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你一个初生牛犊真的不怕我?”荣盛安的语气好了些,但心中还积郁各种不爽的结。
中性笔还在手上转着,荣谨这回倍有耐心地回答:“你下手我就和你拼命,你不会想看到我和你决裂的。”
荣盛安一听这话,多年被妻子教育不准爆出口的他当即口吐芬芳,“靠,你这是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晏镶玥冷冷看向荣盛安,食指关节在桌上敲着,警告意味明显。
荣盛安当即捂嘴。
“你若是不想我也无所谓,你放心,我有恃无恐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荣谨手中的笔还在转,没有片刻停息。
“算了算了,算你赢了。”荣盛安只好认怂,“我会去解决的。”
“谢谢爷爷。”荣谨的口吻瞬间恢复到开始的平静,但她从来没有狂躁过。
像是潜伏在海底的暗流,只是面上平静。
“得得得,你还记得我是你爷爷就好。”荣盛安琢磨荣谨这厚脸皮和暴脾气是跟谁学的,不是他,不是他,他当年……好吧,就是他。
“晚安,代我向nainai问好。”荣谨说完,挂断电话。
她放下左手的笔,正好瞥见旁边的全身镜。
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她没心情感受如今是什么心情。
她会充分利用手中的资源,让爷爷出面是最好的方法,不会花费她的时间和金钱。
这时,阮糖心发来好几个激动的表情包,荣谨正准备回复,阮糖心直接发来视频聊天的邀请。
荣谨按下接受。
阮糖心的笑容肆意张扬,“合作谈得很好,哈哈!”
“恭喜。”
“你这什么表情?你经历了什么?”阮糖心看出荣谨的不对劲,虽然荣谨向来面无表情,但相处久还是可以察觉出细微差别。
“没想到,只是和我爷爷交谈了一番。”
阮糖心知道荣谨的爷爷,镶玥集团的总裁,最近传出消息说他要退休。
“没事,反正你爷爷向着你。”阮糖心猜测事情和秋绵有关,“你为什么不试图修复你母亲和你爷爷之间的关系,你有试过吗?”
荣谨沉默。
“没有。”
由于过了一段时间,阮糖心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荣谨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
另一边。
荣盛安气呼呼地将手机丢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不停冷哼。
“你很吵,阿谨怎么了?”晏镶玥关掉电脑。
“哼,你问她。”荣盛安越想越气,拿起枕头一拳砸去,觉得不够,两个拳头一起砸枕头。
晏镶玥看了眼无辜的枕头,“你别打我的枕头,要打打你的。”
荣盛安默默收回手。
“你说阿谨为什么要那么护着秋绵?”荣盛安不解,秋绵哪里有母亲的样子?
晏镶玥坐到荣盛安身边,“你说为什么我弟弟至今都很讨厌你?”
荣盛安沉默,当初他靠着远近皆知的不要脸追高岭之花,克服重重困难,但镶玥的弟弟就是看他不爽。
“阿谨对人一向很好。”晏镶玥回忆起荣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她很会守护她在意的东西。”
荣盛安瘪起嘴,一脸委屈,“那她怎么不在意我这孤苦无依的老头子?”
“因为你们是一类人。”晏镶玥一针见血。
她的儿子和孙女长得和丈夫不像,模样像她,但性格却完美继承荣盛安的缺点。
“哦,我说她就是说当初的我吗?”荣盛安点头了然。
“不,你现在变得更差,而且光耀比你更体贴更温柔,阿谨比你更聪明更有礼。”
荣盛安的心被晏镶玥无情捅刀,拿起枕头挡脸。
“对了,阿谨说向你问好。”
“嗯。”晏镶玥忽然想到和林枫歌的通话,“你之前说的林小姐怎么样?阿谨答应和她见面吗?”
荣盛安放下枕头,“我还没说,等过几天再说吧。我听说林邀月很出名很不错,在国外成绩斐然,年纪轻轻有一番成就,就算是当朋友也可以。”
“你觉得阿谨会喜欢这样的人吗?”晏镶玥特地打听过林邀月,林枫歌的女儿不会差到哪去,但林邀月卓荦杰出到出乎意料,毋庸置疑。
荣盛安撑着下巴思索,“这我不清楚,谁知道呢?认识再说,我们也是提供个认识的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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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讧
和林邀月挑选的保姆姓江,性格老实淳朴,干活勤劳记忆好,荣谨观察两天后,略有放心地离开清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