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手中的咖啡,叶白芷心疼地看着江沫,怨江濡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爸妈打的,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女。”江濡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两姐妹相见,江濡在思念的背后,更多是对江沫的不满。
江沫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觉得难以呼吸,捂住了脸,哭出了声,她确实是不孝。
江濡看着江沫哭,难以言喻的压抑,紧接着深呼了一口气,质问道:“不是说自己出国了吗?怎么又在当保姆?”
“出国?我没有,我一直都在国内。”江沫闻言,抬起头,满脸都是泪,颇是不解,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要出国。
看到江沫哭,江濡眼角也微微shi润,说:“什么意思?”
于是,江沫哭着把自己这六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从头到尾给江濡讲了一遍。
那天从环球国际酒店出来后,她发现自己手机丢了,只能先回学校,可刚回学校,就被辅导员叫去谈话,直数落她不检点不自爱,并且给予了严重通报批评和处分,还要求她作出道歉和检讨。
江沫当时浑浑噩噩,才知道整个学校一上午就传遍了她的谣言,尽是关于她勾引和开房的流言蜚语。
看着上面批评自己的通报,全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张明宇和严亚文陷害她,企图给她下药,如何又成了她作风不正呢?
更可笑的是,上面还写着“经其他同学的举报”,其他的同学,不用想都知道是严亚文和张明宇了。
回到宿舍,严亚文早就搬离了,其他的舍友对江沫爱搭不理,指指点点。
整整一天,江沫都被缠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她想把真相说出来,可谁会听呢?
到了晚上,她Jing疲力尽,想着给父母打个电话,才想起自己手机不见了,去找别的同学借手机打电话,但没有人愿意给她借,因为她现在处于留校观察时期,是个“危险人物”。
第二天,江沫想去拿着身份证去补办电话卡,可奈何是假期,营业大厅工作人员不上班,她无奈买了一个二手手机,只好重新插了一张新电话卡。
可谁知,给父母打电话,竟然都无人接通,给江濡打,也是无人接通。
紧接着,江沫就又被学校要求停课了,说要让她认真反思。
整整一个月,江沫都浑浑噩噩的,每天待在宿舍,哪也不去,无时不刻在想着家人的手机号怎么全都打不通了。
她想回去G市找父母,但被留校观察,走不了。
这一个月内,江沫便发现自己月经推迟了,用测纸检测,果不其然,怀孕了。
于是万念俱灰的江沫,毅然提出了退学。
随后,她就用微薄的积蓄回G市找父母,可他们竟然搬家了,她去找派出所报案,填了申请,但没有审核过去,立不了案。
想去找江濡,可当时的江濡在国外实习,她根本去不了。
在G市待了一段时间,就遇到了上官栀子,上官栀子人好,见江沫怀着孕,提出两人相互照应,去外省闯荡一番。
此时的江沫本就困难无助,所以对上官栀子的提议动心了,一顿折腾,就又回到了大学所在的城市,也是叶白芷所在的城市。
这一待,就是六年。
......
听完江沫的叙述,江濡越听越迷茫,回想起六年前,她的手机分明可以打通。
而且,江父江母也没有换手机号,根本不存在打不通一说。
除非,有人对江沫的手机搞鬼,拦截了一些手机号码。
“可你给我们发了录音,说自己要到国外去,还发了机票的照片,让我们和你以后不要再联系了,还让我们搬家,你也知道爸的脾气,他因为这个,气昏了,第二天就照你的话搬了家。”
“我当时给你打电话,根本没人接。”
难怪没人接,原来江沫手机丢了。
江濡说着,眉头紧锁,如今看来,六年前的事情很可疑。
“我从来没有发过录音和机票的照片...”江沫闻言,也是怔在了那里,眼里泪水闪着,说。
江濡翻出了手机,说:“你听一下,我还保存着。”
点开了一个保存了很久的录音文件,江沫的声音传了出来:“爸妈,我要去国外了,我知道你们不同意,但这是我的梦想,我想去...”
录音有一分钟,到了最后,江沫说到断绝联系的时候,哭了出来。
江沫听完后,对这些话很是熟悉,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说:“这是社团排的戏,是我的台词。”
到了这儿,默默听着的叶白芷基本理清了,那个学长和严亚文应该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他们用了一些手段让江沫和家里失联了。
抱着双臂,怒气更盛,原来真的有人能够坏到这个地步。
江沫自然意识到了,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明白为什么严亚文和张明宇这么恨自己?
叶白芷怜惜地抱住江沫,让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