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蓝山的经纪公司着实是会营业。
我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蓝山的第一组Jing修图已经上了微博爆搜,我点进去一看,组图名:野火。
我啧啧,转脸在微信问蓝山说这名字你起的吧。蓝山说是呀,还发了个/可爱的黄豆表情。然后她问我怎么知道,我说猜的,这个风格很蓝山。她不打字了,换成语音,声音甜甜地和我说,蓝山原来是个形容词啊。
我心说不止,你要是喜欢,那在我这里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是你。老师要我上台造句,那我就用红色的粉笔写下两组句子:肖舟的蓝山,蓝山的肖舟。
这大概是我造过的最美的句子,光是想一想就快乐得要起飞。
《野火》的图全部出自夜店和KTV,灯红酒绿之下蓝山出淤泥而有染,放浪形骸本应被口诛笔伐,但能招架住蓝山的人绝非凡人,所以大多数人和我一样,被蓝山的妩媚性感杀得片甲不留。
当然我还是看到了有人酸她,我靠我笑喷,蓝山这种level,在微博上敲几个字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热心网民已经替我群嘲,我象征性地跟风骂一句傻X,翻回原Po又欣赏了一次蓝山的颜,再次感叹惊为天人。
关于蓝山是性感还是低俗的言论在第一天的晚上形成了热度不低的讨论。似乎是为了回应质疑,第二天公司放出了另一组图,再次把蓝山的名字推上爆搜。
春生。
这名字又很蓝山了。野火和春生,嗯,好简洁又好美,和蓝山的名字一样,我觉得蓝山迷人的地方又多了一点。不能再多了,否则她的迷人就像雪崩,活生生要我狗命。
我点开照片的时候又回忆起那天早上。
我从她头发shi漉漉的时候开始边拍边聊。她问我想拍什么样的,我想一想,说,你平时在这里做什么,就做给我看吧。
蓝山说好。
所以你看,照片里的蓝山举起两只胳膊擦头发,对着镜子比鬼脸,用梳子把头发梳顺,双手撑在阳台上,踮脚面朝阳光爽朗地笑,给绿植浇水,和撕不开的雪糕袋子怄气,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蜡笔小新,抱着严歌苓和李碧华的小说看,又昏昏欲睡。
我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很魔幻。我在那一天的早上彻底和老宅融为一体,我和胶片机都活在空气里,在蓝山眼里是透明的、存在却完全无关紧要的。灵气这个词活生生地实体化,改名叫蓝山。她一个人玩得好开心,我相信这就是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最平凡真实的生活。
蓝山最后把头发吹干,在头上扎了一个舞蹈演员最常见的丸子头,换上了紧身衣和白纱短裙,在客厅里跳起芭蕾。没有音乐,但她每跳一步我都能听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在我耳边演奏,她踩在阳光上,踩在尘埃里,跳完了黑天鹅三十二挥鞭转,朝我灿烂微笑。
我忽然开始敬畏蓝山。
我没有用错词。在棚里拍她那天我被美到失魂落魄,但她在这个早上是空灵的、神圣的,这样的美让我甚至有热泪盈眶的冲动。我觉得我爱上了她,灵魂或者美貌一切都好,在她朝我笑的那个瞬间,我忽然无比爱她。
《春生》的发布朝那些辱骂蓝山低俗的人狠狠地赏了一记耳光。与此同时除了对蓝山的讨论外,我的名字也被推上风口浪尖。群众不瞎,看到一部好作品的时候会知道哪个部分用了心。我赶在热心网民把彩虹屁的炮口对准我之前把大号里丧天丧地的内容删了个干净,只转发了《野火》和《春生》两组图。我的粉丝数和转评数开始暴涨,我甚至看到来挖角的私信,点开一看注册区域心里大概有数是哪家公司了,不再理会。
我好早之前说了吧,我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看着转评里的吹捧我的虚荣心就爆炸了。但翻着翻着我又开始心虚和惴惴不安,因为有人说蓝山在我的镜头下美得纯粹又放松,这在她的旧图里是完全没有过的,我和蓝山该不会有一腿吧。
吃瓜群众开始附议,我百口莫辩,但也不想去辩,甚至罪恶地希望大家再往我和蓝山身上多泼点暧昧的脏水。
毕竟我和蓝山真的有一腿。
我美滋滋还没超过十五分钟,公司打来电话要我去一趟。我过去一看,蓝山公司的人也在,一见到我就慈爱点头。我顿时想起俩成语:老来得子和暮年揭榜。
我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咧着嘴角接受各位大佬的夸奖。他们说着说着我才意识到我这次功劳有多大。
蓝山出道两年,说新不新说旧不旧,此前一直在走国内外的各种小秀场积累名气提升实力,现在处于量变到质变的关键期。如果能拿下东京TAKKI年末大秀的大开,从此就是花路一条。
《野火》和《春生》的爆炸式热度是意外之喜,各大品牌都看到了蓝山惊人的可塑性,已经陆续上门来洽谈合作业务了。两家公司显然都对我和蓝山这次的作品非常满意,我司豪爽至极,让我去人事部把摄影助理的后两个字摘掉,又给我放了两天假。我退出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两家大佬在讨论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我心说这种决策又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