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一声利器割碎皮rou的森寒响声。
“啊——啊……!啊啊——!”
严广忠拼命地凄厉惨叫,被一群保镖用更大的力气死命按住。
时顾由面无表情,握紧冷冰冰的刀柄,绞着血rou,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拧碎骨头和筋,彻底废了严广忠的手。
“啊!”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时顾由一扬手,从严广忠皮开rou绽的伤口里拔出刀子,混合着喷溅出的猩红血珠,一起扔到桌上。
“啪!”
反手抽了严广忠一个耳光,鼻子立刻见血。
“啪!”
又一耳光,下手的狠厉触目惊心,硬生生打落了好几颗牙齿,掺着血沫子往外吐。
时顾由欺身,抓紧严广忠破破烂烂的衣领,勒得他快要不能呼吸,眼珠泛白:“诊断结果还没出来,我可以暂时允许你死得稍微好看一点。”
“但是——”
眼神一狠,猛然扬起手。
“啪!”
第三巴掌打下去,严广忠完全肿起来的脸彻彻底底歪到一边,一颗毛发乱糟糟的脑袋被时顾由用胳膊肘狠狠往下一抵,砸到了桌子上。
砰!
砰!
用力压着,狠狠撞了好几下,砰砰作响,大力泄愤。
一拳猛勾过去,坚硬的指骨打裂了严广忠的嘴角,雪白的衬衣上都溅上了点点猩红的血渍,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浑身都泛着Yin冷的光泽。
一个手势打起。
保镖立刻压住严广忠的脊椎,抓起严广忠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面对一身寒气的时顾由,严广忠吓得眼神失焦,嘴皮子哆嗦,浑身都在忍不住颤抖,差一点就失禁。
时顾由拿起桌上的刀子,在手里一转,刀柄挑起严广忠的下巴,敲着他已经撕裂的嘴角:“等结果出来,要是阳性,我不介意把你的尸体再掘出来。”
“撕烂。”
“绞碎。”
“剁泥。”
“喂狗!”
一摔刀子,砸在他脸上。
严广忠惊吓过度,抽搐瘫倒,口吐白沫。
时顾由站起身,一手解开扣子,把沾血的雪白衬衣脱了下来,用力扔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皮鞋碾磨。
“处理干净。”
在场的所有保镖肃然。
“是,大少爷。”
……
说来也是可笑,同在一个屋檐下,唐乃涵每天都戴着口罩,用餐睡觉都在独立空间,一看见时顾由就浑身不自在,总想要逃得远远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时顾由压抑,但一直照顾唐乃涵的心情,也就由着他。
战战兢兢地熬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可以复诊的时候。
那天一大早,时顾由打开唐乃涵住的那间屋子房门,一张大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单和枕头叠得整整齐齐,泛着一层薄薄凉意。
唐乃涵独自一个人在阳台玩,一只手里提着水壶,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块牛rou干,逗二柴蹦跶。
清晨的一抹阳光洒落,穿过绿茵茵的一片植株和透明的玻璃窗,照亮了整个阳台,温暖又柔和,像一片最美好的原始梦境。
唐乃涵面容白皙温和,侧颜更加好看,大眼睛明亮干净,又长又卷的睫毛盛满了阳光,把手里的一条牛rou干塞二柴的狗嘴里,清朗一笑。
时顾由没有吭声,就站在十几米外的门后,唐乃涵一点也没有察觉,依然保持着一种单膝抵地的姿势,抱着二柴毛茸茸的脑袋,爱不释手地撸。
“二柴,叫爸爸。”
二柴跳起来,嗷呜一声。
“叫爸爸。”
“嗷……呜……”
“是爸爸。”
“嗷呜……呜……呜……”
“乖崽,其实我一直都想当你爸爸。”唐乃涵眼睛一亮,nai白的小脸泛起一点点好看的淡红,“还差一点点,二柴,等我和小哥哥结婚,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爸爸了!”
“我说真的!”
“啊啊……我什么时候能和小哥哥结婚!”
二柴嫌弃地瞄了唐乃涵一眼。
“卧槽,你是不是笑我迫不及待?”唐乃涵扔了水壶,用力rua着二柴的一对狗耳朵,哈哈大笑,“你成Jing了,建国以后不许成Jing,不知道吗?”
二柴嗷呜一声,把唐乃涵扑倒,一人一狗在地毯上滚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真就如同林添祥所说的那样,唐乃涵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旁人没有的青春少年气,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笑得很开心。
现实生活里,温柔善良。
“咳。”
时顾由清了清嗓子,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唐乃涵双手掐二柴脖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时顾由,
一身宽松的白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和平时的学生装扮没什么两样,青春又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