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当真了。”涂言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拳砸在管南的脸上。
周围人立马上来拉架,沈飞也忙抱住涂言,涂言挣开,又是一拳砸过去,管南虽对涂言有几分忌惮,但他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冲上去就和他厮打起来,众人各帮各的,迅速乱作一团。
不知是谁的一脚踢在了涂言的胯上,把涂言踢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撑在门把上才勉强站稳。
沈飞瞧见了,大声喊了住手,“涂少受伤了!”
涂家虽然不如往日,但余威尚存,再加上涂言现在是正当红的大明星,众人听了也心里一惊,慢慢停了下来。
沈飞立马询问道:“涂少,你没事吧?”
涂言摇了摇头,缓缓起身,眉眼Yin鸷黑沉,他揪住管南的领子,“你给我等着。”
等涂言转过身,出了酒吧大门,沈飞才看到涂言后背的薄衫全shi透了,额头也一直在冒冷汗,他担心地说:“涂少,你脸色不对,我送你去医院吧。”
涂言摇头,“不去。”
沈飞刚要走近,却被涂言呵止住,“你别过来。”
“怎么了?”
涂言摸了一把后颈,冷声道:“我抑制贴掉了,你别过来。”
沈飞愣住,他是个beta,闻不到涂言的信息素,但他听说了,涂言是优级omega,一旦他的信息素被人闻到,后果不堪设想,他问:“那怎么办?”
“麻烦你帮我去药店买一管强效型抑制剂,临近发情期使用的。”说罢,就掏出车钥匙,坐进车里,然后紧紧阖上了车门。
沈飞见状,连忙折身去买。
涂言感觉身体像被劈成两半,一半被火炙烤,一半如冰雪覆盖,冷热不停地交替,腺体又涨又痒,比发情期还要痛苦,有一种强烈的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迅速席卷了他。
正难受着,沈飞打来电话,问他:“那个,涂少,药师问那个……你近一个月内有没有过性行为?”
涂言怔然,半晌才说:“有。”
沈飞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如实向药师汇报,等他把抑制贴送到涂言手上,涂言躺在后车座上,蜷缩着身子,满头大汗像溺水一样。
但他帮不了忙,正要关车门的时候,他听见涂言喊他,“麻烦你帮我拨个电话,通话记录里的,那个叫顾沉白的,麻烦你帮我拨一下,我现在没有力气,开屏密码是1234。”
沈飞连忙拿起涂言腿边的手机照做。
电话拨通之后,涂言又说:“谢谢,手机给我吧,麻烦你关个车门。”
“好。”沈飞把手机递到涂言耳边,然后就退出去,把车门紧紧关上,车门关闭的一刹那,他听见涂言的哭声。
很脆弱的呜咽声,带着一种类似撒娇的音调,和平日里的涂言很不一样。
然后他听见涂言气急败坏地喊:“死顾沉白,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啊?”
第5章
顾沉白赶到的时候,涂言还在颤颤巍巍地和抑制剂的塑料包装袋作斗争。
刚成功撕开一个小口子,车门被霍然打开,涂言手一抖,下意识地往车厢另一边躲,可浑身的无力瘫软让他只能僵在原地,正准备大喊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混着淡淡木质柔香的,那人常用的一款雪松气味的香水品牌。
涂言张了张嘴,眨了两下酸胀的眼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狭小车厢里被放大。
“顾沉白……”
话一出口,竟然带着哭腔,涂言怔怔地咬住嘴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依赖一个人到了无助的地步。
“我来晚了,对不起。”
顾沉白还没坐下,就先搂住涂言的腰,把汗涔涔的涂言抱进怀里,涂言觉得自己像只软体动物,被顾沉白肆意摆弄,顾沉白取下他手里的抑制剂,然后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胳膊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车厢里全是衣物摩擦的暧昧声响。
涂言垂着眸子,但他能感受到顾沉白灼灼的视线。
顾沉白让涂言靠在他胸口,抽了纸巾给涂言擦汗,从额头一路向下擦到领口,涂言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
“有多难受?需不需要去医院?”
涂言摇头,指了指旁边的抑制剂,“帮我打一下。”
“你确定?”
涂言皱着眉毛瞥了顾沉白一眼,“你怎么这么啰嗦?”
顾沉白又检查了一下涂言的情况,看他的确像是临近发情期的模样,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拿过那管被攥得不成样子的抑制剂,撕开包装袋,取出酒Jing棉和注射器。
这种直接注射进腺体的一类强效型抑制剂,在涂言和顾沉白结婚之初,是家里的常备药,因为那个时候涂言对顾沉白很不信任,买了两大盒抑制剂和一瓶防狼喷雾,明晃晃地放在床头柜上,以示警告。
当然后来就不怎么用了。
顾沉白扶着涂言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