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到明都,才下了马车,祁瑾闲就直奔祁霁晃的书房而去,当然是想要问问他,最近这明都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他主要想着,这杨通天在动手之前,多少会折腾出点声响。
可出乎他的意料,祁霁晃告诉他,最近平静的很。但也就是因为太平静,反而引起了他们兄弟俩的注意。毕竟风暴来临之前,都是异常地风平浪静。更别说这一次本来就是有人蓄谋,这平静就更是可疑了。
言及此,祁霁晃就问道:“所以你这一趟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就是杨通天和酒九他爹,也就是当初的梁公子是有联系有勾结的?”
“大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勾结?”
“杨通天属于叛乱分子,和他有关系且密切联系,这就叫做勾结。你知道我很痛恨杨通天,当时祁治伍就是踩了这根线,我才下杀手的。这是底线,所以我现在把话给你撂在这,如果那个什么酒九的爹,参与到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中,我们家就不可能接受他的女儿进门!”
“酒老爹可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人,他也只是作为儿子,作为夫君想要帮助他们杜、梁两家洗刷冤屈罢了。就这一点而言,这也是正确的,确实是皇家对不住这两家。”
“那又怎么样?皇家就是皇家,是天家,皇帝就是天子!臣子终究是臣子,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那还有什么冤不冤的事?”
祁瑾闲就等着祁霁晃这话,他话一出口,祁霁晃就接过话道:“你也知道说这话?那你当初又做什么要绞尽脑汁帮咱们爹爹洗刷冤屈?因为你也是知道爹是被人冤枉的,所以你才想着要还爹一个清白,你能这么考虑,又为什么不能理解酒老爹的心情?”
“瞧瞧你小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怎么能和爹当初的情况相提并论?祁霁晃话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说的也有些过分了,毕竟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道:“行了行了,既然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想法,有你们自己的计划,那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来。我不插手就是,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绝不允许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否则就不能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
他没有说不顾兄弟情分,而是不顾往日情分,那就说明他的目标是酒九和酒老爹,而不是自己。
祁瑾闲皱眉道:“大哥,虽然酒九还没正式嫁给我,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发妻,是我的娘子。因此,我和她就是一体,那我们自然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没有分开来说的。”
“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不就是个小女子吗?你何苦要一门心思栽到她身上?”
“何苦?大哥你还要用这样的问题问我?难道你不是也深有体会吗……”
祁瑾闲话还没说完,祁霁晃抬手制止他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又要拿我跟你大嫂来说事。但是我告诉你,我跟你大嫂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这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女之情,而且真要说起来,你对大嫂还不一定有我对酒九那么情深!”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没错,我对你大嫂用情很深,可我也很清醒,没有迷了心智。就算我对你大嫂用情再深,我也是分得清公与私,不会把私人的儿女之情带到这样的要紧事中来!可你呢,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像个这么幼稚的孩子,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大哥,你说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这不是公事与私事的问题,而是这两者本就可以交汇到一起。酒老爹只不过是酒九的爹,而酒九又是我心仪之人,这是私事的说法。”
“可抛去这一点,酒九和我是早就掺和到这些事中了,澎涞一战她是不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她爹是不是牺牲了许多,付出了许多?他们早就深陷其中,所以哪里来的公私之说?”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这些,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反正你也知道,现在是陛下刚坐上皇位的时候,他登基大典都还没有Cao办起来,你心里要有点数。越是这样的时候越瞧着风平浪静,底下越是波涛汹涌。”
“张倨镰那老东西手下可还有不少门生爪牙,现在他们没什么动作,不过是碍于张倨镰刚下葬,还有点子顾忌,但我们得准备着随时与他们相较一二。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满腹Yin谋诡计,我们是战马上展拳脚,这些见不得光的Yin谋阳谋的,哪是我们所擅长的?”
祁霁晃既说到这,祁瑾闲也有话讲:“不过大哥,这张大人手下最为得力的不就是谭冠?可谭冠不是早就投靠了当今陛下,有谭冠在,他的能力咱们不可小觑,那张大人这边咱们还要顾虑?”
“你以为谭冠和酒九是表兄弟的关系,他就是咱们这边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虽然出身名门望族,可真正还是得靠张倨镰,张倨镰这老东西可算是他的伯乐,最后他不还是背叛了他的老师?”
“而他和酒九这表兄妹的关系,要说可以也算是理所应当。可要说不行,也确实有些牵强。再说了,我们府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