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那身迷彩服的料子是粗麻的,太硬,直接穿非把她一身细皮嫩rou扎得生疼不可,关绪弯腰,捞起掉落在脚边的自己的外套,把蒋轻棠一裹,自己也随意披上已经皱得像块抹布似的衬衫,低头看了眼还在轻喘的蒋轻棠,笑了下,抬手拭干她眼角残留的泪,意犹未尽,俯身,攫着她的嘴唇又亲昵了一番。
“去洗澡?”她蹭蹭蒋轻棠的额头,声音又轻又低。
蒋轻棠额头上细汗未干,很凉,被她一蹭,暖得哆嗦,颤颤巍巍向她怀里窝了窝,才轻轻嗯了一声。
嗓子有点哑。
关绪又是一笑,胳膊一伸,在沙发旁边的小柜上摸了颗nai糖,剥了糖纸。
蒋轻棠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奖励自己的,关绪手还没伸过来呢,她已经张了嘴接着了,谁知糖果快到嘴边,关绪手肘一拐,原路返回,塞进了自己嘴里,眯起眼,“好甜。”
蒋轻棠不满地撅嘴,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关姐姐……”
细细的少女音,比关绪嘴里的nai糖还甜,nai油味更足。
“嗯?”关绪笑着垂眼看她。
“要吃。”蒋轻棠讨好地笑笑,咧出一点瓷白的小门牙。
“那可不行。”关绪一本正经地和蒋轻棠算账,“上次说好了,小棠一天只能吃两块糖,今天的两块在车里就吃完了,现在没有了。”
“要吃,要吃……”蒋轻棠秀气的细眉皱起来,拽着关绪的胳膊直哼唧,看关绪无动于衷丝毫不妥协的样子,又黑又亮的眼珠一滴溜,抓着她的手肘从沙发上爬起来,两只手搭在关绪的肩膀上,嘴唇贴上了关绪的唇,舌尖一勾,试图把她嘴里的那颗糖抢过来。
关绪得逞地一笑,反客为主,圈着她戏耍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得偿所愿地吃到那颗nai糖。
蒋轻棠心满意足,靠在关绪胸前,两只手勾着她的肩,眯着眼睛嚼nai糖,不忘咂咂嘴舔干净嘴唇上沾的nai味。
有颗nai糖吃,怀中的小女人就满足得不得了了。
关绪轻笑一声,抱她去洗澡。
她俩刚回来,蒋轻棠军训期间吃饭又早,回来什么都没吃,关绪就猴急地把老婆压在了沙发上先吃了一遍,蒋轻棠小肚子早瘪了,那颗nai糖本来就是给蒋轻棠准备的,关绪不爱吃甜。
不过……
她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一圈,残留的nai甜味儿,一半是糖果的,一半是蒋轻棠的。
糖果再甜也甜不过媳妇儿。
……
在浴室里被洗得干干净净,又被关绪裹着大浴巾抱了出来,蒋轻棠懒洋洋地绻在关绪臂弯里享受她的照顾,眼睛扫过迷彩服时,才发现那上头沾了一大片水渍。
是刚才那个的时候留下的。
蒋轻棠脸一红,问关绪怎么办。
家里的衣服都是每天专人定时收去清洗消毒熨烫,今天负责收衣服的人早来过的,蒋轻棠明天要军训,不能没衣服穿。
“没事儿。”关绪心头被她焦急的小眼神一撞,在她脸上亲了亲,“待会儿我帮你洗。”
“不要。”蒋轻棠说,“我……我自己洗。”
她偷瞧了眼关绪的手,细美修长,白皙莹润,这双手哪能帮自己洗衣服呢。
关绪没反对,笑道:“先吃宵夜,衣服的事待会儿再说。”
蒋轻棠在食堂里吃过一次茄盒,对那种外酥里嫩的口感和酱汁酸甜微辣的味道念念不忘,昨天跟关绪提了一次,关绪记在心里,今天特地交代了厨娘,做一道炸茄盒,特别交代酱汁一定得甜一点,辣椒能少则少。
果然餐桌上蒋轻棠看到那盘炸茄盒,眼睛都开始发光。
关绪请的厨娘,手艺比食堂烧大锅饭的厨子高明多了,炸得茄盒也比食堂厨子做的Jing致好吃,面糊里额外加了秘制调料,多了一股食堂里没有的香味,牙齿一咬,先感受到的是外面一层面衣的酥,卡擦一声,油炸物特有的让人满足的浓香瞬间弥漫,直冲大脑,紧接着舌头挨上了被炸得柔软的茄子,鲜美滚烫的汁水混着酱的酸甜,在口腔蔓延开,细嚼两下,能尝出塞在茄子中间的rou馅的香,同样提前用秘制酱料调过底味,更升华了一个层次的口感。
蒋轻棠嘴里嚼着茄盒,满足地缩在椅子里,连脚趾都幸福地绻缩起来。
因着这道茄盒,蒋轻棠宵夜还吃了半碗大米饭,还想再吃,关绪怕她暴饮暴食撑坏了肚子,收了她的碗筷,不许她再吃了。
“明天再让厨娘做,今晚不许吃了。”
“再吃一块,最后一块。”蒋轻棠腻着她,带上了鼻音撒娇,那俩大眼珠子在关绪面前闪,把关绪心脏也给闪了一下子,无法,只好妥协,亲自喂了一块进她嘴里。
“最后一块,不许多吃了。”她不忘提醒。
蒋轻棠这才心满意足,靠在椅子上摸肚皮。
关绪把剩下的残渣都倒进了水池,经过粉碎机后直接冲进下水道,盘子放进洗碗机,回头一看,蒋轻棠还在意犹未尽地拍肚子呢,她笑了笑,趁蒋轻棠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