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躺在枕头上,看着社长的天花板,不知为什么涌出很多怕。
智孝应该是和JIN老师在交往吧。
看起来是在交往的样子……
她把这个问题,打在信息里,未发之前,又很快删除。又有什么资格去问,有什么立场去关心智孝的感情。伤害智孝的人,明明是她。
……
“我没有观察错吧,秀确实最近闷闷不乐。”崔真妍加班完,打着哈欠,洗漱后回到床上,看着雪秀道。
“应该是累了。”雪秀答了话,心中空荡荡,对社长,她是很喜欢,她爱她这是没错的。不由下意识伸手,搂社长的脖子,低声道:“社长说过,喜欢我一个的对不对?”
“啊,是的。”崔真妍有时候有些讨厌这孩子的患得患失,还是很宽容道:“希望秀越来越好,这样的担心能少一些。”
雪秀对她淡淡一笑,亲了她的脸:“已经很少担心了。“
“那就是还有一些担心?“崔真妍笑了,摸着孩子的头发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你担心呢?”
雪秀在她怀里看着她,摇摇头,说了心里话道:“是我太普通,一直也不明白社长为什么会喜欢我。”
崔真妍笑了道:“哪里普通?大街上的普通人是你这样吗?”
雪秀叹口气道:“就外貌来说,是比街上的人要好,但是作为艺人也不是没有比我更好的。”她似乎触动到心里某个点,那些环绕她的人气,那些散尽的舞台烟花后,心中的自卑和伤痛从未消散:“在光州的时候,住在屋塔房,冬天冷,夏天热,妈妈只是老师,爸爸本来有一家小公司,事业失败,喝醉酒度日,靠妈妈微薄的薪水养家,后来爸爸又去赌博……”
她是第一次和社长提起这些,虽然她知道安制作可能跟她说过,雪秀有些无奈,又十分平静道:“小时候一直转学,六年级父母离婚,以为会脱离苦海。隔了几个月,爸爸Yin魂不散……我上初中后,想着怎办,这样下去也没办法去读好一点的大学,即便读上好一点的大学,找到了工作,也很难负担雪晶过上好生活。什么工作,能在十几岁就尽快赚到钱啊……那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少时的前辈们,十几岁出道,就想着去做练习生,尽快出道的话,可以接雪晶和妈妈来首尔。”
崔真妍抱着她,吻她的额头,雪秀却没有任何眼泪,像再说别人的事一般:“我在公司拼命练习,希望可以出道,没钱的时候就去便利店打工,因为没钱,所以不怎么吃东西,体重倒是永远达到要求……只是有一天,妈妈也没有给我留任何信息,在老家,用煤气带着雪晶自杀……”
崔真妍摸着她脑后的发丝,低声道:“这经历已经很不普通了不是吗?秀是好孩子,我喜欢秀,过去的事没有陪着你很抱歉,那些事也不是你的错,以后的事,我会一直陪着秀。”
雪秀点了头,享受她无尽的温柔道:“说话要算话啊……不要像妈妈那样,选择丢下我。”
崔真妍搂着她很紧,轻声细语道:“舍不得。”
……
整个冬季,在这样一种忙碌紧张的氛围里度过。跨年完后,按照所说的那样,雪秀和智孝返回光州陪家里人待了几天,智孝家的道馆因为她的走红,门庭若市,很多歌迷把她家古香古色的道场当做光州的一个旅行景点。
经常有人来智孝家道场的院子拍照,为此她的歌迷会在院子里放了她的人形看板,方便大家合影。回家看到自己的人形看板摆在自己家的院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智孝因而督促她的弟弟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雪秀家相对冷清很多,姥姥姥爷都在郊区居住,屋子并不大,靠不多的退休金生活,遭逢变故,老人的身体都不算很好,唯一的指靠现在就是这个变成明星的外孙女。
雪秀用结算的钱给家里人添置了一些新的用品,给姥姥买了新的洗衣机,壁炉。给姥爷买了新的眼镜,又添置了一些冬季衣物。她的孝顺和懂事让老人感到安心,在家休息的时候,雪秀陪姥姥去看望了福利院的母亲。
母亲不能说话,也极少有情绪,每天只是被护理人员打理赶紧,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旷的望着窗外,姥姥每隔两天会来带她出去散步几个小时,最近因为天冷减少了外出。
雪秀帮她擦洗了身体,心中说不上那些滋味。因为难过,在洗手间又哭了很久。
……
智孝在家待了两天才来看望雪秀,给她家带了一些礼物。主要是妈妈做的一些酱料和腌菜和自己买的一些日用品。
姥姥姥爷很欢迎智孝,智孝对老人也十分孝敬。雪秀因而为了回礼,在第二天去了智孝家拜望。
她给智孝的父母和弟弟都带来礼物,智孝的弟弟已经从小孩子长大为初中生,见到她非常高兴,请她签了名,一起合影,炫耀一般的发去网上。
智孝的爸妈都是很好的人,过去都是运动员,退役后在光州过着很平凡快乐的生活。
“这家伙很难管理,让秀十分Cao心吧。”智孝的爸爸给雪秀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