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狂风暴雨的小半年来,成员之间在一起都没时间好好享受愉悦。没有时间。
“即使住在上下楼,也很难像之前一样,每天早上在一起吃早餐,晚上回来睡在一起,玩桌牌打游戏,吃零食。”幼丽叹口气。
雪秀微微皱着眉头,低声附和。
幼丽抬头看了她的脸,突然问了一句:“欧尼快乐吗?成名后,欧尼除了台上笑以外,台下似乎笑的也少了。”
说老实话,她还没有任何资格思考自己是否快乐。
团队只是起势不错,但是远没有到达人气稳定的地步,国家这么小,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中国出台了限韩令,日本推出了更多本土偶像,强悍而且难以进入的欧美市场……
她还有没有拿到自己的结算。
……
实际上,20年来,她从没有扪心自问过这个问题。
你快乐吗?
“我当然快乐。”雪秀露出自己清甜的微笑,告诉她的妹妹。
幼丽也露出笑,裹着垃圾袋一样的黑色羽绒服,与她瑟瑟窝在车中道:“也许我们该休假,文月最近和电视台的节目组去台湾、香港做美食节目,我好久没见她……”
她说起来似乎是心酸,这样长时间的分开,除了读书时候的寒暑假很少有。成名和孤单让她感到不安。
雪秀抱着她道:“也许趁着这种时候,幼丽可以适应适应独自发挥。”她看着Yin郁的天色,感觉今天可能会再下雪,大清早跑到山上来拍这要命的画报,摸着幼丽的头发道:“要做最红的女团,每个人都要独当一面,你要努力啊,幼丽。”
幼丽点了头,又有些疑惑,想像从前一样跟她诉说辛苦撒撒娇,却被她严肃的神色逼了回去。欧尼说的也没有错,已经辛苦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再退回去,比起欧尼我还要努力啊……
摄影在喊,雪秀拉着她从车里走出,短暂休息后脱下刚刚暖热的羽绒服,薄到贴rou的真丝衬衣,光脚在结着薄冰的水池里,露出傲慢的神色。
冰雕雪砌的完美容颜在这片枯枝败叶的荒山,彷如山Jing魑魅。
十几名工作人员围绕着她们,打光,鼓风,放置干冰营造雾气。
她的左腿开始抽筋,膝盖疼到她恨不得把腿骨敲断。
最近的忙碌,停不下来的演出,上不完的公告,出席的综艺,让她的膝盖状况似乎有些恶化,她甚至还没有时间去检查身体。
忙得没有时间见社长,没有时间回复社长的信息。
有时候也想知道,社长这一刻,究竟在干什么。
有没有像她想起社长这样,在想着她。
……
结束拍摄的时候,脚踝冻的一片通红,小腿抽筋迈不开步子,经纪人用羽绒服裹着她,给她了暖宝宝,她的双眼无知无觉掉眼泪,隐形眼镜带太久磨的发疼,先给所有工作人员鞠躬问好,说了辛苦,才带幼丽上了车。
幼丽打着喷嚏,流出鼻涕,雪秀给她喂了热水,取出防感冒的冲剂喂她喝了。抱着她给她暖着,耳边听孩子又絮絮叨叨自己很久没见文月的事,也絮叨了智孝曾抱怨几天见不到自己……
她的耳朵似乎冻麻了,只能嗯嗯着附和幼丽,和智孝的事,却不是身不由己,多少算是她有意而为。那么依赖智孝,总是离不开的话,可能还是会出问题吧。除了团队活动,以自己行程的原因,减少了和智孝的见面。
“我们回去吃点好吃的怎么样?”幼丽很想粘着她。
雪秀拿着手机道:“好的。去吃这家西餐吧?怎么样,我请客。”
幼丽很高兴,抱着她的脖子:“姐姐最好了。”
坐着车返回城市,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冬夜。
餐厅是社长经常带她来的那家,环境优雅,非常贵。
幼丽夸欧尼舍得,对她好,高兴地拍着那些Jing致的餐盘,发在自己的朋友圈。
作为富家女,因为行程太忙,都没时间好好享受生活,让幼丽感到折磨,回归到自己熟悉的高级感中是她最高兴的事。
“会把欧尼吃穷吧?我要跟她们炫耀。”幼丽笑起来。
雪秀摸着她的脑袋,喜欢把几个小的当做雪晶来宠爱:“文月会哭的。”
“哼,她才不会。”幼丽装作不高兴,正要说话,眼睛瞪大,低声道:“啊,欧尼,那是社长吧?”
雪秀侧了头,远远的对面,崔真妍穿着黑色的套装,和一个背对着她们的女士坐在最里面那桌在吃饭,金秘书在旁边一桌坐着。
是半月来第一次见到社长。
上次相聚后,社长说要陪母亲前往新西兰一阵,母亲总会在冬季有一些哮喘。
是回来了,却没有通知她。
“那个女的是谁?”幼丽没有见过,也不认识,有一些好奇。
雪秀摇摇头:“不知道。”
社长就坐在最靠里的一排,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嗯……要过去问好吗?”幼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