服从多数?如果在某种时候,这个少数恰好掌握了所谓的真理呢?当然,我们都知道,对和错都是相对而言的,资格一词在很多时候并没有太多效用,这么多人纠结其中,而忽略了关键其实在于能不能。资格这一词,它在很多时候只是弱者的武器, 可以被用来谴责一些他们反对的事情。”
“膨胀的力量滋生了强大的权力,而权力会滋生傲慢,也在最大程度上容忍这种傲慢。”
“她这样想到底对不对,无关紧要。只要她能做得到,在这场混乱之中,当一个胜利者,那么,对和错,黑与白,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智慧之神转身,金光打造而成的闪亮的阶梯就这样出现她的面前,祂伸手,温暖的手掌拉住虞音冰冷的手指,带着她拾级而下。
“来,我带你看看你的亲生母亲,爱神。”
虞音木木地跟随在祂的身后,每下一个台阶,后面一个的台阶就会散成光点飘开,她好像是在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沉睡的神灵,还保持着她苏醒时的样子。
虞音无法形容她的样貌,只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一团朦朦胧胧的光,而自己就是萤火虫,光芒黯淡,慢腾腾地飞到她的身边,完全被对方的风采所掩盖。
爱神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手撑着头坐在石桌旁边,眼眸低垂,似乎只是打了一个盹,嘴角的笑意明显,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虞音的呼吸停滞于智慧半跪而下吻住了爱神的嘴唇。
爱神那双饱满如同玫瑰的红唇被轻易地撬开。
她甚至可以看见长着虞箫模样的智慧轻轻舔.舐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
眼前沉睡的神灵开始苏醒,带着慵懒的鼻音,智慧捧起她的脸,十指插.入她的发中,热情似火地吻她。
爱神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但她甚至没有推开这个让她沉睡的罪魁祸首,而是享受般眯起眼睛,待到智慧抽离,才发出一声遗憾的喟叹。
虞音身体僵硬地站在俩人身边,心中涌起的尴尬多得快要让她忍不住转身就跑。
“你不能老是用这种办法唤醒我。”爱神抹了下嘴,抱怨道,然后才注意到矗立在一旁脸色有点发怔的虞音。
“这就是……”爱神漫不经心地瞥了虞音一眼,眼中并没有太多喜悲,只是淡淡道,“我们的孩子?”
“是。”
智慧低低道,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脖颈,薄薄的嘴唇一点点拂过她的肌肤,似乎极为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
“挺好。”
没有虞音想象中的相见的……所有场景。
虞音在这个时候顿时明白了智慧所说的……
爱神爱的是未知,她对自己的爱绝对不是母爱,起码大部分不是。
“我又困了。”爱神打了一个呵欠,扭头对智慧道,“姐姐。”
智慧摸着她的发,又亲吻了她的额头:“等我再传递几个消息给她,好么?”
“好吧。”
爱神不情不愿地答应道,埋怨地看了虞音一眼,好像一切是虞音的错。
“从人类的角度,我和她确实属于姐妹。”智慧笑起来,“我和她同出一源,象征着两个极端。”
“我象征着绝对的理性,而她就是绝对的感性。”
虞箫的外表渐渐褪去。
智慧显露出神灵真实的样貌。
手执着泛着星光的权杖,身披半透明的长袍,隐于黑暗,又徘徊在光明,一双深邃的黑眸之中流淌着无与lun比的光芒。她紧闭的双唇甚至都不敢让人肖想她主动吐露字句,说出的每一句话像是必须遵守的教条和规则,任何质疑和怠慢都是一种亵渎。
虞音顿时明白了。
诸神都被蒙骗了。
中立的从来不是爱神,渴望未知的也不是爱神,被囚.禁也只是一个Jing心编造的谎言。
当初让智慧改变立场是爱神,一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爱恋。
祂散布了弥天大谎,欺瞒了诸神。
“我会将你还生还的消息传递给我的使徒。”智慧温柔地对她道,“想必她一定会开心。”祂笑容中依旧带着疏离,并没有见到自己后代的半分欣悦与鼓舞。
虞音猝不及防,又赶紧抓紧时间追问道:“你说过要给我传递几个消息。”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