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重重点头应下,眼中喜意更盛。
等纪愉将面吃完,今晚的聚餐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餐桌上有同组的女孩儿摸着滚圆的肚子,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还没吃完的西瓜,奈何已经吃不下了。
导师那桌的戚枫看了眼时间,跟王洛水联系之后知道孟忍冬那边正在检查,回来就安排女孩儿们坐回程的大巴,毕竟有孟忍冬的事情在前,再让女孩儿在这外面待着总会增加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风险,干脆还是带回酒店里封闭练习比较好。
……
坐在大巴上的时候。
纪愉发现楚南星去到了蒋连阙的身边。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凌澜:“对了,连阙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凌澜“唔”了一声,回忆片刻就回答道:“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纪愉又看了看楚南星和蒋连阙坐在一块儿的位置,从面上看不出更多的端倪,只能收回目光,回道:“随便问问,没事就行。”
凌澜似懂非懂地点头。
直到回了教室里——
纪愉跟着容柏她们一直练到了凌晨五点多,有人累极了,准备去睡两个小时再回来继续练习,容柏嫌身上的汗味太重了,也回屋去洗澡。
两组的人陆陆续续走光,渐渐只剩下楚南星和纪愉在教室里。
纪愉刚才跳舞的时候不知怎么落了根睫毛在眼睛里,揉了半天揉不出来,只好半眯着眼睛往外面洗手间的方向去。
水龙头的声音哗啦啦的。
纪愉凑近镜子,把自己眼睛里的睫毛弄出来之后,有些不太舒服地又眨了好几下,直到转身要走的时候,正好和往洗手间来的楚南星碰了个照面。
擦身而过的时候,纪愉慢吞吞地叫住她:
“楚南星。”
对方似是有些稀奇她的主动,好整以暇地停下脚步,抱着手臂在走廊看她,这会儿走廊上的机位离她们都不近,加上纪愉开口的声音很低,所以没有办法将她们的话收录进去。
纪愉在她等待的姿态里,轻轻补充了一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知听她这么说,楚南星却一点不怵,神态间甚至出现了几分戏谑的意味,而后轻声道:“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纪愉想到孟忍冬在楼梯间里那副模样,将话说得更清楚了一点:
“今晚你跟孟忍冬在消防通道那边见面了,对吗?”
楚南星脸上的笑意稍稍收起了一点。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纪愉,脑海中生出警惕,像是想要探究清楚纪愉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她想知道纪愉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手头的底牌。
纪愉看她总算正视了自己的话,却没顺着再往下提了,转而道:
“有些东西本来会是属于你的。”
“但要是你提前伸手去抢,说不定就会错过了。”
她知道楚南星和孟忍冬在故事里是会在一起的。
但大约是知道楚南星这个女主角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总见不得她用这样乱七八糟的手段去逼着孟忍冬就范。
“还有——”
“离蒋连阙远一点。”
纪愉如此警告道。
确定楚南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纪愉便迈开步伐继续往舞蹈教室的方向走,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而被她留在原地的女生,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她望着纪愉离去的方向,很轻很慢地回答:
“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仗着孟忍冬的移情才能得到如今的戏份罢了。
不是人人都会成为楚见榆的。
想到这里,楚南星又不屑地丢下一句:“冒牌货。”
……
“什么?”
某家私人医院内。
陪同孟忍冬一起转过来的王洛水在听了孟忍冬三言两语解释的事情经过之后,面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来。
孟忍冬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觉得很奇怪,但我自己也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为什么看见楚南星会头疼。
明明对方还什么都没做。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在头疼到晕过去之后,再醒来时,楚南星就不见了,若不是纪愉的出现,孟忍冬估计只能在那楼道里忍到头不痛、或者是第二天商场的物业来检查消防通道的门。
王洛水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但临了又咽了下去,她抬手按了按脑袋。
“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总觉得好像南星会什么巫术的样子?”
然而她的面前就摆着孟忍冬刚才拍片的结果。
没有问题。
很正常、很健康。
医生只能把她的头疼往压力大、神经性的头疼病方面去扯,毕竟找不出病因。
孟忍冬如今再想起楚南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模样,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