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房门被人打开,伴随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感叹声。
“啊呀,累死我了!”
话音刚落下,伸着懒腰的秋绵余光隔着沙发背的镂空木雕瞄到一道黑色身影,笑容瞬间凝固。
迈出去的脚一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走。
“回来了?”没有回头,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秋绵立刻堆砌起热情的笑容,忙将手上的大包小包藏进鞋柜,踩着拖鞋欢快跳到荣谨面前,“谨谨宝贝,你回来啦?”
“是的。”荣谨微微颔首,视线犀利逼人,纵使秋绵看了许多年,还是一看就怕。
“你不是说你要坐晚上九点的班吗?比较便宜。”秋绵面上是好奇,内心是绝望。
如果让她知道女儿会在下午回来,她一定……还敢出去爽。
“确实,不过我的客户说担心我晚上一人回去不安全,替我出车费。”
秋绵暗暗心惊,“你的客户也太贴心了。”
荣谨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分分钟秒杀的那种。
“听说你去游乐场玩了?”荣谨身子往后靠,双手环胸,声音平静。
秋绵深谙何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熟悉地露出一副我错了的模样,愧疚弯腰,一脸难受,“是我不该听信谭姝的谗言去游乐场,不过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危险的事情,你看看我身体好得很。”
“确实,你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身体很好。”
秋绵惊讶,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她女儿什么时候背后长了双眼睛?
“随口说的,你每次出门都有着掏空商场的勇气。”荣谨庆幸没有立刻转账给她,“你的灰色包包下次再说吧。”
“不。”秋绵差点嚎啕大哭,蹲在荣谨面前,委屈着脸替她捶腿,“宝贝,谭姝真的好帅好A,我也想这样。”
荣谨享受着有人为她捶大腿,“你自己赚钱最帅。”
秋绵迅速噤声。
“你今天做了什么?”
秋绵呃了一段时间,吞吞吐吐,“就是在游乐场玩了一个早上,我什么都不可以玩,谭姝很无奈带我去逛街,结果逛到一半她有事先走,我一个人感到无趣就回来了。”
“合着要不是这样你就打算玩到晚上?”荣谨嗅着秋绵身上的新香水味,难怪今日天还没黑就回来了。
“嘿嘿。”秋绵憨憨一笑。
“谭姝阿姨对你真好,去游乐场玩小孩玩的,还好心陪你逛街。”换做荣谨连一起出去的打算都不会有。
秋绵嘚瑟笑着,“当然。”
笑到一半,余光瞥见荣谨脸色Yin沉,客厅内没有开灯,更衬得诡异可怖,吓得秋绵赶紧加大捶腿的力度。
“我保证下次不会的,不,是绝对不会有下次。”
荣谨才不相信母亲的谎言,闭眼歇息。
☆、治你
秋绵抬头小心打量荣谨的神情,黑暗为她的脸添上分Yin翳,连带掩盖住她的情绪。
“宝贝,咱们包包的事情……”秋绵加快捶腿的速度,悄悄试探。
“没钱,下次再说。”荣谨无情吐露出令秋绵扎心的话。
“不要啊……”
噔的一声,是按下开关的声音。
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的十一盏灯齐齐亮起,四周的灯管跟着发光,黑暗的客厅被光芒笼罩,洒落一片光辉。
“太太,您的药。”唐姨将药盒子从三楼房间拿出,放到红木拼接茶几上,“要我帮您准备水吗?”
“不用了,唐姐你去做饭吧。”秋绵愁眉苦脸,吃西药药片就算了,荣谨还让她喝超级苦的中药和难吃的补品,每天晚上都是她的噩梦时刻。
唐姨走进厨房后,秋绵直盯着荣谨,希望在她脸上看出“放过你”这三个充满希望的字。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在荣谨面前从来不会有退让二字出现。
“快去。”荣谨微微抬起下颌,眯了眯眼,警告意味明显。
“好。”秋绵嘟着嘴,心中暗搓搓骂道:霸道,独/裁,暴君。
许是内心过于抱怨,秋女士还骂出声来,听得荣谨眼中警告意味加重。
“明天去医院检查身体。”荣谨再一次下达暴君的政令。
“啊?”正在倒水的秋绵苦叹一声,“不要啊,我记得我才去过没多久。”
荣谨没有耐心地解释:“上次是看医生复检,这次去验个血体检。”
秋绵试了试杯中水的温度,她才不想浪费时间排队验血,又疼又没用。
这次她转变请求战略,“可是验血好贵的。”
荣谨眉毛都未皱,“少给你买东西就省回来了。”
“不!”秋绵宁可浪费时间都不愿意失去她宝贵的衣服化妆品,一副愿意慷慨赴死的豪爽模样,“现代人就是不看重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赚钱怎么花钱?”
荣谨轻嗤一声,秋女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