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邪门。”
涂言再次无语。
涂言弯腰去拿玩偶,顾沉白接过来,把兔子举到涂言的脸旁边,“特别像。”
涂言被顾沉白搞得不知所措,又气又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夺过兔子就走。
顾沉白的司机把车开到影院旁的路口,涂言上了车,一直到家门口,都没跟顾沉白说一句话,下了车之后又急匆匆地按密码,结果按了几次都不对。
顾沉白轻笑,也不帮他,就悠悠看着。
“你烦不烦?”涂言朝他发无名火。
“我今天听了那么多关于你的八卦,我还没生气呢,你哪里的气?”顾沉白走上来,语气酸酸地逗他,然后伸手输入开门密码。
“我——”
涂言一脸不快地走到屋檐下,拉开门就走进去,却在玄关处停下。
顾沉白走得慢,等他跨进来关上门,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看到涂言的身影在门旁站着,他疑惑问道:“言言,怎么不开灯?”
“先别开,我有两句话要说,”涂言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清晰,没有电影里那么低沉,更多的是少年稚气,“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误会我,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第一件事,我和祁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没有其他的关系,第二,那个吻是借位的,中间隔着银行卡,就这样,我说完了,但我没有在跟你解释的意思,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误会。”
涂言像机关枪似的一口气说完,然后安静了两秒,就要去开灯,手刚碰到控灯开关,就被顾沉白握住了手腕,顾沉白往前走了一步,涂言就往后退一步,可他站在墙边,哪里有路可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沉白压在了墙上。
顾沉白此时的信息素带了些陌生的强势气味,让涂言心跳加速动弹不得。
“言言,你的每一部电影我都去电影院看过,以前只顾着欣赏,也没吃过醋,但今天就特别吃醋,特别是看到他亲你的时候。”
“顾沉白,你、你离我远一点。”涂言推他。
“就算是借位,也吃醋,”顾沉白用指腹揉涂言的手腕,语气很委屈,“还有一件事,他们怎么也喊你言言?”
涂言无语道:“我所有粉丝都这么喊我好不好?还有人喊我涂涂呢,这你也要管?”
“我不想和他们喊一样的,我对你这么好,能不能换来一个专属昵称?”
涂言忍耐到极点,他想一把把顾沉白推开的,到底没动手,他在心里说:家暴犯法家暴犯法。
“能能能你换!”
“兔宝。”顾沉白轻声说。
涂言愣住了,半天才拒绝,“不要,幼稚死了……”
可顾沉白已经默认了,他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涂言的鼻尖,“兔宝,能不能赏我一个不借位的吻?”
涂言可能是呆住了,一直到顾沉白的唇贴上来,厮磨顶进,越了界限,他都没想起来要反抗。
第15章
涂言结婚之后就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工作。
倒也不是为了什么,若非要解释,这事该分成三个阶段讲,起初他是没有心思工作,谁被迫结婚还能有心情在镜头里若无其事地微笑?后来他和顾沉白见了面,他被顾沉白搞得不知所措,光是观察这人是好是坏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更没工作的念头。
现在他知道顾沉白是好人了,按理说可以回去工作,可他却有些犹豫:他逼着顾沉白签离婚协议已经是欺人太甚,如果还回去工作,随便拍部戏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再等回来,他们的婚姻也剩不了多久了,那顾沉白岂不是太可怜?
顾沉白倒是问过他,他回答说想歇一歇,不想回去拍戏,顾沉白嘴上说“好,都随你”,但眼里的开心藏不藏不住。
涂言想:顾沉白怎么这么傻?都二十六了还像个高中生一样学人单相思,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这天雨下的很大,涂言在雨天总是犯困,倚床头打了盘游戏,眼皮都要睁不开了,索性放下手机睡了一觉,再等醒过来已经六点半,他觉得饿,就喊了一声“顾沉白”,但没人应。
他心下奇怪,趿拉着拖鞋下了床,推开书房门,发现顾沉白根本不在。
顾沉白还没回家,也没给他打电话,按理说不会这样的,顾沉白向来把他当小孩照顾,晚归几分钟都要提前告诉他。涂言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确实没有顾沉白的来电。
涂言看了看窗外的疾风骤雨,莫名有些心慌。
他踌躇再三,还是拨通了顾沉白的电话,结果“嘟嘟”了半分钟都没人接。
涂言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给顾朝骋,问他顾沉白什么时候下的班。
顾朝骋没好气地说:“你连你丈夫几点下班都不知道?”
涂言听到顾朝骋的声音就讨厌,又没法跟他吵,毕竟他是涂飞宏的债主,于是勉强平静道:“他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才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