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碧稔在家里努力学习的同时,郝爱倪也没闲着,她约许渃见面,地点在徐念集团对面的咖啡厅。
郝爱倪到时,许渃已经在包厢里等她了,桌上放着一个空碟子,她毫无形象地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眉开眼笑跟她媳妇聊天,听到门传来的动静,她瞄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手机上。
郝爱倪也不在意她的太对,关门坐下后说明来意,道:“我们昨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林桐林律师了。”
许渃一听瞬间收起脸上的不在意,挺直背脊严肃地问道:“什么情况?是巧合还有预谋的碰见,说清楚点?”
郝爱倪点头道:“应该是巧合。”她把昨晚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问道:“她能信吗?”
许渃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能了。”她板着脸提醒道:“她是徐房的老师不假,说是老何的半个老师也可以这么说,但她跟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
许渃的手指在半空画了一个圈,点了点这个圆点,道:“她在徐家的漩涡中心,我们则在漩涡外面,她想拉老何进漩涡,哼,如果老何稀罕想进去,当年早进了,现在也没你什么事。”
一说到徐家,许渃就特烦,她是真性情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对那些两面三刀的人实在讨厌得不行,徐家人多数便是如此。
徐家家大业大,偏偏徐老爷子年纪一大把都不明确地定下继承人,搞得家里公司明面团结一心,暗地里拉帮结派,除了徐二爷明确地表示他们一家每年拿分红混日子就好,其他人都野心勃勃,虚伪得很。
一想到过段时间他们要来,她一定把老徐推出去应付,她怕自己没忍住让保镖把人轰出去。
想到不愉快的事,许渃就想回去了。
正当她要起身时,包厢门被敲响了,郝爱倪平静地应了声进来。
服务员端着东西笑容满面地推门而进,利落地把托盘上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快速地收走许渃的空盘子,笑道:“两位请慢用。”
郝爱倪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式,小心翼翼地喝了起来,见她这架势,许渃改变主意,她挑眉问道:“你还有事?”伸手端起桌上的拿铁,反正回公司还要看表报,还不如听听她要跟她说什么。
郝爱倪轻声问道:“她以前在徐家好吗?”
“挺好的,就是徐家太乱了。”许渃放下手中的拿铁,翘着二郎腿,手背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郝爱倪,戏谑地笑道:“你查到多少了?”
郝爱倪无奈地点头道:“不多,只查到关于她在Y国读书有多刻苦,在徐氏实习有多辛苦,回国后又多厉害,但出国一年多到进大学期间...”什么都没查到,她雇佣的人明确地告诉她,那段时间的事被人故意抹去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手笔。
许渃点头想到什么,冷笑道:“查得到才怪。”
说来说去都是何家人害的,不行,今晚加班,明天再抢何氏两个老客户,越想越火大。
郝爱倪点头道:“所以才需要问你呀。”
许渃笑得更高兴了,她笑眯眯地问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我会告诉你?”她答应老何的事,答应了就绝对不反悔。
郝爱倪咽下口中的美式,点头道:“你不会,但你希望碧稔好好的,所以多少你都会告诉我一些。”
郝爱倪的话说到她心坎了,老何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当然希望她能好好的。
许渃收起脸上的笑容,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屑骗你,但答应老何不说的我也不会说。”说到做到是她的原则,她答应对白招娣就一直对她好,她答应帮何碧稔保密就觉得不会说出去。
她以为郝爱倪会问她那些查不到的事,不料,郝爱倪轻轻放下咖啡杯,直视她严肃地问道:“碧稔跟柔柔当初为什么会...绝交?”
绝交是她想到最好的形容词,想陌生人一样,见到就避开。
当年何碧稔刚回来的时候,她们几个人还走得很近,直到她们结婚了,何碧稔在某一天也跟沈殷柔拉开距离。
郝爱倪拉不下脸去问何碧稔,问沈殷柔她又什么都没说,后来她也就没问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许渃没想到郝爱倪会问这个,一脸诧异睁大双眸指着她道:“你...我答应过不能说的。”然后收回手指,脑子里却想起,当年,她无意推开门看到那一幕。
郝爱倪点头道:“那好,我换个问题问,你跟柔柔又是因为什么闹翻的?”因为沈殷柔跟何碧稔走得近,许渃跟沈殷柔也玩得不错,可是在何碧稔跟沈殷柔绝交的同时,许渃见到沈殷柔也冷嘲热讽。
许渃被郝爱倪的问题惊呆,她错愕道:“你你,这个我还真没答应老何。”她答应的是不告郝爱倪那件事,可没答应她为什么一见到沈殷柔就怼她。
她先喝口咖啡压压惊,问道:“你真想知道?”
郝爱倪抿唇,坚定地点头:“嗯。”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但比起猜到她更想知道肯定答案。
在这深邃的双眸注视下,许渃简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