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忻你……”丛玉瞪着眼,“关键时刻掉链子!”
指望不上卫忻,她只好自己动手,去呵蒋轻棠的痒痒,蒋轻棠最怕痒,又笑又躲,脖子都被她闹红了,弓着身子求饶,“哈哈哈……丛玉你快停下!我招!我招!”
食堂里本就闹哄哄的,她们三人独自占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只引起了周围几桌人的注意。
丛玉听了,又咯吱了蒋轻棠几下,放过她,坐回自己的位子,“快说快说!”
“你……你们凑过来一点……”这事要在大庭广众讲挺不好意思的,蒋轻棠怕被周围人听见,把她们招呼过来,三个人脑袋对脑袋,悄悄地说。
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是大事,丛玉更兴奋了,“什么什么?别卖关子了!”
“昨天……”蒋轻棠做足了心理建设,抿了下唇,在心里给自己打足气,悄声说:“昨天我和关姐姐……那个了……”
话音未落,卫忻脸上血色退得干净,愣在当场如遭雷击。
“那个?”丛玉也愣了下,眨眨眼,恍然,“你是说……”她说了两个字,太直白。
蒋轻棠脸上腾然热起,红着耳朵,羞着点了下头,轻轻嗯了声。
她沉浸在自己羞涩的小幸福里,没注意到旁边的卫忻,已然掐红了指尖。
丛玉不解了,“你们不是已经结婚半年多了么?虽说小别胜新婚,也不至于做一次就连军训都来不了了吧?难道关姐姐技术不好,在床上太粗暴?”
丛玉自己还没经历过这事,只从小说和小电影里看过,那些都是故意夸大出来刺激人感官的,不足为信,她从前高中上艺考培训班的时候,班上有些玩得开的男生女生,头天晚上开房,第二天早上照样来上课,除了睡眠不足打哈欠以外,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
“没……没!”蒋轻棠听她说得离谱,又羞又急地直跺脚,“丛玉你说什么呀……”
关姐姐才不粗暴呢。蒋轻棠脸上泛着红想,明明是……很温柔的。
就是……就是太坏了,老逼着她开口,说一些羞死人的话。
“我昨天睡迷糊了,没听见闹钟响,起晚了,所以关姐姐才帮我请的假。”她红着脸解释。
越解释越乱,丛玉笑话她:“连闹钟都没听见?你们这是折腾到了几点?不会直到天亮了吧?”
蒋轻棠最后都有点晕乎了,哪知道几点,只记得被关绪裹着大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路过客厅,她耷着眼皮看了眼阳台外面,好像是已经蒙蒙亮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丛玉两眼发光,“啧,结婚半年还这么会玩?佩服佩服。”
“没。”蒋轻棠摇摇头,抿着嘴偷笑,“前天……是第一次。”
丛玉看她眼波流转不胜娇羞的模样,了然。
得,合着不是小别胜新婚,这就是新婚之夜呢,这么一想就情有可原了,难怪丛玉瞧蒋轻棠这欲语还羞的小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久经人事的。
“做那个……舒服么?”丛玉脸上贼兮兮的,把头贴得更近了,想探听出更多的秘密,“说说呗,让我这母单人士也长长见识。”
蒋轻棠羞于言语,嗫嗫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丛玉。
“真的么?有多舒服?”丛玉又问。
没注意到对面卫忻的脸已经比锅底还黑了,瞳孔的颜色也越来越深,一口银牙都快咬碎,过度用力,下颌骨在腮边显现出明显的轮廓。
蒋轻棠还没张口,卫忻蹭一下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不等其余二人回答,端起餐盘转身就走,背影看起来Yin沉沉的,周围仿佛都笼罩着一层黑气。
“阿忻她生气了?”蒋轻棠面露慌色,“是不是刚才只顾着说我自己的事,忽略了她,她心里不舒服?”
“不是,是她心里的醋缸被人砸了个稀巴烂了。”丛玉幸灾乐祸,“从吃饭起就一直往出冒酸水呢,酸死我了都,你没闻到?”
“没有啊。”蒋轻棠茫然,丛玉话里有话,她听不懂。
“没有就算了,咱们吃咱们的,别理她,让她一个人找个没人的角落里哭一会儿就好了。”
“哦……”
天热,食堂门口有卖冰绿豆沙的,两块钱一杯,丛玉买了一杯边走边喝,还问蒋轻棠要不要,蒋轻棠摇摇头,太冰了,喝了闹肚子,又让关姐姐担心。
她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有自制力的,除了对甜食,其他都能克制住,比如她也挺爱吃辣,食堂里各种辣味小吃不少,麻辣烫、炸串、麻辣香锅等等,三楼也能点水煮rou片之类,军训期间关绪不能看管周全,即使蒋轻棠偶尔嘴馋点来吃了也不会被发现,她从来也没凭着侥幸心理尝试过。
不是不想吃,只是每当脑中升起这个念头,就会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在拉斯维加斯的医院里,关绪抱着她,红着眼哀求她,哽咽着说的那些话。
略想一想,心就酸得厉害,不愿再做让关姐姐担忧难过的事。
心有灵犀,这边蒋轻棠正想着关绪,那边